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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叹了声。
以前她哪是这个样子。
自顾自的走进屋去，见陆文谦靠着床边出神，脸色似乎不太好。
“我重新盛了碗鸡汤过来，二爷再趁热喝些吧。”
卫氏小心翼翼的将鸡汤递过去。
“多谢卫夫人。”
被曲云初恶作剧折腾一番，陆文谦本也有些饿了，再加之这鸡汤还是陆沈氏亲自熬的，陆文谦毫无抵抗力，端起鸡汤就津津有味的喝了起来。
看着眼前生得俊美无俦的少年郎，卫氏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位姑爷，淡淡的笑道：“二爷慢些喝，不够还有呢。”
“有劳卫夫人了。”
想着陆沈氏，陆文谦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亲切感：“本想着接卫夫人来府上散散心小憩些日子，没曾想入府第一日就要劳烦卫夫人来照顾我，实在是对不住。”
“二爷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卫氏也看出女儿在故意折腾姑爷，一脸惭愧的说道：“少夫人年龄尚小，生性顽劣了些，二爷能如此包容她，她那养母如今上了九云山不问世事，这孩子与我亲近，将我当亲人看待，我在此替她谢过二爷的厚恩了。”
陆文谦听着这话总觉怪怪的。
真要答谢自己，也轮不到她呀。
“夫妻之间本就该相濡以沫，卫夫人何必说如此见外的话。”
陆文谦似笑非笑的答了句，再次质疑起她与陆沈氏的关系。
这两人之间的亲近感绝非寻常人可比的，更像是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
莫不是母女关系？
陆文谦在心头大胆的猜测了一番，倘若鬼神附体真的存在，那位曲天师借了陆沈氏的身体还魂，这的确是有可能的。
就是曲天师是如何凭着一具魂体不惧任何符禄之术的呢。
上次三娘可是亲自试探过她的呀。
那陆沈氏似乎对这些玄门圣物半点反应都没有。
能做到如此坦然自若，要么她的确就只是原来那个陆沈氏，要么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
曲天师并非寻常的玄门道姑，而是蓝华一脉的亲传弟子。
他曾听过一个传闻，说这世上有一类人是超脱尘世之外，不受轮回之劫，乃天定除魔卫道的侠士，降于尘世间只为捍卫天道。
难不成这传闻竟是真的？
蓝华老祖并非只留下了八部医经，果真仍有后人传世？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既然是天选的捍卫天道的侠士，自该整日里四处奔走，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忙得不可开交。
再瞧瞧陆沈氏那德行。
咳，整日里就只会困在屋子里呼呼睡大觉，俨然就是个没有追求的臭咸鱼，这与话本里所写的侠士、侠女形象严重不符。
他当即排除了这个答案。
不过，经过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他倒是对九云山越发有了兴趣。
陆沈氏才上了几趟山就学了不少的本事。
想到此处，他经不住看回卫氏，犹疑着问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卫夫人过世的长女也是出自九云山的玄都观吧？”
“的确如此。”
卫氏心里一慌，倒不知姑爷为何问起此事。
而且他为何要加个“也”字，难不成姑爷还认识别人同样出自九云山？
怕他话里有诈，卫氏连忙遮掩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陆文谦见她提起亡女神色并无异样，语气也云淡风轻的，脸上不见半点丧女之痛，心里再度起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