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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匆匆将手机放回口袋,等了许久不见两人。
“干什么去了这是……”说着有些不耐地拉了拉衣领,心里莫名升起丝异样,到了客厅。
这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何光才松了口气,边换着鞋,头也不抬道,“我这两天又有个新楼盘,咱们d区马上开建,到时候……”
他突然不说话了,将目光落在眼前一双陌生的黑色运动鞋上。
“这……”
何光猛得抬头,惊得脸上浸出油汗,见来人后近乎张皇地睁大眼睛。慌乱中横扫过身旁的花瓶,登时乒乓碎了一地。
“啊啊啊!!!”
没来得及反应,身后倏地一阵钝痛,当即两眼发黑,一头栽在满地的玻璃渣上,血汩汩的漫延在大理石瓷砖上,极富冲击的反差显得格外诡谲。
何光眼睛被血模糊得睁不开,只觉困极。
恍惚中,才依稀看到楼梯口边微垂的一双女人手,方盒的舒芙蕾散落一地,同血腥味浸染成异样的腥甜,弥散在空气。阳光依旧穿梭在窗帘罅隙,末了落到沾了血的相框上。
那人跨过倒地的几人,伸手拿过相框。
女孩笑靥如花的脸庞定格在相框里,一如散下的暖阳,长长的血痕溅在玻璃框上,将女孩的脸分成两半。
“啧”了一声后,被轻轻抹去。
……
边台西城——
西城,顾名思义在边台最西面,倒正巧与地处东郊的边台大学相对。
秦徊赶上早班车,横跨整个市区,一路上所幸没遇上大堵特堵,算是顺利。
这次就放两天假,行李拿得不多,秦徊轻车熟路的穿过弯弯道道的巷子,走到立着木头标牌的街口,上面用红漆写着歪扭的大字——杨树街。
鲜红欲滴的笔触那是瞎子在黑夜里也该一目了然的。
前些年作为边台最后一处城中村,政府下通知是板上钉钉要拆了的,不料消息一出,就有人连夜跑到市政大厅砸玻璃,声势之浩荡直接连上几版的边台日报头条——这可吓坏了一众只会端着“铁饭碗”混吃喝的小公务员。
至此,除了每年下发拆迁补贴费时能见着杨树街人的好脸,其他时间就没有不干仗的道理。
杨树街的民风是出了名的淳(kuang)朴(ye)。
秦徊进了巷子,走在熙熙攘攘的羊肠小道,周遭讨价还价的尖嗓子连同摊贩的叫卖声不绝入耳。
眯缝眼晒太阳的王大爷一见来人,立马关掉收音机,热情洋溢地吼了一嗓子,可谓气沉丹田,“小徊,回来啦!”
“嗯。”秦徊冲他挥了挥手,拉下口罩。
对门挂着“徐记豆腐”的帘子闻声掀开,“徊徊回来啦,你姨妈今天还跟我念叨你呢!说做了蒸鱼,可香了!”
“欸,徐妈。”
秦徊一边答着话,有些哭笑不得,边避开身侧蜂拥追逐的瘦小身影。
一群光膀小孩儿迈着凉拖的脚飞快地踩过水坑,霎时溅了秦徊一身水。
还没来得及反应,徐妈的眼睛立刻瞪圆,拿着锅铲就冲了出来,走路像带着风。
“二宝!你个小王八犊子,看我不打死你!!”
为首的小孩儿见气氛不对,急急的吐了吐舌头,立马飞奔着藏到犄角旮旯的巷道后逃之夭夭。
……
待秦徊跟一路人打完招呼,这才转过拐角,走到住宅群。
入眼是熟悉的筒子楼。布着青苔的走廊上,是掉了大半的土褐色墙皮——自打秦徊记事起,就苟延残喘地荡在墙角。漏风的窗户用旧报纸勉强糊住,只得隐隐窥见些零星光束,连同堆积如山的旧物,显得楼道狭小拥挤。
若外人来看,绝对想不到边台还有这种地方。
也想不出秦徊竟在这长大。
某人向前走着,费力地从堆满杂物的走道抽出脚,刚才踩上锈迹斑斑地楼梯,几只受惊的老鼠“吱哇”一声窜到旧书堆。
又吱嘎吱嘎上了几层,终于转过楼梯,站定后敲了敲门。
“笃笃。”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脚步由远及近。
门开了。
许天争探出头,原本沉闷的脸上忽的显出惊喜,“呦,哥你回来了!”
“嗯。”
秦徊进了屋,巨大的抽油烟机的噪音和锅铲翻炒的碰撞声充斥在空气,连带着小米辣的焦香。
秦徊将肩包放到房间,循着味进了厨房。
陈英霞炒菜时被呛了好几口,正咳嗽着,便看见秦徊倚在门槛望向自己,当即连着一腔的辣意化为喜色。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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