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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考砸了？你的学习搭档要换人了？”晏然笑着打趣。
娄言旭没有回答，但脸色却依旧难看，“我出去一下。”
他走前，还带走了那张成绩单。
正式下发的成绩单还没有出来，他手里这张是托关系弄到的。反正晏然也习惯了他朋友多，路子多，也没多想。
娄言旭一路跑到办公室，吴老师正拿着一份成绩单和周芸吵着什么。
“这不可能！”吴老师有些激动。
周芸却微微一笑，十分轻松地扣上大帽子，“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有老师就是抓到了，还在她的卷子上写了作废。你知道学校对高三的期中和期末考试一向都很重视，她敢在期中考试抄，那她就有可能在高考的时候抄，那样就是丢咱们一中的脸了，所以，这件事不能姑息。”
“这是能不能姑息的事儿？我不相信，是谁抓到的？我要亲自问问！”吴老师坚决不肯相信晏然是那种会抄的孩子，“何况她平时考试都是前十，上次考的差也是学年32名的成绩，她需要抄谁的？”
周芸事不关己地随意猜测，“也许以前就是抄的呢？”
“周主任，你这是故意为难这孩子吧！”吴老师终于忍不住把这句话问出口！
周芸被质问得脸色突变，她重哼一声，“流动监考老师抓她一个现形，怎么是我故意为难她？你护短也看看情况！”
吴老师抿着嘴，“行，你不说，我会去问，学校一共就几十个老师，负责监考的也就几个！”
“你……现在可以把这件事捂着，到时闹大了，怕是她连学校都待不下去！”周芸看似好心地劝阻，实则她心里也相信晏然不会去抄，才出声阻止。
吴老师的脚步都没顿一下，就往外走。她看到娄言旭站在办公室门口，惊得一愣，“娄言旭同学……你……”
听到了多少？
“也就是说，我查不到晏然的成绩，是因为她涉嫌‘抄’，然后直接把她全部的卷作废了，等于零分？”娄言旭听明白了，缓缓地抽一口气，对着周芸吼道：“周芸，你是不是觉得学校是你家开的，所以你就能一手遮天，想抹黑谁就抹黑谁？”
“我是你的老师！你这是对我说话呢？还有没有点学生样子！”周芸没想到这小子虎起来什么话都敢说！她没故意针对晏然什么，虽然她也觉得这件事里有问题，只是公事公办了而已！
“老师？你配……唔唔！”娄言旭气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吴老师怕他闯祸，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并且在把他拖出办公室。
吴老师也是拼出吃奶的劲儿了，娄言旭平时就野惯了，娄焰又训练过他。这样的半大小伙子，如果不是他怕伤着自己，怕是自己难控制住这臭小子！
“你和她吵有用？晏然同学真是白教你了！”吴老师恨恨地磨着牙，随便抓着一个路过的学生，“麻烦同学去高三1班找一下晏然。”
那位同学愣了一下，随即就要走。
娄言旭拦下他，抬起充血发红的眼睛，“吴老师，我好了，先别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