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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这绝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药,真的。
它不仅香甜,而且回味悠长,沿着喉咙进入腹中后,就好像有种奇特的魔力在召唤着你再来一口。
尽管如此,我还是牢记着无伤的叮嘱,不敢将它全部放进嘴里。
这药似乎真的有效果,很快我就感觉精神好了很多,身体也不疼了,肚子还开始咕咕叫。
我翻找一圈,把家里能吃的全吃了,最后想到那颗药,还是觉得嘴馋,于是便把它拿出来慢慢舔。
然而就在舔得起劲时,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后阴恻恻地出声。
“你吃的是什么?”竟然是刚才离开的那家伙又回来了!
他盯着我的手,好像饿狼看见的肉,眼睛骤然发光。
那一瞬间,身体本能先于大脑支配,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药吞了下去。
男人冲过来掐住我的下巴,想要把它掏出来,却已经晚了。
“你吃的是什么东西?”他生气地重复。
“糖啊……我还有,想吃可以给你。”
我吃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过去,对方却没有接,而是狐疑又阴冷地盯着我。
他斗笠和黑纱都掉了,露出苍白可怖的皮肤,青色血管像蛛网一样分布在脸上清晰可见,再加上身上那股阴冷潮湿的气息,简直像个地下爬出来的活鬼!
这坏家伙果然恩将仇报,这让我想起农夫与蛇的故事。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当初让他干脆死了好……我恶毒地想。
然而这种危险时刻,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流露出分毫恨意,于是只能装出可怜的样子,惨兮兮地求他。
“叔叔你放心,我嘴巴很严,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往外说的!”
他缓缓把手松开,靠在墙壁上剧烈咳嗽。
我想寻机往外跑,脚步才动却被他视线逮了个正着。
“给我听着,从现在起,我在这儿住下来,你——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男人目光冷飕飕的。
“不行不行!我们家就我和姥姥两个人,你是男的住在这里不方便!”我连忙摆手拒绝。
“一老一小,我有什么不方便?别废话,去倒些水来。”他看也不看我,就这么决定了。
我唯恐激怒他,也不敢再出声撵人,战战兢兢地倒了杯水,送到他手里。
他昂首一言而尽,站靠在那里闭起眼睛。
“里间……有个吊床,你可以睡在那儿。”我小声说。
跟这样的人共处一室,简直太可怕了,我得赶在姥姥回来之前,把他安置到相对隐蔽的地方。
正屋一共三间,中间是正堂,我和姥姥睡在右间,左间堆放着些杂物,不经常进人。
而且靠窗的位置,阿月还给我绑了个吊床,平常无聊可以躺在上面玩耍。
男人一点也不客气,我连小被子都来不及拿,就被他直接躺了上去。
他闭着眼睛,眼皮却在微微的动,很明显还没睡着。
“叔叔,我能出去一趟吗?”我问。
“不可以。”他很干脆道。
“我姥姥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但她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待会儿回来了,你不要吓到他,行么?”我跟他商量。
“你叫什么名字?”他将眼皮掀开一条缝隙,毒蛇似的盯住我。
“七宝。”我小声回答。
“拿点吃的过来。”他说。
“没有了。”我说。
“随便什么都好。”他说。
“什么吃的都没了……”我尴尬道。
刚才我把家里能吃的都吃了,包括筐里的大半个剩馒头,现在不是饭点,我又存不下零食,哪里还有吃的?
“你们家这么穷?”他难以置信地皱起眉毛。
“也不是,我们家除了吃的,还有别的东西。”我自尊心很强的解释。
“院子里有鹅,给我抓一只过来。”他命令道。
“那是用来下蛋的。”我急忙说。
“那又怎样?快去,不然你跟你姥姥谁也别想活命!”他冷笑着威胁。
那两只大鹅都很乖,不仅勤俭持家,还会看门护院呢。
养了几年,我跟它们都有了感情,实在舍不得。
可是眼前这个亡命之徒,他连人类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只鹅呢?
“你要鹅做什么?”我弱弱问。
“我受伤了,需要用它来补血,放心,我会一口咬断它的脖子,保证不会让它感受到任何痛苦。”男人说。
我内心挣扎了会儿,终归还是不忍。
“你,你……喝我的吧。”我颤抖着举起手臂。
“你说什么?”他目露诧异。
“我血肯定比大鹅多,因为我平常吃的比它们好……而且,我也活不久啦,缺点血也没什么。”我闭上眼睛说。
在恐惧中等待了很久,预想中的疼痛也没有来。
我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发现他闭着眼睛,眼皮也不再动,竟好像是躺在那儿睡着了。
我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到了院子里才长舒一口气。
大鹅看到我,立刻凑过来,用脑袋在我身上蹭。
“乖乖,好点没?”姥姥终于提着篮子回来了。
“嗯,已经好啦!阿月怎么样了?严重吗?”我跑过去搂住她。
“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得养段时间了。”姥姥说。
“是怎么伤的?”我问。
“昨晚喂猪时被拱了,一怒之下就把猪给宰了,这不,非让我给你带回来一大块肉。”姥姥笑着说。
她常年吃素,偶尔买肉回来,也都是为我打牙祭。
看到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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