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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南盯着那红眼睛的黑色巨兽,明白它就是那个恶魔。它就在王城里面,或者它同王城内的谁相连。看它周遭的环境,应该就是王城内才是。而且它……好像被关住了。
谁有那个胆子在王城里饲养恶魔?而且这恶魔为什么不化人形?不怕人发现吗?难不成是新生的恶魔?还是说……
大家其实都知道呢?
“斗南……”莫殊轻轻地叫他,手指哆嗦着摸到他的手腕,这会儿他的手是真的比斗南还冷了。
画面里有开合的光影。有人开了门进来了?可惜听不到,不然肯定能知道更多东西。
一个人缓慢地走向恶魔,好像在对他说些什么。
斗南盯着那个人的样子,觉得有些眼熟,却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视线开始变模糊了。
斗南明知时限到了,却还是希望能最后看到些什么。
哪怕一点点也好……
然而这会儿他却猛的感觉喉咙里泛出点腥甜,强烈的心悸感击中了他,他猛然放开了莫殊,摔在了地上。
莫殊也踉踉跄跄地跪在地上,有好一会儿睁不开眼睛,等不流生理盐水了才摸索着去找斗南,那家伙怎么不出声了?
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摸到了斗南的衣角,顺着摸上去摸到了他的脸,却摸到了一手滑腻的液体。
空气里充斥着难闻的药汤混着血的味道,但他依然分辨得出手上的是新鲜的血液。
莫殊又用衣服蹭了蹭眼睛,哆哆嗦嗦地去摸斗南的动脉,半天才摸出来点跳动的感觉。一瞬间他慌得要命,人体奄奄一息地躺在他面前的样子太可怕了,这简直是他这辈子除了死亡之外最讨厌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该把斗南拖下去,给乌木爻和晏河清处理一下,毕竟自己对治病什么的一窍不通。
一旁原本立住的剑突然倒下,发出了一声巨响。
莫殊想起斗南说过的,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要把阵法破坏掉。于是他用力地用鞋底蹭了蹭,却发现那些花纹跟印上去的似的,根本擦不掉。
他妈的。
莫殊找到了那锅药汤,泼在了地面上,彻底搞花了阵法。又跑回斗南旁边,发现他眼睛鼻子嘴都在流血。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啊!
莫殊暗暗地骂道,他拾起地上的那把剑,划开了自己的手腕,抬起斗南的头,把手腕怼在了他嘴边。
解释什么的回来再想吧,实在不行叫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但是千万别再死人了……他最怕死人了……
斗南好像动了。
莫殊拿开手腕,想低头看仔细点,毕竟他脸上现在全是血,都花了,看不太真切。
斗南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地吮吸了起来,还跟不要命似的张嘴欲咬,跟昨天的木暮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他妈……撒开!”莫殊狠狠踹开了斗南。
斗南在地上滚了一圈,貌似又晕过去了。
喝我血还想吃我肉……妈的,但把他扔在这儿也不好,万一死掉没法跟乌木爻他们交代……
莫殊坐在地上冷静了一会儿,试探着拿剑戳了戳斗南,看他真的没有反应了,才放心大胆地拽着他的腿把人拖走。
乌木爻和晏河清见着俩浑身是血的孩子时内心是崩溃的。
“好好活着很难?”晏河清把斗南抱到床上,乌木爻去给莫殊处理手腕上的血口。
“对于我来说,确实不是很容易。”莫殊挺认真地回答了晏河清的气话。
“他怎么会这样?我见过的祭司学徒都没这样过的……”晏河清傻了,没想到学医救不了斗南。
“不知道,突然就吐血了。”莫殊拿毛巾擦着眼睛,还觉得眼睛一阵阵的泛酸。
“我建议你们最好别乱动他,他一会儿自己会好的。”木暮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还倚着门框看着热闹吃着不知打哪来的瓜子。
“你知道他怎么回事?”晏河清把红成片的毛巾丢到水里,他倒也确实不敢用药。
“他啊,天生就有点当祭司的天赋,但是他本身体质不适合干这行,就是这么回事。具体的你们问他吧,我说多了他会生气。”木暮拍拍手,一溜烟的跑了。
晏河清想屠魔。
“他借了我的眼睛……虽然我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操作。”莫殊用毛巾敷着眼睛,“看见了王城里的恶魔,还有他面前的……王子。”
“诺伦王子?”乌木爻放轻了声音,“哪个?”
“老大。”
“这事怎么连他都有份……”晏河清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明白他们怎么就可以拿人民的性命做赌注同恶魔交易。
“所以诺伦王的诅咒反噬确实结束了,但是大王子也许从中……做了什么。也许是想上位。”乌木爻看向晏河清,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压抑着的某种东西,呼之欲出,几乎要烧起来。
“你们做得很好。好好休息。”乌木爻轻轻捏了捏莫殊的手指,莫殊的手指猛的一缩,完全无法适应这种安抚性极强又亲密的动作。
然后乌木爻从莫殊旁边走开了,莫殊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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