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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景无意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撞到了后面的人,桑鸿手中书也应声而落。
陆文景连忙道歉,待看清来人一顿,方嬉皮笑脸道:“稀客啊,长平王殿下。”
顾知南弯腰捡起书册递给桑鸿,沈花拾却盯着顾知南看了起来。
顾知南被盯的浑身不自在,有些发怵。
“一直没机会问你,你的名字是顾知南?”沈花拾半晌开口。
“是……”顾知南下意识看了看桑鸿。
“知南茶温暖,顾北清歌寒。”陆文景装模作样念了两句诗,“你这名字和你本人也太不搭了。”
“确实不搭。知南二字乐观明理,温暖纯良。”沈花拾轻轻一哼,似无意道:“顾公子则不然,不过也是另我相看。只是深思,倒还不如顾北来的薄情。”
顾知南脸色一白,悻悻低下头去,道:“属下不知道……沈姑娘在说什么。”
沈花拾并没有纠结,点头道:“不知道最好。”
陆文景方仔细看到桑鸿手里也拿着一册话本子,但看上去和沈花手中的稍微是有些不一样。薄厚,颜色都有些异样。陆文景凑过去,偷摸看了一眼,沈花拾手中的已经是最新的第六期,但桑鸿手里的却是第七期。
“这什么情况,今天才出第六期,殿下都拿到第七期了?”陆文景再仔细瞅了瞅,又是打量着他,后终于狐疑的看着掌柜,“姓白的,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沈花拾怔怔的望着他,若有所思。
桑鸿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饱含深意,似要将他看透,不禁干咳两声有些心虚的意思。
白掌柜更是一脸尴尬,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这这……”
顾知南在旁边沉默了半晌,忽急中生智,有些得意笑道:“陆公子,我们家殿下的身份那哪是常人能比的,提前预订个话本子而已,那还不是打个招呼的事。”
白掌柜一听这话快被气死了,你们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就隐藏身份啊,但能不能不要砸三顾斋的招牌啊!整个安都城的人都知道三顾斋不走后门,是个有诚信有良心的书局。现在好了,三言两语就让你们把门风败了。
陆文景也是忽然想到这茬,斜眼看了看白掌柜,“怎么着,你不给我解释解释?”
“这这这……”
“这你个头啊这,你还会不会说些别的。”陆文景冷笑道:“我算是知道了,敢情走后门靠的不是钱,是权啊。”
白掌柜被吓的脸色发白,连连摆手道:“真不是这样的……殿下……殿下您给解释解释啊……”
“你该不会就是……”沈花拾试探道:“那个谁?”
如果不是桑鸿走后门拿到了超纲的话本子,那除了这个原因,她再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陆文景奇道:“哪个谁?”
“就是那个谁啊。”沈花拾瞪他一眼。
“噢,就是那个谁啊。”陆文景长长拉了声音,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就是那个谁!”
白掌柜震惊的看着这两个人,慌忙摇手道:“不是那个谁,不是不是……”
桑鸿叹气一声,颇为无奈道:“真不是那个谁。”
顾知南:“……”
白掌柜:“……”
随着这边几人的神奇谈话,有个好奇的女孩子还专门过来问了问,道:“请问一下,你们说的“这个谁”到底是谁?”
这几个人打的哑迷着实没头没脑,冷不丁的也钻了几句在外人的耳朵里,但可惜实在没人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陆文景张口就来,“管你什么事。长的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少八卦!”
女孩子被凶的眉头一皱,掩着帕子逃跑了。
“不是您就不是呗。”陆文景伸手去推他,“白掌柜,你不想让我们说出去这件事也行啊,天涯狂客的事您看着办?”
“这这这……”白掌柜感到了赤裸裸的威胁。
“这什么这,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听都听够了。”沈花拾心烦气躁。
“白掌柜,阿南,去安排吧。”桑鸿忽然开口吩咐道。
“好……”顾知南扭头已走却忽然一顿,“安排?安排什么?”
