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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一路沉默着被抱去宫殿,不是他不愿说话,而是他被赞柯的话的含义震惊到无以复加,不知道作何答复,还好赞柯看起来也不是会主动找话题的人,于是就这样一路无话。
他也不好意思再问为什么他们这么肯定自己就是那所谓的“陛下”,也许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辨认方法,并且深信不疑。
可是……
裴安皱了皱眉。
他的脑子应该还没烧坏,他们之间有如此明显的物种隔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是这些异形的王呢?
赞柯脚步微微顿了顿,不动声色的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少年。
从见到的第一眼开始,赞柯就感受到了面前的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绵长的,难以消散的悲伤。
这种悲伤的味道并不浓郁,但十分弥久,已经把他里里外外都浸润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的陛下经受如此长久的忧郁,但这不是问题。
现在陛下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国土,今后有足够长的时间去忘却和治愈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在他们的国度,不会有任何让他难过的事物存在,而在国土之外的地方……
赞柯眯了眯眼。
如有必要,铲除一切潜在的风险。
只是不知为何在刚才,这悲伤的味道加重了。
赞柯目光闪了闪,慢慢伸手,不确定的抚摸了一下裴安的脸颊。
裴安还在走神,猝不及防被一个微凉的东西触碰,茫然的抬头。
“我很抱歉陛下,我不该做出如此逾矩的行为,但……”
“您为什么感到悲伤?”
赞柯的目光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担忧,和阿比戈尔一样。
裴安哑然,他有些不知所措,在不确定自己的真实身份下,他做不到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些异形如此多的善意,因为这些也许都是他替别人收下的。
可是……
裴安的脸上又开始浮现出那种有些悲伤的神色。
奶奶去世后,他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这种来自他人的关怀了。
被重压麻痹的不止是身体,还有他的内心。
他一直以为自己一个人也能过的挺好,他总告诉自己,只要他再做的好一点,再坚持一会儿,总会熬出头的,毕竟……也没有选择。
唉,怎么来到这里以后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裴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见赞柯依旧有些担忧的望着他,便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嗓音柔软。
“我没事,只是有些困了。”
既来之则安之,如果哪天他们发现自己不是那尊贵的陛下,就等以后再说吧。
他愿意接受任何欺骗的惩罚和代价。
即使这是偷来的关心,他也只想再久一点,只是一点点,再感受一下就好。
——
赞柯抱着裴安大步走进宫殿,一名长相冷艳的女性早已等候在此。
裴安先是被这宫殿里富丽堂皇的装横震到,又被那名女性吸引了目光。
赞柯快步走向那名白发女性,开口时语气里带着一丝本人都没察觉的急切。
“路易斯,准备好了吗?陛下伤的很严重。”
裴安额头上的伤口其实早已不再流血了,只是还有些隐隐作痛,他对赞柯睁眼说瞎话的样子表示敬佩。
谁知道被唤作路易斯的女性,却颇似赞同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到裴安额头上的伤口,又看到了裴安面部不自然的潮红,冷淡的神情有些许松动:“药剂和营养液都备好了,随我来吧。”
路易斯领着他们穿过一条悠长的古式长廊,阳光透过造型独特的落地窗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五光十色,形状各异的光斑。
裴安抬起头,发现头顶的天花板上还绘有各式各样色彩斑斓的壁画。
真的很漂亮……
裴安觉得自己像极了乡巴佬进城,来到此地的所见之物皆有着不同寻常的美丽,让他不自觉深陷其中。
裴安收回目光,小心的观察前面那名女性。
他发现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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