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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千星狂奔而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直接握住缙云的手:“师父……师父您好,我叫陈千星,是您徒弟的最强心腹、感情指导师和最默契的助手,我算是他兄长,那您也就是我师父了。”
他在心里狂喜:“天啊,这就是缙云仙的手吗?我摸到缙云仙的手了诶!”
缙云之前伤重未愈,巫玄把他押在帅帐里不让他出去,也不许其他人进去探视,他还是第一次见陈千星,只几句话功夫就知道了他是那个话痨。
这孩子性情开朗,又不像个过于轻浮的,巫玄和他多相处正好治治那沉闷敏感的性子。
缙云对他柔和一笑,拿出做长辈的慈蔼态度:“巫玄时常和我提起你。”
“真的啊!”陈千星直接扶着缙云胳膊,“那师父您看我资质怎么样,要不您收我当他师兄吧。”
缙云是不介意多一个徒弟的,刚要开口答应就见巫玄强行挤进他们两人中间,又将陈千星往旁边一丢,有些不悦地问:“谁来了?”
陈千星知道他不喜欢天都里那些人,见着了心情不好也很正常,就道:“说是君上身边的大太监,来宣旨犒赏大家的。”
只怕是来催他出兵的,巫玄勾住陈千星脖子,将他勾到旁边低声道:“你先绕路送师父回你的大帐,然后在旁边守着,别让他们见到师父,也别让师父来见他们。”
陈千星表示明白,你师父就是我师父,咱师父包在我身上!
巫玄又和缙云说了一声,才往帅帐走过去。
齐元靖的那个大太监戏从权已经被请到里面坐着,用上好的茶水招待着。
戏从权,自齐元靖登基时就跟在身边的大太监,五六十岁的年纪,两鬓业已斑白。
他也能算是位高权重了,但存在感很低,一直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从不刻意巴结谁,也不会特意针对谁。就连从前巫玄受尽折辱时,他也从未落井下石过。
巫玄进去后,他就放下茶盏起身,客气而生疏地笑着道:“大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他们从前确实远远见过几面,巫玄只好道:“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戏从权先是热络了几句,才从身后人的手中接过圣旨:“大将军,奴才圣命在身,咱们先把旨意宣了再叙旧吧。”
“理应如此。”巫玄点点头,带着众人跪下接旨。
齐元靖倒也没多说什么,只言他们的功,又给了一堆赏赐,最后表示山河未定,□□还需仰仗他们。
意思就是——里子面子朕都给了,尔等出兵吧。
巫玄不卑不亢地接了旨,递给身后的人,以为这样就算完了的时候,戏从权又道:“之前君上让七祭司来监军,如今发现大将军骁勇善战,治军严明,根本不需要监军,今日派老奴来,也是来接七祭司回去的。”
玉玑已经被巫玄关押几个月了,齐元靖和天枢一缓过口气,就开始来要人了。
巫玄对此并不意外,他也不想白养一个闲人,平白磕碜得慌,当即就让人把玉玑放了。
戏从权笑着谢了大将军体恤,又坐下和他闲谈起来,看上去不急不慌,大有说个尽兴的意思。
他是酉时来的,又不着急走,巫玄只得留他用晚饭,戏从权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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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云来到陈千星的大帐里坐下,既没有慵懒地瘫进椅子里,也没有弯腰驼背——他其实挺注意形象的,在外人面前背脊总是挺直的,好像一个克己复礼的贵公子。
“师父,”陈千星凑近了,一脸八卦的问,“我给您说个事,关于巫玄的,也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
三年未见,巫玄也不是那种健谈的人,缙云确实很好奇这三年他过得怎么样,就道:“你说说看。”
陈千星压低声音,又是神秘又是惊喜地道:“巫玄有喜欢的姑娘了!”
“……”缙云:“哦,我知道。”
陈千星:“他这个都和您说?”
缙云想起那些往事:“我发现的。”
“那姑娘到底是谁啊?师父你是没见,这三年他对那姑娘可是辗转反侧,朝思暮想,偏问他他又不说,急死人了,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缙云对此心中也很苦涩,这就像突然有一天发现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愿意和你说心事了一样。
师父,师父,“师”和“父”其实在面对孩子的问题时心情大抵是差不多的。
但他面上不露端倪:“我也不知,想必是个温柔可人的姑娘吧。”
陈千星见他知道的也不多,立刻就激起了分享欲:“他和我说那姑娘虽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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