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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脏都要蹦了出来,这番逞勇救下她,他并不后悔,可自身难保,接下来又该如何?
挑了个稍微安全的地方,警惕了一阵,却没见雷电粘着屁股劈来,方知是挨着守陵人的缘故,略感庆幸。
臂弯中女子已昏睡过去,掂在手中没几分重量。
就这靠这小身板支撑着封印,完全靠输出法力来打持久战,可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
耗尽法力,力竭而衰。
有什么意义?孽障来势凶猛,能克住它一时,还能克住它一世?天打雷劈都是在给他挠痒痒,这风阵也不知顶不顶用。
花楼有一小撮时间观察和思考,修罗场中业火烧得正旺,那团怪物如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猴子,越烧越精致,手脚都有了雏形,脑袋圆圆杵在脖子上,开始有了些人模人样。
这是一个怎样的魔怪?单凭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讲,似乎是独一无二,或许一团红瘴便是他的真身,由无形化为人形,是它自己选择的进化之途,人为天地之灵,世间所有精怪妖孽,越是修到上乘,越是像个人。
上古法阵失传已久,如今出现在这里,又与上古的神祗有所牵连,那大抵也是个古老的妖孽。传说盘古开天地时,清者为天,浊者为地,期间不清不浊,又清又浊,清清浊浊者,化为百般生灵,当然也包含百般魔怪,因是与天地共同化生,于是鬼工神力无奇不有,没准这就是其中一个。
这便不好对付了。
花楼瞅着那似人非人一团乌泱,突然被多出来的两道黑光吓了一哆嗦,原来是那魔怪进化出了眼睛,似红色岩浆中暴露出焦石,黑咕隆咚直面前方。
没有眼神,更是瘆人。
花楼好死不死,正站在它对面,被它瞧得心惊胆战,只好往旁边移了移,躲过地火,避过风墙,好不容易又寻了个安生地儿,妖怪脑袋轻轻一歪,又与他对上眼。
几经周折,花楼终于确定,这大家伙算是盯上自己了,也不怪他,刚长了眼睛,火场中除了一横一竖两人,也没什么别的可看。
不过还是有些收获,在方才周旋过程中,花楼从这怪物眼中,读出了几分憨傻,那至少要在它变聪明之前,脱离这困境。
手弯的累赘正静静睡着,颀长的脖子向后扬起,尖尖的下颌棱角分明,锁骨支棱着,像一只垂死的鹤。
诚然这是个略微沉重的避雷杵,可抱着她,如何打妖怪?
花楼脑袋里,并没有找到丢下她不管这个选项,他嫌弃了又嫌弃,最终还是一手捁住她的腰,一手从靴子里扯出沉睡的巴乙鞭。
好在他的鞭子是有灵性的,刚刚醒来不清楚状况,被抛在空中,激动得一个振奋撑开老长,鞭稍一卷向那怪物甩去。
这一鞭子正劈在那怪物的脸中央。
妖物愣住了,花楼也愣住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叱咤个没完的惊雷也漏了几拍。
巴乙鞭尚自鸣得意,花楼知道它不知分寸,也没料这么不知分寸,本来指望在老虎头上拔个毛分散分散注意力,没想它直接拔了颗牙。
这还了得,那怪物举起一团左手抹了把脸,恍然悟出自己被人打脸这事实,立刻红光暴走,怒吼震天,推出一团红烟扑向那鞭子。
巴乙鞭正准备再接再厉迎难而上,花楼五指张开往回一抠,鞭子腰身一软跌在地上,顺便错过了扑面而来的烟雾。
“这红瘴会吞人的,不要乱动!”
离手的鞭子不完全受花楼掌控,花楼本可以传密令给它,可紧急之下也只能靠吼了。
这一吼,两道纯黑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花楼立刻跳起,落脚的焦树墩被飞来的红瘴吞了干净,他凭空一个右拐,险险错过袭击,落地时低头一看,鞋子居然被腐蚀掉一角。
乖乖,这是个什么妖怪,难怪要被封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要出去,打个喷嚏都能灭绝一圈邻居,铁定没朋友。
再抬头,又是一惊,从挨了一鞭子开始,那怪物似开了窍,从臃肿肥大的气团中脱颖而出,像是一遍又一遍脱去红皮袄,四肢匀称苗条起来,动作更是矫健许多,居然还迈开步子走了起来。
速战速决,花楼心想。
风墙围起的圈子就那么大一点,花楼尽量靠边站,怪物沉不住气,又向边前挪了几步。
可就这短短几步,那怪物的变化令人咋舌。
若说刚才,它还像个红毛翻飞的类猿人,此时此刻,它便真的是个人了。红烟被剥开,它像是刚过炉的碳火,被浇了水退了热,露出焦黑的底色,四肢黝黑细长,分辨不出五官,更没有表情。
但从越来越密集的红瘴可以判断,它的心情不是很好。
花楼心情更不好,他的小命快不保,尽管他极力与怪物拉开距离,架不住这家伙长了腿越跑越快,时不时还能劫道跟他过两招,从看招式还是练家子。
花楼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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