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似的，导致眼睛有点发酸。
温软眨了眨眸，眼睫轻抬，正看到陈寂那素噙轻笑的脸严肃无比。
于然然则气得脸色铁青，她瞥了一眼温软，冷嗤，“恶意？我对她不是恶意，是厌恶，她爸是杀人犯，还那么不要脸的做小三。”
“你亲眼见到了吗？还是你切身体会了？”
陈寂的冷呵让于然然神情霎时不自然起来，她撇了撇嘴，视线移向默然的温软，“你开心了吧，有人替你说话，给你撑腰。”
上一次，像这样，替她说话是什么时候？
温软食指轻轻捏起，深吸一口气，看向于然然，然后轻慢地点头，“我开心。”
始料未及的承认让于然然错愕地愣在原地，只顾着听温软轻淡的嗓音响彻在耳，“看你这么狼狈我的确很开心。”
于然然颤抖地举起手指戳向她，“温软，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顾先生就要结婚了，你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于然然！”
从远传来的呵斥，震得于然然身子一颤，心虚地回过头，看着踱着高跟鞋渐渐走近的贺婷，“主，主编。”
贺婷看了一眼陈寂和温软，倏地，将手上文件甩在于然然脸上。
仿佛扇耳光似的，于然然一边颊畔顿时红了起来，她捂着讶然看向贺婷，“主编，我”
贺婷却不想理她，厌烦地颦起眉，摆手，“去人事部交接了，明天别来了。”
于然然煞白了面孔摇头，语气带着恳求，“主编，我做错什么了，我改”
“改什么改，说了那多次了，你改了吗？还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找同事的茬，你要是业务能力过关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上次派给你的主城映象叫你改，你依然原封不动地给了我一份，你叫我怎么留你？”
毫不留情的话语，音量半点没压，叫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也都纷纷捂嘴偷笑。
温软视线扫过这些人，看着他们如最初对待自己那样旁观着于然然的好戏，心头莫名想笑。
于然然却是攥紧了拳，恨目望向温软，“主编，你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因为不想得罪温软背后的顾先生”
这事虽然众人心知肚明，但都不过暗中腹诽几句，摆到明面上来说，谁都忍不住替于然然倒吸一口冷气。
毕竟又不是只有贺婷一人看在顾先生的份上，而是整个维尼亚都仰望顾先生的鼻息。
果然，贺婷冷沉了目，哂笑一声，“看来你是连人事部都不想去了，没事，我帮你。”
贺婷转过头，喝向旁边看大戏的闲人，“叫保安，把于然然扔出去。”
于然然这才后知后觉地求饶起来，“主编，刚刚是我太生气了，你不要赶我走，我很缺这份工作”
贺婷没听，不耐烦地吼着人叫保安快来。
温软眼睁睁地看着于然然被保安拖走，这才缓缓坐了下来，看向隔了一层磨砂板，因而显得人影模糊的陈寂，她低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