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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拒绝,一勺一勺都慢慢吃干净了。
她需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一点。
黎尧把闻姑娘喂得差不多了,才开始风卷残云一样打扫桌上的菜品,放碗比闻溪还快。
黎尧看她低着头,小口小口咬一片细长的莴笋叶,嚼了二十下腮帮还是鼓鼓的没往下咽,知道她是真的吃饱了。
“好啦,也不能吃太多,老话不都讲了吗,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黎尧手指蹭了蹭她圆鼓的侧颊,喜欢得不行,指尖轻轻戳了下,被闻溪一掌挥开。
黎尧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手腕,大拇指在突出的腕骨上摩挲了两下,另一只手也包上来,把她玉白的手合在掌心。
闻溪歪了歪头:“你……有事儿?”
黎尧顿了顿,低声道:“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个?”
“什么?”他叽里咕噜跟嘴里包着汪水似的,闻溪没听明白。
“药囊,”黎尧怕她不答应,飞快地解释缘由,“我这几日被那个劳什子热毒弄的心烦气躁,佩个药囊可以宁心静气,缓解燥意。你要是有空,也给我做一个?”
闻溪:“哦。”
黎尧看她:“你答应了?”
闻溪:“嗯。你松手。”
黎尧反射式地握紧,赶忙改口:“没事儿,你没空就算了,做那个也费神,不利于你养身子。”
“嘶……”闻溪甩了两下,强行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往里间去了。
“闻溪,不要也没关系,”黎尧赶紧跟上,“你别……”
闻溪径直走到寻常摆弄药材的稍间,在顶着墙高的药柜上扫了几眼,挑中一个格子拉开,探手进去摸出两个药囊,回身抛给黎尧。
“这是?”黎尧一时惊喜非常。难道她早就做好了想送给他?
闻溪关上柜门:“我随便做的,也就闻个味儿。若想求药效,你还是找太医给你配一个吧,他们一定有好方子。”
“不用!我就喜欢这个。”黎尧像捧蛋壳似的捧着,感觉手上的茧都能给绣花勾破丝了。
等等,绣花?
“这个布囊是你绣的?”黎尧问得十分怀疑。
闻溪理所当然地摇头:“我买的。”她针线一般,刚刚能将两块布缝到一起的水平罢了,补个豆大的洞都勉强,绣活就更别提了。
那天去首饰铺,她路上买了两个绣好的香囊,想着把药草换进去。可一来临时换料,它原本的香味还没散,串着不好闻。二来这本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自己亲手做的,心意总归更甚。
至于两个被倒了香料的空布囊,她买都买了,回来就顺手给填了药草进去,扔在那儿还没用。
黎尧听完因果,暗暗咬着牙,问:“你是说,你送人的那俩,是你亲手做的?”
闻溪点头。
黎尧闭了闭眼。
这一瞬间,他不可否认自己对徐承桦动了杀心。所幸他很快想起书房里毁尸灭迹的灰烬,刑律与道德的枷锁又重新扣上了理智。
黎尧将手中的伪劣品掂了两下,还是没扔,好好放了到桌上,继而缓步上前,将闻溪堵在了药柜前。
“我的呢?”黎尧在极近的距离低头问她,胸膛的震动都清晰可闻。
闻溪抬头仰视他,平静道:“你是要我做的香囊,还是要我配的药草?”
黎尧看着她唇瓣一张一合,倾身啄了一下:“我都要。”
闻溪静静凝视他,澄净的瞳仁中长久映出黎尧的面容。
灼热的呼吸渐渐变了意味,黎尧不知不觉地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及至鼻尖相触,眼睫颤动的细微扰动都仿佛能惊起一场风云涌动。
闻溪忽然开口:“好。”
黎尧的手已经滑到闻溪的腰侧,只听见她应了一声,说的字都没注意。什么针线也好草药也罢,待会儿慢慢讨吧。
黎尧正准备吻下去。
闻溪缩起肩,细瘦的臂膀钻上来,抬手抵住他的唇:“先听我……”
黎尧低笑,来者不拒地抿住她手指,齿尖叼住嫩肉细细品味。
闻溪“嘶”的抽了口气:“我……”
“宝宝,嗯……”黎尧含糊带笑道,“还是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