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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挺倔。”
温子初猛地回头，头皮一下就炸了开来。
刚刚看见的“第二个”他正朝着祝九歌的笼子走来。
然后走到他面前，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灵魂？
他看见“自己”朝祝九歌扔了个苹果：“你们正元的水果，给你偷的稀罕物，别浪费了。”
“喂。”祝九歌忽然叫住他。
他刚要走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停下听着。
“你是谁？”他的声音喑哑无力，却有着一股韧劲。
“我在这，自然是族中人。”说完，少年又赶紧补了句，“不说了，该来人了，给你的苹果记得藏藏啊。”
语罢，他便走了，只留下那个苹果和一动不动的祝九歌。
等等，他现在到底在哪，这个场景又是怎么回事？
如今肯定不是在现实中，想必是云仙族搞的鬼。
那股吸力很可能是把他的灵魂给提了出来，然后强迫他看上一场只有他一个观众的“电影”。
云仙族不会莫名其妙在这给他编一个故事看，因此大概率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温予和祝九歌？他们以前认识？
不像，不对。
温予是启王义子，认识也是一早就在启王府认识了。
怎么会在北寒？
而且一开始在山峦上见到的那个人，受难民祈拜，不可能是启王义子这个身份……
只能是北寒人。
北寒……人？！
等等！温予就是北寒人！
刚刚他说他是族人。
族？什么族？温子初在记忆里搜了一圈，都没搜到他穿来之前书里有关于他是什么族的信息。
于是他选择跟上去看看，发现路经每一个站哨的族人都会对少年毕恭毕敬地行礼。
温子初跟着他一起登上了一座视野开阔的城墙，见他在墙沿上坐了下来，双腿悬与五十米高的空中。
“又去送吃的？要我说直接杀了。”这声音很熟悉，温子初一转头便瞧见了凤予。
他们认识？
凤予是凡族，那这里……八成就是凡族。
“优待俘虏你懂不懂。”他笑着说道，视线一直盯着如今只能看到一个小点的篝火处。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吃错了药。”凤予颇为无语地靠在城墙上，“以前可不见你有这么善心大发。”
“那是因为你没发现我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他耍贫过后便喃喃问道，“你说抓了那小孩，祝佑和正元就能停手吗？”
“管他停不停，我们北寒也不是好惹的。”
“说得好！那你明天替我去和其他部族商议决策呗。”
谁知凤予冷哼道：“唧唧歪歪这么多天连个屁都放不出，去了也没意思，你也别去了。”
“不去不行啊……族长命苦啊。”少年仰天长叹，视线又被天空中的北斗七星吸引。
“要我说就是打，打服他们。一个个塞人质的时候屁都不放，作决策的时候就跳出来这不行那不行。”
“没错。”他认真地附和道，“人丢了算咱们的，人没丢正元也是第一个打咱们。果然是北寒第一大冤种。”
“冤种什么意思？”
“冤大头的意思。”
“哦……不是，你别总瞎组一些乱七八糟的词，本来正元和新阳那群人就说我们是蛮人，没什么墨水，你堂堂族长要是被人嘲笑，我们族人真的很没面子。”
“哦哟。”他笑嘻嘻地看着凤予，“嫌我丢人？你来当啊！”
“说什么屁话。”他皱了皱眉，“你天三，我天一，嘲讽我不是？”
“被发现了？”
说完少年就一溜烟跑了，没给凤予锤人的机会。
天境三阶……？
他说的不是书里该有的词，性格也不是温予本身的性格。温子初确认，他就是现代人，说话的腔调也很熟悉。
现在最奇怪的一点是，为什么这个温予是凡族族长？！
就在温子初晃神的这一刹那，画面又回到了那个篝火前。
只不过这一次，白衣少年在铁笼旁的树上。他手中依旧有一个苹果，倚靠着枝干扔着玩。
从周边的不同来看，应该已经不是同一天了。
“小孩你每天看星星的时候想什么呢？”他问道。
祝九歌不说话。
“我也爱看。”他自顾自说道，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感伤，“还总想着我的世界会不会在那些星星里。”
“你叫什么？”祝九歌忽然问道。
看来过了不止一天，他们的关系融洽了不少，已经是能够谈心的程度，甚至祝九歌还会好奇他的名字。
少年笑了，铁树也是会开花的嘛。
“二文。”
祝九歌看向他，显然没信。如果他是个爱吐槽的，可能会问上一句为什么不是两文。
但温子初听到这两个字的那一刻，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都开始凝固了。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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