“他们不是要见天涯狂客吗,就让他们见吧。”桑鸿笑了笑,“这天涯狂客本就是我的挚友,今日让他卖个面子应当也是肯的。陆公子说的也不错,我的确有权。只是却不是在三顾斋,而是在人情。”
“阿南,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他会答应的。”桑鸿从袖中拿出一个雨过天青色的锦囊。
桑鸿心里明白,如果今日不让沈花拾见到天涯狂客,那才是真的没完没了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这人最烦拖拖拉拉了。
顾知南默默暗叹,原来自家殿下也是个说话不眨眼的人精儿啊。
桑鸿颔首示意,“等阿南去安排吧,晚些带你们去见他。”
就这样约莫了过了半个时辰,沈花拾和陆文景终于跟着店里的下人沿着一条小路悠悠转入了三顾斋后院。一路上红泥白石,青松绿植。不见秋季败落,反倒郁郁葱葱,颇具诗情画意。眼前明明有一水亭却不许两人入内,陆文景又是一顿骂骂咧咧。
不知过了多久,沈花拾终于等得来人。只是来人十分神秘,隔着四面竹帘在亭中坐下,沈花拾和陆文景只得继续候在外面。
泉水叮咚作响,从亭后流泄亭前。里面的小鲤鱼十分欢快的摇着尾巴,发出轻微的灵动声。
“是你们要见我?”隔着竹帘听的出来人是个青年男子,但也听得出来人刻意压低了声音顺便收了几分音色。
一袭绿袍的衣角在竹帘后若隐若现,再也看不见其它。
“你就是天涯狂客?”陆文景试图进两步打探,被沈花拾拉住了衣角。
“是在下。”
“听起来也不狂啊。”陆文景低低念叨。
天涯狂客的嘴不小心抽搐了一下……
“不就是个写话本子的,干吗弄得这么神秘……”
“……”沈花拾给了他一拳,道:“正经点,别给我添乱。”
天涯狂客无视他俩的小动作和悄悄话,开门见山道:“两位想买我话本子的演出权?”
“是……”
“荆州灾情流传安都,此时的安都已经逐渐乱了起来。明知前景不好,为何要此时买演出权?这并不是个赚钱的好时机。”天涯狂客娓娓道来,为她买话本子的初衷下了定义。
“不为赚钱,只是想义务演出,安抚灾民。”沈花拾如实道来。
桑鸿露出一脸欣慰,果然他没有看错人。
而陆文景挠了挠鼻尖,信沈花拾的嘴还不如信这世上有鬼。
“不知你们能拿出多少银子?”
陆文景咋舌,不是说这天涯狂客视金钱如粪土吗,怎么张口就是钱?果然还是太装了!
“据我估算先生的话本子,市面价值已经达到了一品三千两,我们愿意出双倍。”陆文景伸了两根手指示意。
“无价。”天涯狂客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什么啊……你抢钱啊你。”陆文景怒骂一声,转身拉着沈花拾就走,“耍我们玩呢。花花我给你说,你想要再多的话本子我都给你买过来。就这本,咱就不要了吧……”
沈花拾挣脱,反手拦住他低低念一句,“可我就只想要这个话本子啊……”
“……行!”陆文景拍了拍沈花拾的手,咬了咬牙向亭中喊道,“先生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见了如何,不见又如何?见了之后,皮囊之下的东西你又准备怎么知晓。”
“我今日非要看看你长什么样子。”陆文景飞身直冲亭子中央而去,一把掀过竹帘。
“陆文景……”桑鸿及时飞身而来,大呵一声,“不可造次。”
天涯狂客旋身而起,应掌而击。亭中的人居然以银白色的面具遮脸,长发未梳随意绑了青带,两颊分别留了两缕龙须随风飘扬。
沈花拾跑过来一看,和陆文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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