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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内,隆阳面色阴冷,若是眼中冷意可以化作利箭,公主府的下人早就已经体无完肤了,其余人都知道近日京中传闻,低着头不敢作声,生怕什么时候就牵连到自己身上。
隆阳怎么也想不到,此时她自问做得天衣无缝,派出去的杀手都是她养的死囚,对她的命令丝毫不敢违抗,况且自己身为长公主,向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裴子言之死在她眼中就如同死了一只蝼蚁一般,凭什么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
她沉冷的眸子盯着远处,想到那个跟在裴子言身后不声不息的姑娘,又想到与自己一向有龌龊的皇后,果然斩草还是除根的。”
隆阳向身边人问道:“你是说最近梁晋又在皇后宫中出入,皇后也开始接见他了?”
身边人道是,隆阳脸色瞬间一变,西厂探子遍布五湖四海,若是得知此事想要查出裴兰依下落不难。”
“梁晋,”隆阳暗暗道:“你既然要自寻死路就怪不得本公主了。”
骑射场内,隆阳公主笑的一如往常美艳动人,近日的风波对她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梁晋行过礼道:“不知今日长公主传召奴才有何要事。”没办法,谁叫他在宫中办事,隆阳的几番传召实在推脱不了,以免被告到御前多生事端。
隆阳长公主笑盈盈道:“上次输给厂公,本公主实在是心有不甘,所以想着再与厂公比试一场,春日暖阳,正好在这骑射场内骑马,厂公司千万不要推辞。”
梁晋弯腰行礼道:“奴才不敢。”
隆阳长公主笑道:“有什么敢不敢的,听闻梁厂公在并州之时,亲手擒拿乱党,一展身手,今日可不要藏拙,也叫大家一饱眼福才是。”
梁晋还是道不敢,隆阳也不理他,只自己去挑了一批西域进攻得浑身雪白,没一丝杂毛的高头大马。梁晋见状,也只得随意挑了一匹棕色的母马。
两人利落下场,各自骑着马到了骑射场,隆阳长公主似笑非笑道:“厂公司不要顾忌本公主的身份想让啊。”梁晋也道:“不会,自当全力以赴。”
照规则,两人围马场跑两圈,先跑完全程,触响铃声者为胜。
随着裁判挥旗,两匹马似离弦之箭般冲出,马上的两个人身躯微伏,扬鞭打马,隆阳长公主虽然为人肆意妄为,但骑术果真不错,在马上一展英姿,两人在被超与反超的状态中频繁转换,难分胜负。
就在两匹马行至拐弯处,梁晋忽然爆发,超出隆阳一个码头的距离,隆阳眼见被超过并不恼怒,反而脸上浮起微笑,就在梁晋超过隆阳时他座下骏马忽然暴起,不断挣扎嘶叫,似乎要把梁晋摔下去,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梁晋保持镇定,握住缰绳,极力安抚骏马,可这匹马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极度焦虑不安,梁晋摆脱不得,突然马儿一个起落将梁晋摔倒在地,骑射场的人赶紧过来接应。梁晋起身后说自己没事,可是额头上已经落下冷汗,手臂也颇为不自然地垂着。
就在梁晋控制马的时候,隆阳早就一骑越过了终点,梁晋面色平静道:“长公主骑术过人,是奴才输了。”
隆阳却没接他的话,看向场内依旧焦躁不安的骏马随意道:“看来这马儿不太听话啊,拉下去斩了吧,不听话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说完意有所指看向梁晋一眼。
骑射场的马匹都是经过训练的,一向温驯,今日怎么会暴起伤人,训练马匹的吏员心中又委屈又难过,这里所有的马儿都是他们精心照顾,看着长大的,长公主一句话说杀就杀了,吏员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低声道是。
梁晋淡淡道:“按说骑射场的骏马也不会如此暴躁,大抵有个什么缘故,查清了也就好了,奴才也没事,如今马匹驯养不易,何必要将马杀了。”
隆阳似笑非笑道:“再怎么精心驯养,供人取乐的玩意儿就是玩意儿,成不了什么气候,骑射场的骏马伤人,若是父皇来了也这般可如何是好,我不怪罪这些养马的人就已经是开恩了,不稳定的危险因素还是除掉好,梁厂公说是不是。”
梁晋没什么表情道:“长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隆阳待他说完只面有得色看他一眼就转身离开。
梁晋心中冷凝,隆阳长公主小惩大诫,字字句句分明是要警告他,这时来安走过来,面上似有不平之色低声道:“大人,马鞍下面发现了这个。”说完手掌打来,里面躺着三根银光闪闪的针。”他接着道:“有人事先将银针放在马鞍下面,待马跑起来,银针就扎了进去,所以骏马才会突然不受控制。”
梁晋眼睛一眯,想到:怪不得定要在骑射场赛马,这个女人,不是一向都心如蛇蝎吗?她若是心慈手软才叫我意外。”又想到无意卷进来的杨韫,眼神一暗,转头对来安吩咐了几句。
这天杨韫正要去找梁晋商量下一步的计划,走在街上却只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的直觉一向敏锐,总感觉身边有一二身影始终跟随,
她不知是何人的探子,不便去找梁晋,只好装作在路上漫不经心地随便逛逛,偏偏这时来安撞见了她,兴奋地跑过来喊道:“杨公子。”
杨韫一把他抓到自己旁边,低声说道:别出声。”
来安不明所以,杨韫低沉着声音道:“我觉得有人一路跟着我。似乎在刺探我的行踪。”
来安先是一惊,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杨韫拉到一个不同里,杨韫不知他要作什么,疑惑地看向她,来安清了清嗓子道:“出来吧。”只见转出来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好意思。
来安轻斥道:“你们跟着人还被发现了,回去自己领板子。”又对正纳闷的杨韫道:“杨公子正在查的事□□关权贵,她权势滔天,大人怕杨公子遇险,这地人原本是想要保护杨公子的,没想到杨公子如此敏锐。”
杨韫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你既然夸我敏锐,也不必再罚他们了,带我去见你们厂公吧。”
待杨韫见到梁晋还没开口就闻到一股药酒味道,疑惑道:“你受伤了吗?”
梁晋颇为无奈,自己已经极力隐藏连绷带都没有扎还是被她发现了,面上只淡淡道:“前些日子与长公主赛马一场,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不过不碍事,休养几天就好。”
杨韫知道梁晋骑术精湛,怎么会从前马上摔下来,还未开口,就听见来安气氛道:“若不是有人在马鞍下放了尖锐的银针,骏马怎会惊厥将大人摔下来。”
梁晋立刻向来安冷冷道:“多嘴。”来安不敢再作声。
杨韫立刻想到是因为自己要梁晋帮忙查隆阳长公主才会被她针对,梁晋也是想到这一点才会怕人保护她,便低头呐呐道:“梁大人你对我如此用心,我真是无以为报。”
梁晋笑道:“我原本也没希望你报答什么。”他不要她的报答,只要她的真心。
杨韫思绪翻涌,他当初费心迎娶云初姑娘也是不图回报的,可云初与他青梅竹马,对他颇为照顾,自己对他有没什么恩惠,这似乎不是一句重情义能解释的。杀害新娘、并州和风州之案杨韫都是自愿去查,所以心中并不觉得梁晋对自己有亏欠,反倒是梁晋在展家和现在隆阳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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