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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三人提着行李进入村子,村长跟一群村民早就等候在村口相迎。
“殷素姐姐,东源哥哥怎么没来?”
“殷素姐姐,我们好想你啊!也想东源哥哥。”
“殷素姐姐,圆圆姐姐也没来呢!他们是谁啊?”淳朴的孩子们飞跑着围了过来,争先恐后地拉起殷素的手,抢不到拉手位的就在后面拉住她的襟摆。
原来,一听说他们要来,孩子们从早上开始足足在村口守了一整天。
殷素被孩子们毫无保留的热情感染了,脸上露出许久不见的真心笑容。
夕阳照在她的脸上,乌黑的眼睛充满了快乐。她赶紧拿出包里的糖果分给他们,开始耐心地一一解答他们的问题。
“东源哥哥也很想念你们,恨不得长一对翅膀飞过来。呵呵,但是他实在是工作太忙了,又不能像孙悟空那样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所以东源哥哥就让这位哥哥做代表,来看望你们。”殷素说着,没忘记把阿晨拉到身边。
璩逸轩许久许久没见过她这种笑容,带着几分天真,眸光璀璨,让整个面庞都变得明媚动人。如果不是她的手拉着阿晨,他一定会随着她的笑而笑。
可惜,大家似乎忽略了他的存在,包括孩子们的目光也只围绕着殷素和阿晨。
“这位哥哥叫什么名字啊?”孩子们仰起小脸,眼睛都亮晶晶地注视着阿晨,满是好奇。
“这位是阿晨哥哥,快向阿晨哥哥问好。”殷素介绍道。
“阿晨哥哥好!”孩子们用带着乡音的语调异口同声地喊道。
“呵呵,阿晨哥哥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哦!”殷素说话时,阿晨已蹲下去拉开一个大型的布袋,里面竟然装满了各种玩具,有男孩子喜欢玩的小汽车、变形金刚,还有女孩子玩的洋娃娃。
孩子们新奇地睁大了眼,然后一齐爆发出兴奋的呼声。
璩逸轩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情景,暗暗郁闷,后悔天意弄人,他除了几套衣服,什么都没准备,且那些衣服都是做工讲究、价格昂贵。再看此刻在场的人们,一个个都是老实巴交的村民,连村长都穿着朴素,那套深蓝色的布衣套装感觉是哪家工厂里的工作服……
他低头看自己,今天一件雪白的丝质衬衣,几乎没有褶皱,每颗纽扣都闪动着银质金属光泽,散发着属于贵族的奢华气息。站在这个贫瘠而落后的村庄里,俨然是外星人一般格格不入。
而厉晨则不一样,下车后才发现他和殷素都打扮轻松,完全是有备而来。
比如阿晨袋子里的礼物都是跟殷素一起买的,平乡村的孩子人数并不多,保证个个有份。
当礼物发送完毕,孩子们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殷素眨眨眼睛大声问:“呵呵,孩子们,你们说阿晨哥哥是不是很帅啊?”
“哈,超帅!跟东源哥哥一样帅。”小小年轻,不得不说拍马P的本领也是需要天赋的。
“不,比东源哥哥还帅,东源哥哥都没送我们礼物。”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马P也需要比一比才更响。
“可是东源哥哥会给我们讲故事,还会编笑话呢!”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特别强调。这时,终于有人发现了璩逸轩的存在,该男孩子指着被冷落在一旁的某人问,“殷素姐姐,他是谁呀?”
殷素皱皱眉,仿佛这才意识到还有个同行者的存在,她摸摸孩子的头,语气不禁冷淡下来:“你们叫他璩叔叔就好。”
孩子们纷纷抬头望过去,将这位装扮特别的叔叔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一个个抿着嘴巴竟然没人开口喊。
璩逸轩自问活了快三十年,无论是大学演讲还是公司主持大局,都未曾慌过。此时此刻,被七八个小P孩上上下下扫视,竟觉得浑身不自在。
而殷素的介绍让他很不满意,凭什么厉晨就是哥哥,她是姐姐,自己却是叔叔?
