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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疯子！你让我帮你洗衣服？！”愤慨不在声高，刘东刻压低嗓门儿打断段岚，还顺手把门掩上。这事儿别说实干，讨论都是罪过！
“师傅，就是透一下水，楼上水太小，我等不及了。师傅、好师傅，帮徒儿洗洗衣服有什么不行的啊……”
“疯子，亏你想得出来，我一个大男人洗女人衣服？你长没长脑子啊？”
“刘东刻，你思想不健康！什么男人女人？有那么复杂吗？我的工作服，跟你的一样，你不说我不说谁看得出来？一会儿就得，累不着你，啊？”
“不行不行不行，想都别想。”
“刘东刻，平时我伺候你还少吗？使唤别人行，帮别人做点事就不行，地主老财啊你！再说了，你在家里就没帮师娘洗过衣服吗？又不费你多大事，到底行不行？”
“不行不行。”
“不行也得行！记住，是浅蓝色盆子，靠窗最里面那个。明天，衣服晒干了还得收回来、叠好。刘东刻，你听着，等我回来，如果衣服还在盆子里，我跟你没完！我把你裸睡、还有你跟漂亮姐姐，所有的不管好事坏事全都说出去！”
“段疯，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跟她怎么啦？你、你说清楚！”
段岚不再理睬，又收拾几件东西拎着就走。
走到门口，段岚回过头来：“还有几件小衣服，小心别让水冲跑了！”
没等刘东刻反应过来，段岚早已消失不见。
公司澡堂每天晚饭后到晚上十点按时开放。段岚上班后充分利用这一便利条件，再没花钱在外面洗澡了。洗了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三楼宿舍有专门的晾衣间，可方便了。水费可贵了，日积月累，省下来的可不是一点点。
段岚洗澡之勤奋让人刮目相看，冬天最多隔一天。难怪刘东刻忍不住要说风凉话：“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段岚反唇相讥：“管得着吗？谁像你那么脏！刘东刻你是不是半个月都不洗一回澡啊？”刘东刻高挂免战牌，这事不宜在男女之间深入较真。
要说洗澡，刘东刻还真是热情不高，总是消极怠工。冬季一礼拜洗一回澡，刘东刻认为已是高密度、有洗给别人看的成分。人的生活习惯是从小养成的。刘东刻小时候在老家一冬天不洗一个澡很正常。
夜深人静，刘东刻潜入盥洗室。洗衣过程中，刘东刻紧绷神经，跟洗□□差不多。此前，他曾数次前来察看。万一那盆子或里面盛的东西不见了，麻烦就大了，疯子准得诬陷是他给扔了，跳进黄河洗不清！
段岚这次请假回家，给刘东刻的理由是“喝人家的定亲酒”。实情略有出入，她是要喝自己的定亲酒。老妈催得不行。是的，村上像段岚这么大的无论男孩女孩已经结婚的占大多数，有的孩子都有了！老农民的思想就是落后，二十不到还是个孩子就结婚了。老人还无比自豪、洋洋自得！
在她们那里定亲酒一喝，便大局已定，所以隆重。定亲酒常规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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