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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天气渐凉,自打上一回游船后,苏雨琼隔了许久没再来寻许曼。
许曼倒也不在意,一定要说的,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虽说朋友不分贵贱,到底差距太大了些,许曼吃人家的玩人家的,偶尔为之,倒也可以不放在心上,隔三差五却如何都说不过去。
上一回做个绒花,许曼钱包一下就瘪了,如今正好重操旧业。
跟陈桂香打了声招呼,许曼做了几个波仔糕,揣着摊架便跑去找云来酒楼。
方鸿福见了许曼,一张白胖的脸上满是开心,“曼儿,你好久不来寻我了。”
许曼从篮子中拿出晶莹剔透的波仔糕递给他,问他:“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呀?”
她也不是日日外出,也没见方鸿福过来。
又见着新鲜玩意的方鸿福眼睛一亮,闻言有些心虚地朝屋里瞄了一眼才说:“我娘说你被马车接走了,忙着呢。”
事实当然不是如此。
苏家马车隔三差五来接许曼,永福街的街坊早传遍了,知道的都说许曼这一撞倒是撞出福气来了。
倒是方母说了一句:“小姑娘家的,怕是要被迷了眼。”
便不许方鸿福去找许曼,只是许曼自个儿上门,她倒是不阻止。
凑上方鸿福没事儿,一篮子棉花糖做好,方鸿福便帮着她拎着一道去了三日集。
赚着钱的许曼快活着,在家练字静心的苏雨琼却极不平静,写出的字笔画之间都带着燥郁之气。
连原本嘴碎的红儿噤若寒蝉地站一旁不敢说话,见苏雨琼写了一半便啪地一声将笔搁了,更是肩膀一抖。
自打上回游船回来,苏雨琼便一直满心郁郁。
上辈子便是如此,苏雨琼转身走到梳妆台边,打开上头单独摆放的木盒,露出里头那支精巧的白木兰簪子。
上辈子知道许曼时,她早便成了亲,听闻婆家人口简单,即便家中不算富足,却过得自在的很,半点不眼红苏家的富贵。
如今没有成亲的许曼也依旧如此,不羡慕旁人的富贵,也不为自己的穷困所苦,随手做出簪子放在上京的银楼都毫不逊色。
她凭什么便能活的这般敞亮,这般好呢?
苏雨琼盯着那木兰簪子的目光渐生不忿。
一旁红儿见自家小姐死死盯着许曼送的簪子,还当她许久不出门,想念自个新交的友人了。
“许姑娘这会儿应该在东顺街摆摊子吧。”红儿上前一步,自以为揣摩到了自家小姐的心思。
她这一番分忧的心思或许不对,却让心气不顺不的苏雨琼动了心思。
姑娘家出门总是繁复一些,待苏雨琼见着许曼的面时,许曼那一篮子的棉花糖刚巧卖完,正在收摊子。
圆润可爱的小姑娘,乐呵呵地一边收东西,一边跟身旁高她半个头,身形比小姑娘更肥硕的少年说着话。
比起许曼的圆润,方鸿福是真的胖,但是跟许曼一样的是,因着是家中幼子,不愁吃穿,方鸿福胖归胖,却一点儿不油腻,乐呵呵的模样就像个小弥勒。
跟许曼两人笑呵呵站一道,瞧着有些像兄妹。
苏雨琼见过许历书,是个俊朗的青年模样,乍一见到个年纪相似的少年与许曼有说有笑,不由得有些怀疑。
“那是谁?”隔着人群,苏雨琼问红儿。
红儿当然也不知道,谁没事去打听这个,“我去问问许姑娘?”
“那倒是也不必专门去问。”苏雨琼垂了眸道,转身便吩咐打道回府。
“小姐不去找许姑娘了?”
“有外男在,这回便算了。”
红儿对于自个儿没答出小姐的问题有些懊恼,做下人的总是要为主子排忧解难才是。
“那是云来客栈掌柜的小儿子,与许姑娘算的上是青梅竹马。”改日一打听到人,红儿便兴匆匆跑去告诉了苏雨琼。
“青梅竹马?”苏雨琼低声重复着,神色似喜非喜。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些个词眼放在一男一女身上,似乎总带着些暧昧之意。
这般一个胖子?
“我瞧着跟许姑娘般配的很。”红儿道。
显然,如此想的不止苏雨琼一个。
“那胖公子叫什么?”苏雨琼脸上带着嘲意,又问了一句。
“方鸿福。”红儿答道。
苏雨琼没见过许曼所嫁之人,却是知道姓名,可不是叫方鸿福。
原来即便许曼如今还不曾长开,能瞧上她的青梅竹马却是一点不缺,即便是个叫人瞧不上眼的憨胖公子。
苏雨琼脸上笑意顿去,一时有些坐不住了,她也瞧出来了,许曼这人是个傻的,有好处也不愿意沾,有高枝叶不愿攀,若是叫她定下亲事,怕是即便入了苏家的门,也不会愿意退。
这般想着,苏雨琼起身便带着红儿出了门。
苏家马车到永福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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