气氛有刹那的僵冷,良久,终于有个五岁左右小男孩怯生生地打破了沉默:“我觉得……璩叔叔的衣服很白……也长得很高!”
孩子啊!就是你了!你这是在夸赞我吧!
璩逸轩激动得没差点冲过去抱起他,他用眼角瞥了殷素一眼,对小男孩展露自认为最温和最帅气的笑:“谢谢你,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叫我亮伢仔。”小男孩一看就知道属于性格内向型,能鼓起勇气跟陌生叔叔说话,简直就是奇迹。
璩逸轩的身高对他而言,犹如一座大山,好在大山发现了这个问题,蹲下-身去点点孩子清瘦的面颊,从胸前口袋里摸出随身带的钢笔。
“亮伢仔……咳!”这种称呼实在不习惯,璩逸轩清清嗓子,将递到他的小手心里,“你是叔叔在平乡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这是叔叔送给你的见面礼,可要收好了!以后上学的时候用得着。”
殷素定定地站在旁边,注视着这一幕。
他脸上的真诚并非虚假,对小孩子笑的时候也特别温和,但她绝不排除他正在想法子收买人心。
哼!送那么价值不菲的钢笔,出手可真大方,问题是这么多孩子,他以为他准备了几支?
她冷冷地别过头,发现有孩子包括几个大人的表情都流露出了一股羡慕。
沈某人衣着非凡,慷慨赠笔,村长只知道厉晨的来历,忍不住问殷素:“殷小姐,这位璩先生是……?”
殷素尚未开口,璩逸轩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村长,“我是江都盛天集团总裁璩逸轩,幸会。”
村长习惯性在衣服上擦了擦双手,客客气气地接过,迟疑道:“盛天集团……是有很多家连锁酒店的那个盛天集团么?”
璩逸轩笑着点头:“是的,村长以后到江都做客,我定会热情款待。”
村长受宠若惊地将名片捧在手里,对其他好奇的村民道:“你们没听过吗?电视里也有经常做广告的,盛天连锁酒店我们县城里有一家,听说只有政府领导才能入住的呀!”
众人立刻想起了什么,一阵惊呼,村长不好意思道:“璩总是个大忙人,没想到还有时间亲临我们这落后的穷地方。”
没想到身份和名片这么快就赢得众人的注意,璩逸轩英俊的面庞重新展现骄傲和自信。
确切地说,他虽不是什么皇太子,但在母亲刻意的培养下,自小养尊处优,经济与生活方面从未遭遇过困难,所到之处基本是国内大城市或国外发达国家,像平乡村这种偏僻落后的地方,他只在书和媒体上看过。从汽车驶入凹凸不平的黄土山路后,他一颗心就随着车子的颠簸而颠簸,有着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触。
“阿晨,我们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上次来住的地方,那房子有些老,但愿你晚上能住得习惯哦!”殷素懒得理会璩逸轩做什么,她转身跟阿晨一起背起袋子,拉着孩子们的手朝村里走去。
阿晨的心情很好,他十分配合殷素对某人的无视策略,笑着回答:“你放心,我的适应能力会让你刮目相看的!呵呵。”
殷素道:“希望如此,反正大少爷你要有心理准备就好了。”
见他们走动,其他人也跟着移动脚步。璩逸轩盯着她唯独对自己漠然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跟村长边走边谈,笑道:“其实上次我太太从这里回去后,跟我聊了很多平乡村的事,我一直希望有机会亲自来看看。”
这番话倒是真心实意,语气谦虚坦然,不过村长听得迷糊:“璩先生的太太是?”
璩逸轩快步上前握住殷素的胳膊,在她有所拒绝之前,他一脸笑容地介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殷小姐正是我的妻子。大家以后不妨称她为‘璩太太’吧!”
