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嘀咕：“老天爷，二公子这是干什么？差点扎我脑袋上。”
那方沈照却是已经转身，直接甩袖而去了。
顾凝有些意外。
她练的很认真，什么也不知道。
于是顾凝转向沈旭，眼带疑惑：“怎么了？”
“没事。”沈旭面无表情丢开顾凝的手腕：“你继续，今日加练一个时辰。”
“加——”顾凝错愕地张了张嘴，差点失声低呼。
两个时辰等于四个小时啊，每天练完已经很晚了，还加练？
“你有意见？”沈旭冰冷的眸光扫过来，威慑力十足，仿佛在说，我有心教你，你还敢不努力。
“没、没意见。”
顾凝缩了缩脑袋，当然不敢有意见。
况且她也很想变强，能用自己身上的怪力，成为乱世的强者，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她轻吸口气，定下心思来。
接下来的时间，她练的很认真。
身体很累，但是感觉力道受自己控制，剑法更加标准精进，便觉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厅门打开，沈旭就坐在正中位置，一边处理一些朝廷公务，偶尔会抬头看两眼。
玄素低声说：“少夫人是少见的奇才。”
半个月一套剑法，而且还学会了控制自己的力道。
沈旭淡漠地看了一眼，声音冰冷，“太懒。”
“……”玄素默。
好吧，想他自小都是闻鸡起舞，夜半入睡，才练就了如今的铜皮铁骨。
沈旭和沈照两兄弟虽是侯府公子，但在练武这件事情上，吃的苦头也不比寻常人少。
相比之下，顾凝每天两个时辰的练习，的确不算勤快。
但顾凝天生怪力，身体的柔韧性很好，这两个时辰的练习，其实已经达到了旁人整日练习的效果。
沈旭盯了顾凝一会儿，眼神又不经意间扫过门前的柱子。
此时柱子上扎着的宝剑已经被玄素摘下，但那剑当时飞来的又猛又快，直接在柱子上扎了一道裂痕。
沈旭瞧着，唇角冷冷一勾，继续低头翻看公文。
时辰渐渐过去，三个时辰早已经到了。
沈旭手上的公文没有处理完，也没有说停。
顾凝则是练的投入，完全忘记了时间。
不知不觉，就过了子时，沈旭手上的公文终于处理完了。
“好了。”沈旭淡漠地说：“今日就到这里，明日继续。”
“……是。”顾凝才停下动作，额头上早已是沁出不少汗珠，她一边用袖子抹着，一边冲沈旭行了个礼：“兄长晚安。”
“嗯。”
顾凝把剑插回了剑鞘之中，摆在武器架上放好，眼神忍不住刮过柱子上那个裂痕，眉心蹙了蹙，转身出去了。
回到月牙楼，柏云立即准备了热水，服侍顾凝沐浴更衣。
顾凝也着实是累着了，可没心情泡澡，洗了自己那一身臭汗，就换了舒适的中衣躺回床上去，打算休息。
只是一闭上眼睛，她就忍不住想起下午看到沈照时候的情形。
顾凝翻身坐起：“柏云，你睡了吗？”
柏云就在旁边的耳房休息，听到声音立刻过来了：“没呢，小姐有什么吩咐？是不是练了一天，身上酸疼？奴婢会些按摩的手法，不如为小姐——”
“不是。”顾凝低垂着眼眸：“我是想问，二公子最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