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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
前所未有的平静。
自宋清染彻底丢掉过去的枷锁后,生活好似总算步入正轨。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相聚又离别,人生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些过程,既是家人,天涯海角总有情,不再失落不再偏执,也不再感到愧疚,带着全家人的关爱,奔赴一场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已知的未来,她只觉得无比轻松、无比自信。
令人意外的是,相较她的轻松,顾浔川却似乎要比她紧张些,路上,他已经好几次委婉地提醒她,没必要把这次相见看得太重要,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相见,未来的生活是她和他两人自己过,与任何人都无关。
一开始,宋清染只以为他是担心她会不适应,所以特意这样强调。
然而,后面她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他特意而为之,而是他下意识就这样做了,准确地来说,他不仅是在提醒她,也是在提醒自己。
“浔川,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有我在你身边,只要你坚定地跟我走。”云层之上,宋清染望着不远处神圣的霞光,抓住顾浔川的手自信满满道。
顾浔川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微微颔首,低声笑道:“你确定没有抢我的台词?”
“没有,你要喜欢的话,我们每人一份好了,一样的也无妨。”
顾浔川怔了怔,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不由失笑。
飞机滑出云层,缓缓降落机场。
在新加坡见了顾浔川的父母和外祖父和外祖母一家人之后,没过多久,宋清染便明白了顾浔川为何会那样。
他从未同她讲过自己小时候的难处和那些失落的瞬间,而她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从小到大在家养尊处优,家人亲友和睦,与她是迥然不同的人生。
可一个心思缜密、做事周到,又总是能看穿别人的成熟之人又怎会没有经历过一些风雨呢?尽管她以前认为是因为闯事业加上得天独厚、生性使然才造就了现在的顾浔川,可这回,她清醒地意识到,原生家庭也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她很不喜欢别人总是因为某人的原生家庭而对其作出一定的判定,可通常来讲,大部分人都逃不过这类预判定理,因为存在即合理,影响因素不会凭空消失,就像隐性基因,它也许不会显现出来,但会一直存在。
只是万事皆有两面性,这些存在,有的就像家族遗传病,一旦显现出来,或许将对本人和其家人是致命的打击;而有的就像黑直发人群种族里的黄发基因和卷发基因,就算隐性基因最终成为显性基因,那也不过是有些特殊罢了,甚至有时候还会为那人增光添彩。
宋清染认为,她自己便属于这后者,无需怀疑,顾浔川自然与她相同。
两个息息相关的人,又怎会不懂对方?更何况,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和她(他)们一样,都曾各有各的难和坎坷,皆为平凡人。
想到此,宋清染突然觉得自己之间顾浔川又更靠近了些。
饭桌上,除了外祖父和外祖母时常充当着调节气氛的两宝,顾父和顾母有时候就像两座活雕塑般,显得很是安静。
宋清染原以为会遇到无法理解自己甚至时不时作妖,或遇到那种有很多自己小心思的未来婆婆,可来到这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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