众人怔愣,大感意外,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
殷素的肩膀被他揽在怀中,她脸上停留着僵硬的笑容,手肘不着痕迹地顶了他一把。
这个可恶的男人,以为这样就可以限制她了么?他一定不知道她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会有多么坚决。想凭借两人已然倒塌了的婚姻关系来伪装关系,那他彻底想错了。她在发誓放手的那刻,就不可能回头,也不可能跟他浪费时间。
璩逸轩察觉出她想挣脱的意图,霸道地将手臂揽得更紧,旁人看来,殷素脸上的那股隐隐怒气如同羞涩。他道:“殷素是不是没跟大家说,她早已经结婚了?呵呵,她就是这么低调,生怕别人知道她是盛天集团的总裁夫人。”
殷素不好意思用力推开他,只好不动声色地将鞋跟踩在他的皮鞋上,皮笑肉不笑道:“璩逸轩先生,有必要跟大家说这些吗?我们是来考察和做报道的。”
璩逸轩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眯眯道:“不要单纯当成是工作吧?我记得你说过这里的村民很淳朴,孩子们很可爱,厉局长他们家捐资兴建希望小学,我们也应该为大家做点好事。”
殷素为之气结,那时候她愿意跟他交流平乡村的事,是因为两人关系尚好,如今他这般无赖,她只会越来越厌烦他。
“殷素,你说是不是?”璩逸轩凑在她耳边说,且挑衅似的瞥向厉晨。厉晨静静站着,目光深沉地落在殷素身上。
“是,璩先生是应该多做做善事。”殷素握住他的一只手,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就发觉手心传来就尖锐的刺痛。
原来她阴暗地将指甲不留情地戳进他的掌心,警告他最好马上放开。
不过,这么一点小痛,他怎会松手呢?表明两人的关系是他此刻最明智的做法。
殷素站直了身子,暗暗握拳:“大家不要误会,有件事我得澄清一下。其实呢,我以前是跟这位璩先生结过婚,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最近我们刚办完离婚手续,所以我现在已经不是璩太太,而是殷小姐。”
璩逸轩浓眉飞快地拧起,狠狠纠结,紧紧擢住她的手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们什么时候离婚了?”
村民们见这仗势,震惊地在旁边一时不敢开口,小孩子一看璩逸轩冷峻的面容,目光凌厉更是吓得往大人后面躲。
殷素勇敢地抬高下巴,眯起眼睛看他:“再说一遍也一样,我们不是已经签订了离婚协议吗?那可是你亲手签的字,出尔反尔想不承认有损你沈大总裁的威名吧!”
“那张协议是……”璩逸轩哑然,但见周围紧张的目光,他强迫自己放松情绪,“总之没去民政局办理最后的手续,就不算!”
“夫妻双方亲笔签名同样具有法律效力。”
“是么?你可以找你那位律师朋友问问看!”
“璩逸轩,拜托你不要再跟我纠结这种关系,我最后一次郑重地、严肃地告诉你——我现在、以后都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关系。”殷素提着一口气说完。
看到这里,阿晨不得不出面了,用力拔开璩逸轩的手,将殷素拉到自己身侧,那守护者的姿态看得某人火冒三丈。
璩逸轩拳头紧了紧,沉沉盯着阿晨:“厉先生是否多管闲事了呢?这是我们夫妻的事!”
殷素索性上前两步站到所有好奇的目光面前:“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
阿晨与她并排,不慌不忙地替她解释:“关于这点,身为殷素十余年的老朋友,我可以作证,她跟璩先生已经协议离婚,是真的!”
璩逸轩只觉得一股气血只往脑海冲,可恶!好想好想凑那小子一顿。
不过,他咬得牙根都要断了,最后实在很佩服自己还能笑得出来:“其实最近我们夫妻闹了点小矛盾,殷素正在跟我闹别扭!女人嘛,赌赌气也正常,我这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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