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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巴塞罗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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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的一层有一间闲置的空屋,曾经是卢卡斯母亲的琴房兼画室,父母搬走后卢卡斯用不上它,就给家具遮上了白色防尘布。

        一张圆桌,五把椅子,一把刀,一只羊,七根蜡烛,就是这场仪式需要的所有工具。

        仪式的规则是请灵,以活羊为祭品,诱使依附在薛柔身上的恶灵现身,再把它驱除,听起来不难。

        实际执行起来时,最难的地方是念咒。不管在任何大陆和国度,要驾驭超自然的神之力,都需要语言的力量。

        所以念出咒语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发声的人越多越好。

        但语言不仅要声音铿锵洪亮,还要发音标准才能彰显作用,任昳光是纠正其他四个人的发音,让大家各自练习,就花了一个小时。

        没办法,咒语是梵文,而且是长句,即便是对双母语并精通两门外语的卢卡斯来说也太难了。

        小孩子多,还有一头羊,互动过程中难免有个嬉笑打诨的时刻,封卿就笑江奈说话一大声嗓音就变调,江奈摸着那头羊说祝它下辈子投胎成宠物猫的悄悄话;惹得一旁焦灼等待的薛柔母女频频皱眉,怀疑上当受骗了,这可能是什么精神病人互助会。

        任昳瞪了他们一眼,两人闭嘴缄默,垂下头去。

        齐照因为不想和他俩为伍,反而是学得最快的一个。

        任昳也观察到这点,齐照始终是要比另外两个成熟不止一星半点,前提是情绪稳定没有起逆反心理……

        简而言之,没一个让人省心。

        “请问,我们还等吗?”薛淑蓉问。她是偷偷把女儿从医院带出来的,如果在这里得不到解救,她还是要把女儿带回医院。

        “已经好了。”任昳赔上一个诚意十足的笑容。

        “我警告你们,”他对围坐于圆桌的四人说,“谁敢坏我的事,我绝不原谅他。”

        他多年攒下的口碑和职业素养,坚决不能在今天毁于一旦。

        “好……好……”江奈小鸡啄米般点头。

        卢卡斯:“呃,你说什么?”他听不懂中文。

        任昳微笑:“我说,我真的很感谢你们的帮助,尤其是你,卢卡斯。”

        卢卡斯羞赧:“别这么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五人的手与邻座相互交握,围成一个圆圈。房间的灯熄灭,光源集中于桌上那七根燃烧的蜡烛,飘曳的烛火将每个人的脸映照得鬼影重重。

        任昳说:“现在闭上眼睛,跟我念教你们的那句话。”

        五人在黑暗中齐声朗诵同一句话的场面,诡异而骇人,薛淑蓉握住了女儿冰冷的手指,心随之揪紧。

        大约把那句梵文咒语重复了三十余遍,烛光的温度通过空气传达到众人的手背,在念完第三十五遍后,五个人不约而同地噤声。

        寂然静默的屋内霎时间狂风大作,窗帘和家具上覆盖的白布翻飞起舞。薛淑蓉尖叫一声,惊呼卡在喉咙里,房间的每一扇窗和门都严丝合缝地关闭着,不知这阵阴风来自何处。

        轮椅上的薛柔气若游丝地歪着头,发丝在风中颠簸,纤细的脖颈上沉重的头颅摇摇欲堕。

        倏尔风停了,任昳松开手,睁眼道:“好了。”

        封卿:“这就好了?”

        任昳:“你没发觉温度变低了?”

        齐照感到一股凉飕飕的风吹着后颈,“我感觉到了。”

        “它们在我们周围。”任昳说。

        封卿:“它们?”

        任昳:“北印度的梵文咒语有相当一部分早已失传,我们念的是仅存的通用句,凡是游离四周的亡灵冤魂,都能被它召请。”

        封卿:“那就是说除了女妖,我们还会招来一堆孤魂野鬼?”

        任昳:“嗯。”

        齐照:“你教我们的那句咒语,它的原意是什么?”

        任昳:“原意是「请你走进我的身体」”

        话音刚落,离齐照最近的那根蜡烛,忽地被风吹灭了。

        喀嗒、喀嗒、喀嗒。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响声穿透楼层,哪怕躲去地下室都能听到。

        齐照躲在一个漆黑的衣柜里,他是根据头顶悬挂的连衣裙和布料放久的味道推测出的这里是衣柜;至于他何故在此,他不知道。

        柜门外,一个讲着外语的女人靠近了,是她的高跟鞋在发出刺耳脆响;尽管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唠叨什么,但她的语气不善,齐照希望她不要找到衣柜里的自己。

        可惜他的希望落空,女人径直走到衣柜前拉开门,掀开层层衣裙,把缩在角落里的他抱了出去。

        齐照趴在女人的肩头,她的衣领较宽,裸露着雪白丰腴肩颈,斜方肌的线条健壮有力,褐色的卷发挽在脑后;她嘀咕埋怨,他虽然听不懂,却知道是关于自己的。

        他怎么会像只小狗似的,被人随意搂抱在怀里,只能被动地趴在人肩头呢?他看了看自己攥着女人肩袖衣料的手,是人手,短短胖胖,幼小稚嫩。

        齐照没来得及思考:我怎么变小了?这女人是谁?这是哪里?——等诸多致命问题,就被女人抱着转了个弯,送进了一间香气宜人的闺房。

        穿衣镜前站了一位身姿娉婷的贵妇,他不太会形容,仅能想到那身裙装让她像极了《惊情四百年》里的薇诺娜·瑞德。

        房门关上,贵妇转过身来,她的帽子蒙着一层黑纱,使脸庞模糊,下巴削尖,嘴唇是发紫的车厘子色。

        她向他招手,喊他的名字。

        齐照迈开变短的腿走过去,离触及她的指尖还差两步时,他停下脚步。他看见黑纱下女人溃烂的皮肤,和被挖去了眼球萎缩的眼窝。

        她扑了厚厚的粉,咧嘴一笑,深红的嘴角爬出一群黑蚂蚁。

        齐照转身就逃,握紧拳头狂砸关上的房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

        “刀!把刀给我!”

        “羊!羊跑了!啊啊啊它的角顶我!”

        “江奈你按住它!别让它乱跑!”

        鸡飞狗跳的局面把齐照拉回现实,他汗如雨下,惊惶地瞪着眼前的一切,头脑眩晕。

        “欢迎回来,”任昳扯起桌布一角擦拭割破他手指的小刀,在白布上留下一抹猩红,“我原以为你跟我一样是天煞孤星,命硬得鬼都怕;真没想到,你居然是容易招魂附身的体质。”

        齐照看着流血的左手,顾不上疼,问:“什么意思?怎么回事?”

        任昳对他意味深长一笑,不答;收好小刀,去了薛柔面前。

        屋内分成了三块区域,一边是江奈、封卿、羊;一边是任昳、卢卡斯和薛柔母女;最后是他自己。

        任昳那头有条不紊地对卢卡斯和薛柔母亲说了句话,于是两人一左一右按住了薛柔的手,任昳蹲下身,阖眸默念着什么。桌上剩下的五根蜡烛亮度不够,齐照看不清薛柔的脸,依稀觉得她的五官变了。

        江奈和封卿的进展就混乱得多,那头山羊像突然发疯一般四处横跳,江奈握着它的两只羊角却无力制衡,被它拖得东倒西歪。

        默不作声围观不是齐照的作风,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流血的手指,走向他的伙伴们。

        “啊!小齐你醒了!快、快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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