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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处于警戒状态,随后发出紧张的喘息声,听起来就像某个秘密社团的接头人,躲在据点的大门后面,透过门上开的小窗向他人索要通行暗号。
“我,我”李牧怔在原地。他此前的担忧还是应验了,而心存的侥幸彻底破灭。
“我们常会做些蠢事,尤其在当时看来,那样做是唯一的出路。”温涛眯着眼睛暗有所指地说,“所以,我理解你。”
“可我不需要理解。”李牧突然尖着嗓子说,“我需要你相信我。”
温涛再次摇了摇头,咧嘴笑笑,那种阴险的笑、下流的笑、猥琐的笑展露无疑。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信你光明磊落,或者你有合理的说辞。不要异想天开了,没有人会帮你主持公道。只要我明天一提交鉴定结果,等待你的只有牢狱之灾。即使你自认清白,在当局高压态势下,也会找个替罪羊。相信我,我并没有危言耸听。”
“那你想怎么样?”
“李总,你是个聪明人,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帮你毁灭痕迹,只要你”
李牧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好吧,咱们继续往下说。你需要我怎么做?”
沉默片刻后,温涛在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给了李牧。
“什么东西?”
“我的心意。”
李牧缓缓打开,印入眼帘的是四平路1803号自建房指纹以及脚印的鉴定结果,单薄的纸张上赫然写着嫌疑人李牧的名字。
“这可是原件,仅此一份。”温涛激动地说,“以后再不用担心了。”
“万一哪天,你出卖了我怎么办?”李牧把两个大拇指用力按在眉毛上,仿佛那是两个按钮,假如同时按下去,坚持十几秒,就能恢复人生的出厂设置。
“那只能是你自己的问题。”温涛眨了眨眼睛,咕哝道。
李牧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仿佛打算透过脚趾甲喘气儿。
“别指望我有什么丰厚的奖励回馈给你。”
温涛皱起眉,随后笑出声,“当然,我只是帮你摆脱了一个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你真是真凶,我可能不会犯浑做违法的事,而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而已。”
“说说看,或许我感兴趣。”
“我有位远房亲戚,还算年轻,但因为小学文凭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温涛闷闷不乐地诉说着,“我听说嘉德公司目前正好缺一位保卫科科长,所以恳求你帮帮忙。”
“就这么简单?”李牧一脸不可思议的问。
温涛迅速点点头,不假思索地说:“怎么样?”
“好说,我现在就安排。”
“真的吗?”
“当然,明天你就让人去嘉德公司人事部报到。”李牧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他以为温涛会狮子大张口,比记者宋涛还黑。
“李总,不怕你笑话,那位亲戚是我爱人的亲弟弟。他的工作,我一直没有帮着解决,这不快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了,一回去就少不了来自爱人的嘟囔和埋怨,那就拜托你了。”温涛欢欣雀跃地说。
“谈不上,不过,我有个问题,想再咨询一下。”
“你说。”
“案发现场除了我的指纹外,难道没有其他人的吗?”李牧猛搓着他的眉毛。
“我可以对天发誓,没有。”温涛信誓旦旦的回答。可下一秒他又露出困惑的表情,“你不会被人给设计了吧!”
李牧看起来不喜欢被人逼着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自温涛向他发誓那刻起,他已经确定自己被设计陷害了,只是他不知道是谁。或许是石猛口中那个凶狠残忍的杀手,也有可能是指使杀手的那个神秘男人,而那个男人恰巧还叫徐仁铭。
随后他又露出某些成年男性脸上常见的表情,他们在童年的某个时候突然对生活大失所望,在接下来的余生中,他们努力想要消除这种失望的感觉,却从来没能成功。
“你说的很对,这年头,我们需要搞定的事确实多到难以置信!”李牧心不在焉的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