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危险,而且我也不清楚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苏恣满脸泪水,眼眶发黑脸上还出现一点淤青。邓先乔望着被先瑶的死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她,心就像绞痛一样。
怎么能够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而且那伤害还是个未知数。
“你了解我的。”苏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缓的从窗户边走去。
“苏恣。”邓先乔带着极尽哀求的语气恳求道。
苏恣转过头来微笑的看着他,窗外的太阳为她的脸染上一层阴影。
有一种柔和而哀伤的美,似乎她在下一秒就要消散一样。
邓先乔叹了一声,真的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怎么帮你?”邓先乔微笑的看着她。
苏恣报以一个相同的微笑。
——
邓先乔的办公室和会客室完全是两种风格的。
他的办公室很宽敞,宽阔的令人心生畏惧。
全一色都是黑色,无论是沙发,柜子,还是桌子,都是苏恣最讨厌的颜色。
“放心,明天以后我把这些全部换成白色的。”邓先乔知道苏恣不喜欢黑色的。
他以前甚至想过她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的样子,迫不及待的想换成她最喜欢的颜色,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一些了。
“没事,开始吧。”苏恣坐到了一张宽大的皮革椅子上。
“实际上最黑暗的颜色才是最干净的。”苏恣笑着闭上了眼睛。
“姐姐自从被发现尸体后就立刻被埋葬了。”
“没有法医验过吗?”苏恣睁开了眼睛。
“有,法医验过之后就放入棺材了。”
“等等,我的意思是说,除了司法人员,没有熟人见过她的尸体吗?”
邓先乔缓了缓,叹了口气,眼睛向下垂了几秒。
“换句话来说,我们家比较封建,是见不得…”
苏恣能够尊重这种想法,却无法理解。
“法医报告显示,她死于大动脉出血过多,死亡时间是…”邓先乔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大约在零点到一点之间。”
“我到达宅子的期间是零点五分。”
“或许你更愿意看这个。”邓先乔向苏恣递来一份邀请函。
“这是那天邀请的所有来宾。”
“一共九个,我,沈安然,陆西迎,熊柚,邓珣,付兆霖,林冬沵,张姈芯,还有。冯景深。”
苏恣的嘴边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她目光突然如阳光般温柔了下来。
心中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浮上心头。
“真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苏恣犹如抚摸着他们脸颊一样抚摸着那张邀请函。
“听说你…”邓先乔想问却欲言又止,五年前的事情他也是回国后才知道的。
“不说了,邓珣是谁?”
“我表哥。”邓先乔说完之后,眼底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看上去你并不喜欢他啊。”苏恣一边看着邀请函一边说。
“他是我们姐弟的死对头。”
“为什么?难道是为了争家产?”
“能这样说吧。”邓先乔笑了笑。
“明天我去拜访一下。我的老朋友。”
苏恣叹了口气,自从五年前那次风波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
她没有勇气去面对他们,面对她最珍重的朋友们。
但是为了先瑶她不得不这么做。
“苏恣,听说这一年你都不能离开成都。”邓先乔问道。
“是啊,换句话来说,我还没有洗清嫌疑。”
“那。”
“我会找新的房子的,顺便在这里找一份工作。”
“不用担心,我帮你找好了,明天新希公司见。”
“不,我可不想再受苦受累了。”苏恣笑着说道。
“房子我也找好了,不劳你费心。”
“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搬来和我住在一起。”邓先乔忽然向前一步,眼里充满了柔情。
苏恣下意识吸了一口气说:“这房子太大了,住着没有安全感。”
“有我,还没有安全感吗?”邓先乔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苏恣下意识缩了起来,闭上了眼睛。
接着她睁开眼睛,有些尴尬的说:“反正迟早也是要搬出去的,等你结婚以后,我总不能赖着。”
“等我结婚以后,我就不管你愿不愿意了,你必须得住在这里。”
“什么?”苏恣刚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被他压在了椅子上。
苏恣看到那张放大的脸,不禁脸红心跳的闭上了眼睛。
从小到大,他就是这个样子,她心中默念一千遍这句话,要自己不要因为太过亲密就认为这并非姐弟之间的互动。
“秘密!”邓先乔朝她调皮一笑,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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