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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诚本来以为这回抢了个先,能在其余两个“聪明人”之前洞察出些端倪,没想到大伙儿想到了一处,他不禁耸了耸肩膀,露出个讪然的表情,“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裴轻舟轻笑一声,忙给这大少爷留出表现的舞台,“陆诚,你先说说你的发现呗,没准儿是我们忽略的东西呢。”
陆诚好哄,听裴轻舟这样一讲,双眸立刻灿若桃花,挺直了身板,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真的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蝉衣有问题的?”
“洗耳恭听。”
“就从我在极乐客栈之内与子夜分开讲起!”
陆诚来了精神,扬眉说道,“那时候,长生教的杀手从窗子爬上来,其他房间的门窗大开,刮得走廊里是阴风阵阵。”
他说得声情并茂,“唯有蝉衣的房间,门窗紧闭,难道整个客栈里,只有她遇上的杀手很有素质,进门之后还会随手关窗不成?”
裴轻舟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陆诚越发来劲,抬起下巴点了点蝉衣的方向,“而且我在走廊杀成一团,她的房间里毫无动静,若不是跟杀手一伙,怎么会连挣扎也没有?”
说罢,他垂下眸子想了片刻,又道,“我记得,她的房间里甚至没有打斗的痕迹。就算她的武功不高,灭门的凶手近在眼前,也不至于直接束手就擒是吧?”
裴轻舟点头称赞,“你观察得很仔细。”
得到心仪少女的肯定,陆诚的心里悦然,有意要比一比似的,紧接着话锋一转,看向了万子夜,“子夜,你又是怎么怀疑到蝉衣的?”
万子夜察觉到的事情要更多一些,他略一思索,随后说道:“首先是老钱的死。”
陆诚奇道:“老钱?挟持蝉衣的黑衣人不是已经认了吗?”
万子夜慎重地摇了摇头,“当时我下到一楼,几个伙计只是昏迷的状态,只有老钱被人杀死。他死在我们用餐的内厅,那处单独有一根迷香。我想,老钱不会那么大意,让陌生人进入内厅点香,除非点香那人......”
陆诚这段日子跟在李秋月身边,对三更楼多少有些了解,当下开了窍,接话道:“除非点香那人,是李楼主带来的,这才得到了老钱的信任。”
裴轻舟也道:“而且,老钱是暗桩的首领之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按长生教的作风,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搁在一无所知的黑衣人手底下,伙计们也肯定不会有活路。除非,杀害老钱的凶手,一开始的目标就非常明确。”
极乐客栈的老钱,统领益州城的所有探子,而那些探子们正四处打听不识公子的下落。若是蝉衣杀害老钱,当中受益最大的是谁,这答案不言而喻。
那么,蝉衣是谁的人,这答案同样昭然若揭。
今日是个薄雾的天气,透过窗口望出去,远处的山海朦胧,隐约有人影掩在雾中,像是话本里的孤魂一般,没精气神儿地缓缓飘荡。
“哎呀!”陆诚忽然大叫了一声,音量没控制住,赶紧用手掌捂住半张脸,缩了缩肩膀。
裴轻舟不明所以地望了他一眼,“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陆诚微微地眯了眼睛,脸颊隆起,显然是咬上了牙,“我当时以为蝉衣受制,拼了命地往她的门口跑,然后险些中了一道毒针。现在我明白了,搞了半天,敢情她还想杀我!”
说着,掰起手指头算起账来,“她不光要杀我,还随身携带危险毒虫,刻意贴近子夜,假装受惊拽他的衣袖,再加上流眼泪装惨,进房间摔门......”
陆大少爷越说越没谱,裴轻舟怀疑,他再说下去,蝉衣吃饭掉了个饭粒子也得成了罪,赶紧伸手捂住他记着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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