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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故意想打探什么。”斗南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我之前真的已经找许多人写过了,还请人讲过自己的故事。”
斗南翻开本子前面的那几页,确实都是些字迹不同的零散的句子,有些甚至写得有点搞笑,比如什么他爱她她爱她她不爱他他爱过她但是更爱他之类的东西。
莫殊有点心虚地摸了摸头上的纱布,确认它还绑的很牢固:“我又没有觉得你在打探些什么。”
“是吗?”
“是啊。”
“那好吧。”斗南收好本子,“那我们明天就要去砍恶魔了?”
“得看能不能找得到恶魔吧。”莫殊抬头看了眼天,还是一样的阴沉,看不见星星,“幽冥之森这么一大片地方,里面还住着一大堆鬼族,这事情可一点都不好搞。”
“那我们需不需要提前计划一下什么的?”斗南看向晏河清,他知道那两个人其实也一直在注意他俩的对话。
“不用了吧。”乌木爻看向幽冥之森的方向,“很多事还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
晏河清碎碎念着:“我想在座的各位也没几个是会按照预定计划走程序的人。”
“这林子里……可以捕猎吗?”莫殊突兀地插了一句。
“问这个做什么?”晏河清不解。
“饼干吃腻了。”莫殊闷闷道,然后又加了一句,“想吃肉。”
“听说幽冥之森附近的溪流里有种银翅鱼,骨少肉嫩,是难得的美味。”斗南接话道,他作为常年旅居的吟游诗人,见多识广,奇闻异事或是时事政治多少都知道一点。
事实上,他们旁边不远处就有条河,但里面没有鱼。
“虽然这边已经很少有猎人来了,但这附近也不是鬼族的地盘,捕猎还算安全,前提是你的猎物不会把你吃掉。”晏河清也稍微有点心动,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有这机会也不太想继续干啃无味的压缩饼干。只是现在天已经黑了,捕猎会更加危险。
“那我去抓点东西吃。”莫殊说完居然就起身准备走,晏河清都快给熊孩子跪了,忙阻止道:
“天快黑了,不安全。”
“不用管我。”莫殊的动作很快,离他最近的斗南甚至来不及去拉住他,他的身影就像融化进黑暗里一样远去不见了。
“不用担心他,他也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盗贼。”乌木爻轻轻用指关节蹭了蹭鼻尖。
“啊?”斗南一愣,脑子里又开始想该如何叫自己面前的这些人给自己讲些故事了,他们看起来都很有可讲的东西。但这要求贸然提出来,总归是不太礼貌。
“这你都能看出来?”晏河清挑着眉毛看向乌木爻,一瞬间很好奇这人的来历。
“大家都是有些秘密的人,不是吗?”乌木爻看向晏河清的眼睛,“既然这件事情之后大家应该也不会再见了,那么很多事情点到为止就好,也没必要深究。”
“那么阿爻先生……为什么要莫殊跟你一起旅行?”斗南问道。
“这个啊——”乌木爻抱着膝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是觉得他大概也没有去过很多地方,世界这么大,他被困了那么久,让他有个理由可以到处看看不是挺好的?”
“阿爻先生……真是好心啊。不知道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一段?同样都是旅者,搭个伴应该也不错。”而且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很多故事。斗南一向对有故事的人很感兴趣。
“当然可以啊。”乌木爻笑了,眼睛里那点细碎的夕阳般的颜色让他的眼睛看起来仿佛在发光,温暖得不可思议。
晏河清在一旁看着,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瞳眸深处的那片寒意,像烧尽的余灰。
他常常在笑,却好像并不总是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仿佛只是单纯地希望人家觉得自己好相处一样。他常和人们调笑、打闹,也许还会来个小小的恶作剧,但总叫人觉得有那么点别扭。
晏河清隐约能够看到的。那些装出来的洒脱和快乐之下,焦黑的残骸和灰烬。他并不喜欢这样的人。待在这样的人身边随时可能坠下深渊去。
他自己已经身处谷底,不想再继续下行。
“不如我们去找些果子来好了,不能只让阿殊一个人受累。”乌木爻说着站起身,他看向晏河清,“两个大人在这儿闲着,放小孩子出去,这样可不好。”
晏河清下意识想反驳,但是仔细一想居然还真的有那么点道理。
于是他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走之前还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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