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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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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甫被带回衙门候审。因为人证物证非常齐全,他自己也诚恳认罪,这人命案审起来异常轻巧顺利。虽然审案过程中,于轼去衙门反复解释失手伤人的是自己,可是这番说辞无根无据,加上林文甫认罪态度坚决,最终还是以林文甫过失杀人结案。

        林文甫待在狱中数着石壁等判决。对自己这个灵光闪现的精巧计划,唯一不满意之处便是这个牢房。虽然父母早逝,他却是自小被养在于府的正儿八经的小少爷,娇生惯养的,被褥垫得少了嫌床板硬,去海边都不愿脱了鞋袜踩沙——怕脚沾了水不舒服。牢房闷热潮湿充满霉味,他将外衫铺在稻草堆上,人蜷在外衫上,两日没合眼。

        正数着,听见牢门被打开,于轼走进来。眼眶红得似要渗出血来。

        “我就知道你要来,”林文甫迅速起身,笑得就像寻常日子两兄弟打闹玩耍一般轻松,“凶神恶煞的做什么,不会是要还我打晕你那一掌吧。”

        “林文甫,”于轼避着不远处的看守,压着嗓音,“你疯了吗这种罪你也顶。”

        “啧,没规矩,叫哥。”林文甫抬手用指腹摁住于轼深锁的眉头,想替他摁平似的,“不是顶罪,人是我杀的,人证物证都有。”

        “明明是我……”于轼抓住林文甫覆在他眉头的那只手,不让他再摁。眼底泛潮。

        “你没有。”林文甫凝视着他泛起朦胧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不是你。”

        这罪我认定了,谁也别跟我抢。

        他把手从于轼掌中抽出来,又摁到眉头,“蒋昱欺辱我,我失手杀了他,记住了吗?”

        “混蛋,谁要你扯这种谎顶这种罪,我于轼敢作敢当……”

        “于轼!”林文甫打断他,耐心地劝导,“听我说,乖,你是天子,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记得你说过的话吧,你说要重振坤国,再不能让它继续颓败下去了。这是你此生的志向,记得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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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轼的确说过,从刚刚明事理的幼年时就这样说。

        坤国上一任君王是个无心政事的女王,幽居深宫的傀儡当了二十四年,坤国便是因此被权势滔天的大臣掌控,贫富悬殊,朱门骄奢淫逸,百姓敝衣枵腹。

        “父亲位高体面又如何,坤国遍是饥寒交迫的百姓,国不安,于家的安宁不会长久。”于轼板着小脸,严肃地蹙眉,“我要做个宰辅,辅佐坤王,叫坤国所有百姓都能衣食无忧。”

        那时林文甫靠着几案眯眼看着这个端坐的表弟,一颗杏脯抛高又准确地落入口中,“我弟有出息,”他嚼着杏脯口齿不清,“有志气,不像你哥我,虚长一岁胸无大志,只想舒舒服服混吃玩乐。”

        他总笑于轼呆板固执,跟个老先生似的,循规蹈矩给自己定各种条条框框,连每顿进食多少、哪个时辰练拳哪个时辰休憩都安排得仔仔细细,无趣极了;

        可是他又羡慕于轼,自小就清楚自己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他就完全相反,从来没有过确切的梦想,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对任何事物的兴趣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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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于轼回神道,“我不能让你替我担这罪名,表哥,既是我失手伤人,受罚是应该的,这就是命了。”

        “这不是!天命选你做坤国的王,你的命运和责任是拯救坤,不是为了这种恶人受罚。”林文甫的指腹抚过于轼的剑眉,捻了捻他散乱的一缕鬓发,“何况这事本就因我而起。”

        何况我真的很需要这次机会跑路啊,别再跟我抢了!

        “别怕,蒋昱错在先,我失手杀他不会判得太重……”林文甫拍拍于轼的背脊,“别担心。”

        “真的,骗你是狗。”见于轼迟疑不应,林文甫安抚的动作没停,“我身上的伤是蒋昱干的,鉴识官查验过了,防卫时失手杀人不需要偿命,罚不了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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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文甫被判笞杖之刑二十,发配浮州服劳役两年。

        对于杀人来说,这已经算最轻的惩戒了。毕竟林文甫身上没有致命伤,无法证明蒋昱对他有生命威胁,这样打死人确实是防卫失当了。

        这二十棍已经是跟行刑领事打过招呼、塞过银票、尽量雷声大雨点小地打法了,但终归是二十棍杖,林文甫这副身体刚满十六岁,细皮嫩肉的,哪里受过这种苦,打到一半便痛晕过去。

        林文甫趴在稻草垛子上,腰部以下的布料殷红一片,仔细瞧还在渗血。昏沉中听见于轼带着鼻音的轻唤,“表哥……表哥,你怎么样?”

        林文甫已经有些发热了,迷迷糊糊地睁眼,“疼……”,又被流下的冷汗矇得酸涩。

        “表哥……”

        他听清了于轼的声音,心头一紧,“你怎么,又来了?小姨,没来吧?”

        “没有,我怕狱医不仔细,带了宫中的御医过来,都打点好了。今儿太晚他们不让娘进来,明儿白天来看你。”

        “别,别叫小姨来,我怕她哭……”

        林文甫说不了几个字就得停下咳嗽,每阵咳嗽都呛出细密的血雾,于轼笨拙地给他擦着额头的冷汗和嘴角的血渍。

        “好,好,我编个由头叫她过几天再来,我回去跟她说你很好……表哥,我瞧瞧你的伤。”于轼轻轻揭起林文甫大腿附近的布料,只能揭起一角,廷杖落下的地方布料和皮肉都被血粘住了,没法剥离开。

        “别,”林文甫抽搐了一下,“你别碰,疼死了,疼得我想吐……”

        林文甫最怕疼了。小时候被门夹一下手都啪啪掉眼泪,那会儿于轼还笑他,自己不小心夹到手,只是有点红,没破没肿的,哭得跟个姑娘似的。林文甫气急败坏地辩解:“我又不是故意要哭,眼泪自己就出来了,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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