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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静荷穿上了自己亲手做的嫁衣,华美的织锦以及精美的头饰衬得她明艳动人。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她眉眼间满是娇羞和欢喜,觉得像做梦一样。要嫁给那个谪仙一样的人了,他会喜欢平凡的自己吗?
不管怎么也得感谢他,送这么重的聘礼,留下一千两给弟弟,将来弟弟娶亲,爹娘便不会为银子发愁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总归弟弟才是要传承傅家的人。
出乎苏小桃的预料,就近的傅家亲戚赶过来七八个,送过来不少礼物。原来,静荷的外祖家也是官宦人家,傅先生清高倔强不接受接济,但外孙女出嫁,外祖怎能不管,嫁妆是一定要添的。静荷的嫁妆担子又添了不少好物。
苏小桃觉得这傅先生实在是迂腐,你自己要吃苦没人拦着,偏要连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吃苦,卖女儿就更差劲了。不过这一家人居然没一个觉得这样做不合适,安于清贫,毫无怨言。
她更加好奇的是,古代的婚姻既简单又复杂,提亲、下聘、成亲,礼成。礼仪繁琐,但没有谈情说爱的过程,可是他们大部分都还过得不错。不过从她仅见的几对夫妻来看,这个“不错”基本上就是“夫纲”的体现,凡事都是丈夫说了算,妻子只管服从,只管贤惠。大家都习惯于这种模式,从来没觉得有啥不妥。静荷也是典型的服从型女子,且贤惠又能干,紫晏算是捡了个大漏。
终于出发了,静荷眼里噙着泪水,跟父母道了别,被弟弟牵着上了花轿。十八岁的丫头,远离父母就要去操持一大家子,傅伯母自是十分舍不得。她不停地抹泪,傅先生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苏小桃要一同去送嫁,她尽量将粮食鸡蛋等等装满了大库,蔬菜只留了白菜萝卜易存的菜,跟傅先生打了招呼,叮嘱若库里东西吃完了,便暂时安排自行采购。然后带着阿松和他娘一起去了苏州。阿松和紫晏还是别别扭扭的,不愿搅和到一起。
紫晏在苏州买了一个两进的小宅子,很精致很紧凑,有四五个仆人。因孝期未过三年,没有张灯结彩,只贴了几个喜字,客人也不多。以苏小桃看,婚礼有些冷清,但紫晏家情况特殊,能死里逃生,又娶上一个出色的媳妇,已经是不错了。
送亲的表哥和表嫂是静荷舅舅家的人,见惯了富贵,有些不以为然。对紫晏等人具有点睥睨,静荷蒙着盖头在新房里,一颗心已经偏向了夫家。她隐隐担心表哥表嫂会责难紫晏,紫晏倒是不卑不亢,只以礼相待。苏小桃看出点端倪,便两边和了不少稀泥。
苏小桃总觉得紫晏有些奇怪,按说娶媳妇是人生四大喜之一,应该喜不自胜,可他四平八稳的,一应过程冷静自持,甚至让苏小桃有一种悲壮的感觉,是在告慰父母吗?
唉!他也真是不容易。
婚礼顺利结束,苏小桃依着承诺,将李三儿带来的二十多万两借给了紫晏。这笔钱暂时还不回去,工程预算也够,闲放着也可惜,不如暂时借给他,相信他会有更好的用途。
苏小桃给苏州自家的两处买卖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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