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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嫚烟也拿起面前的雪梨汁喝了一口，面无表情地扫向她：“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是的。”白悦心毫不犹豫地点头。
沈嫚烟眼里掠过一抹讽刺：“你要我离开秦跃苍，这话你说了不止一回了吧？”
“我说了这么多回，可是你都没有当一回事，反而离了婚还跟秦跃苍纠缠不清。”白悦心目光直视向她，皱紧眉头。
“纠缠不清？你以为我想吗？”沈嫚烟冷哼一声，挑眉看向她：“何况我确实照着之前与你约定好的，跟秦跃苍离婚了！”
“我想要的不仅是你跟秦跃苍离婚而已！”白悦心一拍桌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你还想要什么？”沈嫚烟接着她的话反问。
“我要你永远从秦跃苍的眼前消失！”白悦心恨恨地启唇道。
“永远消失？”沈嫚烟怔了怔，只觉得她这句话无比可笑。
“我又没有死，怎么可能永远消失？”她无语地反驳。
白悦心有些毛了，“如果你要钱的话，就开个价！”
“开价？”沈嫚烟神色微怔。
看来白悦心是想用钱来打发她了！
“你不是戏子吗？要的不就是钱吗？开个价好了，到底怎样你才能彻底地离开秦跃苍，我不会亏待你的！”白悦心眸色幽怨狠毒，恼怒地说道。
“……”沈嫚烟回望着她半响，却没有说话。
她根本回答不了白悦心这个问题，她跟秦跃苍在一起要的从来就不是钱。
要不然离婚的时候，她也不会没有分得他的财产，情愿净身出户。
当初她嫁给秦跃苍，就是为了父亲。
如今这一条件已经不存在了。
只是她就算跟白悦心解释，她也未必会懂，就算懂也未必会信。
“怎么？你不愿意开价？”白悦心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了，语带讥讽：“难不成你还爱上秦跃苍了？你这样的戏子也懂得什么是爱吗？”
“很抱歉，你要我开价我真的开不了，你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不如多动动脑子，好好想想怎样去取悦秦跃苍！光是在我身上下功夫有什么用？就算我拿了钱同意走人了，你也未必能搞定秦跃苍！”沈嫚烟目光凛然，低沉地嗓音好心奉劝她说道。
话音落下，她已经不耐地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你以为我没有在秦跃苍身上花心思吗？”白悦心突然反问，嘴角弯起一抹自嘲，神情变得异常悲伤起来。
沈嫚烟转身望向她，惊讶地看到白悦心难过又哀怨地眼神。
她顿了一下，忽然又坐了下来。
“他已经爱上你了！”白悦心恨恨地说：“无论我用什么方法，也不能改变他的心意，甚至于不能让他的眼神在我身上多停留一秒！”
“……”
“如果你不彻底离开的话，他是不可能再注意到我的！”白悦心无比伤感，眼眶都湿润了，既无奈又无力，叹息地说道：“何况你又不爱他，我不忍心看到他再为了你受伤。”
“你爱他？”沈嫚烟微微眯起眼眸。
“是！”白悦心毫不避讳地承认道：“我爱了他整整十年！本以为我们俩家有婚约在先，他一定会娶我，没想到……他最后却娶了你！”
十年？
沈嫚烟心中微微一怔。
没想到白悦心竟然会当着她的面承认她爱了秦跃苍整整十年。
相比之下，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还是那句话，我跟他已经结束了，能不能最后俘获他的心，就看你自己的了！”沈嫚烟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她独自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脑子里想了很多。
看来那天在她家楼下假扮她粉丝的男人，真的不是白悦心派来的。
白悦心若是能想到用那样的手段，今天也就不会约她出来，想用钱打发她了。
只是没想到白悦心会对她说，她爱了秦跃苍整整十年。
一个人一生中又有几个十年！
沈嫚烟难以想象，十年如一日的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受。
她一直沿着这条街道漫步着，天色越来越暗，直到完全黑了下来。
街灯把整个街道装点的格外华丽。
沈嫚烟随处可见，有不少青年男女，或并肩、或手牵着手、或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做对普通的情侣，其实就很好！
只是现在对她来说，却是多么远的一件事情！
爱对她来说，一直都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漫漫人生路，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走下去。
*
沈嫚烟在家里休整了几天，整个人恢复了不少。
她主动给任允辰打电话，兑现自己之前的承诺，请他吃饭。
任允辰自然一口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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