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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怀郡主离开的时候,眼睛中满是恨意,她瞥了一眼宁俞欢,又望了一眼书房,依依不舍而又憎厌无比:“这个地方,往后我不会再踏进一步。”
宁俞欢只是叹了口气,看着她转身,痛苦地又坚定地走了出去。
她知道,永怀心中的恨意更深了!
她转身去看黑暗之中的身影,实在不明白,明明那么爱,却为何一定要让对方痛苦。
爱,难道不该是不让对方流一滴眼泪吗?
她心头酸痛得厉害,为永怀,为赵煊,也为她自己。
世事无常,天意弄人,就是这般吧。
瑾王妃派人来问,永怀做了些什么?
宁俞欢只是淡淡地道:“去回王妃,郡主没有做什么,只是取回了她的东西。”
取走了她曾经留给赵煊的欢乐和希望,也取回了她的快乐和憧憬。
赵煊在书房中,对着满地碎片呆了半天,宁俞欢让人全部退出去,待明日再进来打扫。
她知道,他在缅怀过去的时光。
傍晚的时候,皇宫来了圣旨,宣翌日瑾王妃与平南郡王府进宫赴秋祭宴席。
待宫里人走后,瑾王妃挑眉冷道:“上次杀不了我们,这次又耍同样的手段么?”
宁俞欢却沉思起来,刚才宫里太监临走时说还要去长宁侯府宣旨,她觉得有些奇怪。
秋祭的宴席不比春祭隆重,一般都是皇室参加,几乎不会邀请世家眷属。
可为什么这次要邀请长宁侯府的人?
瑾王妃不以为然:“你担心那帮人做什么?他们可不是什么善茬。”
如果狗咬狗,正好中她下怀。
“不--”宁俞欢摇头:“我还有两个姐姐,她们--”
她突然想起了永怀离去时候的神色,心中一沉,道:“王妃,您称病不去,我还是要去一趟的--”
赵煊回府的时候,抬眼看他房中的灯光还亮着,他本来已经走过了,却又站住,转身上了楼。
宁俞欢对着灯光,皱眉沉思着,察觉到他的出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她:“你在生我的气?”
她以前看见他时,露出的那种喜悦和希望没有了,她皱着眉头,看他的目光很不满。
“我说了,你又不高兴,但我不说,我又不高兴--”宁俞欢蹙起细眉,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他不高兴:“你真的太混蛋,让两个女人痛彻心扉!”
赵煊脸色攸然阴沉,她的话,刺痛了他心最脆弱的地方,他的声音覆上了冰雪:“我说过,不许再提--”
“行--”宁俞欢站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那我没有别的话可说--”
她转身要走,想想回头又道:“鬼魂应该是不用亮光的罢?”
她灭掉了所有的灯光,径直睡觉去了,将黑暗留给了他。
他在黑暗中愣了片刻,却忍不住嘴角一提,倔强的女人,还有这般小孩子气的行为。
第三天,赵煊去找南衙卫的左郎将龙平,龙虎卫是他训练出来的精锐,落入太子手中后,撤了他的旧部,如今已经是军纪涣散、精锐尽失。
他带走了龙虎卫中自己的旧部,决定要在南衙十六卫中,训练出新的精锐卫军。
手中有一支精锐卫兵,安插在京城,他才能放心去做北边的事情。
这天,龙平带来的是好消息,南衙十六卫已经安插下去了三处自己的人。
赵煊非常满意,但是不知为什么,早晨他出门没有看见宁俞欢,心中一直上上下下的,像是牵了根线,另一端在她的身上。
龙平见他心神不宁,取笑道:“是惦记着家中的郡王妃吧?不怕鬼的女子,想来也是特别的。”
他不置可否,却又微微一笑,她是个独特的女子。
宁俞欢在宫廷之中看见宁俞婉的时候,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心头,沉重得生痛。
她清楚,永怀是要对大姐下手。
果不其然,她刚要走过去,永怀郡主便出现了,拉着宁俞婉一脸亲密的笑意。
见她过来,永怀笑得更加甜美:“四小姐也来了,我正在感谢大小姐,她送了我那么漂亮的琉璃盏--”
宁俞欢面色平静地行了礼,转头去看宁俞婉,问道:“大姐何时与郡主交好?我竟不知。”
宁俞婉目光微垂,温柔地道:“前些日子与郡主在古玩店遇上了,郡主忍痛割爱将心爱的花瓶相让。”
宁俞欢瞬间明白,东宁郡王一向喜欢古奇珍玩,大姐定然是为了他去古玩店,永怀正好投其所好。
她不动声色,笑了一下:“郡主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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