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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语气也有些迟疑,“好奇小姜大人的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慕晴愣了愣,旋即笑开,“确实该好奇。”
折露有些心虚,不确信自家主子是不是真的无所谓,现在试探总比那日到了丞相府之后再受刺激好一些。
“你去帮我找些能送给孩子的物件,品相要好一些,”低头想了想,慕晴又补充道,“我记得我幼时有个金玉项圈,应该是一直在库房存着,你且去帮我找出来。”
折露轻拧了眉,“属下已经准备了对平安锁,送给小孩子最是合适。没有必要再送……”
“折露。”
慕晴打断她的不满,“去寻出来吧。”
折露虽万般不赞同,最后也还是听话的拂身,应下了。
慕晴重新坐了下来,重新拿起了刚刚被她放下的笔,蘸了蘸墨,却有了迟疑,久久没有下笔。
“郡主看样子是真的喜欢萧世子送来的这套笔。”
慕晴轻声应了句,摩挲了两下笔头的梅花纹路,算是表示赞同。
折露久久不移动,时不时的出声问些无关紧要的事。
慕晴无法,长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她,“你到底是想问什么,问吧。”
折露咽了咽口水,面露疑色,“那金玉项圈,属下记得是先帝赠给郡主的百日礼,金项圈上串着极品紫玉,也是先帝崩逝前赏赐的最后的物件,郡主幼时一直戴着的。”
慕晴一时有了些想法,手上开始了动作。
“怎么了?”
“郡主该知道,这不是件普通的物件,意义非比寻常。”
“嗯。皇爷爷赏的,自然是比旁的珍贵了些。”
折露有些急躁,“不说珍贵,单单这意义对郡主来说也是非比寻常,哪有这么无缘无故轻易送给别家小孩的道理!”
慕晴轻勾了唇,“再怎样不过是个项圈而已。”
折露叹气,“可是郡主,这种您的私物,赠给丞相府的小孙子,只怕是会有风言风语。”
“怎么会?”
折露用力跺了脚,心一横,还是把话问了出来,纵使这话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承认,“您该不会对那姜雾生还余情未了吧?”
手没收住劲,笔势直接划了大半的纸张,彻底的将她刚写的那几个字给毁了。
慕晴长舒了口气,觉得可惜。无奈的抬眼,捏了捏眉心,“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折露几次三番地审视慕晴的神色,确定没有被戳破心事的慌乱尴尬之后,这才算是放下了心。
“没有就好,人家已经成婚了,郡主也不该动这种心思。”
慕晴眯了眯眼,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平时太过宠她,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
察觉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折露又往后撤了几步,“属下还要去寻那项圈,就先离去了。”
说完行礼,眼看就要踏出房门,被慕晴一声叫住。
折露这才心里升起几分后怕,刚才还是有些太莽撞了,她刚才该问的婉转点的!
“属下错了,恳请郡主责罚。”
说着就要往地上跪,被慕晴直接拿了块揉成团的宣纸砸到了额角。
“以后给我少看妙玉书坊的话本,再让我看见你床头放着那些,小心我给你都扔湖里去。”
折露心虚的点头,应了声是。再见郡主没有要继续责罚的意思,怯生生的转身就跑,慕晴瞧见了她急匆匆的背影,也懒得再去搭理。
轻呼了口气,冷静想想,也难怪那折露这么担心,毕竟这帖子她应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有些陈年往事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也得被再翻出来。
她无意于此,却也无法说明她同那姜诚的关系。
那项圈确实珍贵了些,但送给他的儿子,到也没什么。
姜诚很好,慕晴说不出他丁点儿的不好。
刚正清廉,为人和煦,待人真诚。
即使遥立于山林厚雪之中,寒风再凛冽,他都是那样坚定地傲立其中纹丝不动,孑然一身,孤注一掷地等一个结果。
那是慕晴见过他的最后一面,也不知道他那日回去之后,是不是生了一场大病。
她当真是个心狠的,就那么遥遥地眼睁睁地看着他站在风雪中等她,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
说到底也是她的果决断绝了最后的那一丝奢望。
慕晴不敢去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不起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她的,只是她不觉得折露那般揣测是对的。
纵使她不明事理,真的有了那违背纲常伦理的想法,姜诚也不该被这样想的。
那样一个干干净净的人,慕晴觉得他身上不该带有半点含有恶意的揣测。
弯弯眉眼,慕晴莫名地笑了。
他的孩子,她猜,应该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