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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轻舟眼睁睁地看着她爹,把手伸到桌案下面捣鼓了几下,然后只听三声闷响,左侧弹出个暗格来。
回想昨晚她翻箱倒柜,又小心翼翼复原的鬼祟样子,感觉跟她爹藏东西的技术相比,实在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不禁嘀咕着,“老狐狸,藏得挺深。”
“日防夜防,家里的小狐狸最难防啊。”裴琅不客气地回了两句,不看她五彩缤纷的脸色,从暗格之中取出个锦囊,没头没尾地问道,“绝神令收好了吗?”
裴轻舟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桌案,似乎想看穿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机关,听见她爹发问,漫不经心地答,“收好了啊。”
刚说完,手心一沉,被塞进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正是锦囊,上头还贴了个纸条,“爹,这锦囊里有什么东西吗?”
裴琅道:“这锦囊里的东西,不是给你看的,你且先看纸条。”
裴轻舟扬手把纸条一撕,没好气地道:“你怎么还有秘密?”定睛一瞧,改换了惊喜的腔调,“呀,你这锦囊是给李楼主的啊。”
裴琅抄起手,没正形地往椅子上一靠,瞅着自家这个说不上来是精是傻的丫头,接了个多艰难的活计,这会儿还能没心没肺地笑,暗想道:这副随意的性子到底还是随我。
他剑眉微挑,从裴轻舟的笑容上得了些安慰,唇角扯起了温度,“舟儿,不管这次益州城之行结果如何,你跟子夜都得平安回来。”
裴轻舟不爱作那些空口无凭的保证,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道:“我尽量。”
“你那股作天作地的劲儿哪去了?”裴琅翻了翻眼睛,“你的轻功实属上乘,舟儿,只要你想跑,天地之间没人抓得住你。答应爹,不论在什么时候,打不过了,一定要跑。”
裴轻舟还在翻来覆去地看锦囊,对她爹的苦口婆心不太上心,“你这是让我当狗熊。”
裴琅咬牙,顷刻间换了个策略,“你不回来,谁给我去三更楼送锦囊,我那李师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师兄惦念着她。”
果然,此话一出,那丫头立马抬了头,眸子贼亮,感觉给她个板凳,她能自己掏出把瓜子儿唠上,“你跟李楼主当真有过什么吧?不然怎么让我跑腿,自己不去?”
“我本来是想着,等我去了益州城,你就替我拿这锦囊去找秋月,谁知道半路让你截回来了。我寻思二哥肯定是不会让我再出庄子,你就负责到底,把这事儿也替我办了得了。”
裴轻舟咂摸这两句话,忽地说道:“不对啊,你把这锦囊藏得这么严实,你走了,我去哪儿找这玩意啊?”
其实总管家裴刚也知道这处暗格,不过裴琅有意逗女儿,故意笑道:“你要是发现我跑了,估计要把这屋砸个稀碎,到时候就能发现了不是?”
没想到裴轻舟有拆床的前科,点了点头,还倒大方承认了,“有道理。”随即又明白过来,“我怎么觉得,怎么着都得是我去三更楼?你别不是让我自己去认后娘。”
折腾了整个清晨,裴琅现下懒得起身,只隔空弹指,小小指劲打在女儿的脑门上,代替了个爆栗子,“你莫要胡猜了。你上次不是说,秋月身边儿有个严、严什么的,他要是找上门来揍你爹我,我可不一定打得过。”
“这倒是。”裴轻舟撇了撇嘴。
她对李秋月的印象不差,自从在望星崖上交谈过后,更是希望那楼主能彻底解开心结,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眼下,这个帮助恢复师兄妹关系的大好机会,她怎么能放过。于是也不再胡诌,将锦囊规整地放在身上,挺起胸脯保证道,“一定完成任务。”
裴琅喉头微动,似是还有话要说。但他这个人,装模作样的时候,瞎话里还能体会出些真情来,凡是要他正经八百地表达,那便是吞吞吐吐,不知从何说起。
话在嘴中绕了半晌,还是那么一句,“不管怎么样,舟儿,爹都希望你能回来。”
这话说得别扭,好在裴轻舟没听出来,正琢磨着另一档子事,“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
裴琅刚酝酿好的情绪生生被打断,疑惑地“啊”了一声。
裴轻舟摊手道:“我没见过大伯,怎么找他?”
裴琅:“......”
......
益州城远在海上,是以出了裴家庄,要去邻近的码头走水路。坐船的工夫,裴轻舟再次展开她大伯的画像,默默地往脑子里记。
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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