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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葵和周蔚琛的婚房已经装修完毕,但尚在散味儿阶段,不适合人居。
是以,他们仍然住在租的房子里。
江展墨和方甜甜站在楼梯前,齐齐陷入了人生的思考。
盛葵家在十九楼,今天,这栋楼的电梯坏了。
江展墨看了九曲十八弯的楼梯半晌,斟酌道:“要不…别去了?”
方甜甜瞅瞅楼梯,再瞅瞅他,气贯山河道:“不行!今天我们一定要上去!”
江展墨:“……”
谢谢,他可以不去的。
方甜甜大约是看出了他正在打退堂鼓,向他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单纯可爱的笑容。
江展墨莫名打了个寒颤。
“江老师。”
她一本正经地开始忽悠:“你们画画的,应该和葵葵一样,很少运动吧?看,今天是多好的机会!锻炼身体啊!”
他迅速想了许多跑路的理由,选了个最合适地艰难道:“其实我——”
“我就知道!”
方甜甜深谙先发制人的道理:“送佛送到西!你肯定不会半路抛弃我的!爬楼!”
江展墨:“……”
谁跟他说的这是个社恐?你管这叫社恐?
他们勤勤恳恳爬到十层的时候,外面终于下起了雨。
北京自入春以来基本没下过雨,只偶尔从天上飘过几滴无人在意的小泪珠。
今日,雷声雨声和在一起,声势浩大。
楼梯间里,大自然的声音配合着一闪一灭的声控灯,颇有几分鬼片的氛围。
楼道里的灯随着雷声明灭,习惯了之后,竟然觉得挺有节奏感。
江展墨眼疾手快地扶住险些绊倒的小姑娘:“怕黑?还是怕打雷?”
方甜甜面露惭色:“…实不相瞒,都怕。”
所幸楼道里这会儿暗着,否则她又要在闺蜜家楼道喜提社死新地点了。
十四层,方甜甜不行了。
倒不是爬不动,身为舞蹈老师,她体力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轰隆雷声忽明忽暗的楼道宛如鬼片的氛围…
她怂!
江展墨…也不太好。
对于常年窝在桌前工作的画手来说,今天的运动量有点儿超标。
然而,身旁瑟瑟发抖的小姑娘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江老师,你们画手文手,都这么缺乏锻炼吗?”
江展墨怔了怔。
对于无法反驳的话题,他一般选择岔开:“…继续爬吧。”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们这些画画的写文的,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你们…”
方甜甜成功开启了合租期间盛葵最烦的唐僧模式,当年,她可是念到盛葵坚持早睡早起了!
不过这会儿她不停地哔哔哔倒不是为了念叨江展墨。
她怂、她害怕,不停地说话,能有效增强她的安全感。
方甜甜还在自说自话地往上爬,江展墨在停在拐角处不动了。
她眨眨眼,试探道:“江老师?要休息一会儿吗?”
看!她多么善解人意!
恰好雷声唤醒了楼道的灯,将头顶上方那个十九照得清晰可见。
江展墨近乎无奈地叹了口气:“甜甜,十九层了。”
方甜甜站在十九层和二十层之间,干笑两声:“…我就是上来看看风景。”
她淡定地越过江展墨,推开了十九层的门。
只要她跑得快,尴尬就追不上她!
门一打开,方甜甜就飞似的冲了进去,仿佛后头跟着他的不是江展墨,是恶鬼。
盛葵的视线在两人中间转了个圈,随即露出一个过来人的微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
盛葵刚想调侃两句,却发现这两位坐在她家桌子前,哐哐给自己灌水。
盛葵:“…?”
她斟酌了下用词:“你两这是…刚从非洲回来?”
方甜甜将手里的水灌下去,怒道:“你家电梯坏了你也不告诉我一声!早知道我不来了!”
盛葵一时无语。
她默了片刻,幽幽道:“…你看一眼手机。”
方甜甜立感不妙。
“是葵葵呀:甜!我们家电梯坏了!你们到哪儿了?没到的话调头回吧!”
…行吧,是她大意了。
盛葵将闺蜜拉进了卧室说悄悄话。
客厅,江展墨和周蔚琛面面相觑。
“你…”
周蔚琛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怎么和她闺蜜混一起了?”
江展墨闻言皱了下眉。
这用词,实在让人不太舒服。
“凑巧遇见。”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之前搬家落了东西,去拿的时候碰见她,顺路而已。”
“顺路顺去了故宫?”
看来盛葵是跟他说了。
“我正好送老师去故宫。”
江展墨抬眼看向他:“今天有雨,她说要来找盛葵,我顺路送她,有问题吗?”
周蔚琛满脸写着我就听你胡扯,敷衍道:“…没问题。”
没问题才怪!这断情绝爱的主儿突然主动送姑娘,真是见了鬼。
江展墨想起小店里女孩儿纠结的神色,随口问自己“不靠谱”的发小:“什么时候结婚?”
“证在天津领了。”
周蔚琛答:“婚礼下个月。”
江展墨点头:“恭喜。”
周蔚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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