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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白色越野车停在司泽徒身旁,“上车。”林队摇下车窗,对站在烈阳下的司泽徒说道。
司泽徒穿着的那件黑色衬衫,不说这已经破破烂烂了,还有股血腥味,他不怎么好意思坐上去。
可又不能拒绝。
“来,上来坐吧。”林队喵他一眼,心照不宣地从后座拿出保鲜膜,一顿撕扯,把副驾驶全部包裹住。
他还能不懂这孩子吗?
他懂怎么做,孩子才能少一点心理压力。
林队拍了拍座椅,“要上来就快点上来。”
司泽徒打开车门,弯腰钻了进来。
他的长腿显然无处安放,侧头右手拖着后脑勺倚在窗边,看着一排排的树影渐渐因为车速而缩小,就仿佛看到了被迫长大的自己。
“对了,你爸妈自己走了。”林队提起,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他知道司泽徒和家人的关系都不太友好,所以声音很轻。
他盯了眼一言不发地司泽徒,又挠了挠头继续说道:“可能他们也涉嫌违法,现在是没有直接证据,可倘若有……”
“可倘若有就要逮捕他们,对吧?”司泽徒顺着接了下来。
他挤出僵硬的微笑,他的爸妈,本来就犯罪了的,他不打算包庇,直接承认:他们在韩召天的召集下,聚众赌博,我可以当证人。”
“还有我,脱离组织,助纣为虐,目无纪律,我申请辞职,脱离党员,我不配。”顺着心情,司泽徒想都没想地都说了出来。
车子随着话音落地,砰停在路边。
司泽徒的话让林队火冒三丈。
林队看着司泽徒,步步逼问道:“你的心脱离组织了?你真的做坏事了?你都遵守纪律苦苦遵守了四年,我给你放松放松不行?”
“还说什么配不配,我觉得你配你就配。”
林队气冲冲指着司泽徒,这不是呵斥,是爱的另一种表现。
他发觉自己语气太过,冷静了点儿。
“我也有过仿徨,动摇,那我是不是也不干了?人最可怕的是认不清自己,但比这个可悲的是好不容易认清自己,又开始怀疑自己。”
“忘掉上一秒的自己,那是前一秒,你要看的是当前的一秒。”
是啊,别让前一秒的情绪带进下一秒。
“知道了,师父。”司泽逸红着脸,低下了头。
言归正传。
“你想想,怎么能找到司泽逸?”林队疑惑地看着司泽徒。
司泽徒扶上额头,他也不知道。
不过可以赌一把,他冷静地张口,说道:“去关林海那里。”
关林海是陜海市唯一的大海,司泽徒记得上次抓哥哥的时候,哥哥对他说过一句话。
哥哥说如果他能像鱼儿一样自由,便一定会投身大海,还说如果分离可以设定在某个场景,他一定会选择关林海。
“那就去关林海,不过先去趟警局,你朋友都等着呢,尤其那个头像爆炸一样的女生,哭得梨花带雨似的。”
林队呵呵笑了两声。
“她叫刘祎蔓,不叫爆炸头。”
“得得得。”
“开快点吧。”司泽徒冷冷说道,他闭上双目闭眼,内心倒是很期待,刘祎蔓梨花带雨是什么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