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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小心翼翼。
看来不只是他别扭，姜姨张叔他们其实也别扭。
“你也是刚回来吗？面试怎么样？”乔川边给自己碗里夹了一块鱼，边故作随意地问道。
“嗯，还行吧！”左小岩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转头继续吃着饭。
“……”乔川愣住，她这样的回答倒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难道她不打算问问剧组的事情吗？
接下来的几分钟，餐桌上安静得只能听到几人咀嚼食物的声音。
“我吃完了！”左小岩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再次看向乔川，“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影视城吧，可以吗？蹭你的车？”
“额……你明天要去影视城做什么？”乔川故作不解地问道，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要知道张南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他可是全程在旁边听着的。
左小岩有些讶然，按道理来说他不是应该知道了吗？
“李问助理张南风给我打电话了，让我重新再去试一下女二号的这个角色，我们约了明天上午。”她定了定神，言简意赅地说明了原委。
“哦……这样啊！我明天要早起，六点半就要到片场，你确定要跟我的车？”乔川挑眉问道。
他这不是捉弄，更不是刁难，他明天早上确实是有早戏。
“嗯，我明天约的是早上九点钟，反正也没事，我就及早过去熟悉一下拍摄环境！”左小岩点头道。
“那明天五点门口不见不散。”乔川的话中带着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雀跃。
“好的！不见不散。”
左小岩说完，就要离开餐厅往楼梯口走去。
“额……等一下，你今天出去没有去逛街吗？”乔川叫住了他，语气中略带些许期待。
“去了！”左小岩不明就以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那你没有买什么东西吗？”乔川暗自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她手上除了拿了自己的手提包，并没有拿着什么商场的包装袋。
“要买什么东西吗？明天的试镜要用到吗？”左小岩一脸茫然，显然听不懂他的话中之意。
“哦，那没事了。”乔川感到一丝挫败。
待左小岩上楼后，他又问张叔：“她今天没去商场吗？”
“左小姐和她朋友去逛了市中心的晨希百货，主要大包小包买东西的还是她朋友，左小姐倒是没买什么！她现在也没什么收入。”
“哦，这样啊！”乔川点了点头，语气中隐隐有些失落。
深夜，乔川独自坐在别墅门口开放式花园的木椅上抽烟，他满脸郁结地拿着手机不停地翻看着手机微信，时不时地点开下午收到的那个信息和照片看了一眼又一眼。
他不禁蹙眉，难道她是看错了吗？
别墅大铁门被打开了，洗完车的张叔卷着被沾湿的裤脚从外面走了进来，本来刚才明明是两手空空出去的他这会儿走进来手上竟提着一个商品袋。
透过花园忽明忽暗的灯光，视力极好的乔川可以清晰看到那商品袋的外包装赫然印着一家男士配饰店的店名。
他微微一怔，脑海里好像意识到些什么，嘴里叼着烟没注意让他差点被烟呛到。
“张叔，你今天也去那个商场买东西了？这是什么东西啊？看起来应该不便宜吧！”他试探性地问道。
其实他也猜得七七八八的，因为根据他对张叔的了解，他根本不会买这种配饰玩意儿。
“呵呵，先生，不是的，我哪里会买这个。是左小姐买来送给我的一顶帽子，说是这段时间每天都接送她试镜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所以就送了我这个礼物，我推辞了好久，想让她推掉。左小姐还是坚持要送给我！我也就只好先收下了。”张叔满脸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乔川的脸色骤然变得比这个黑夜还要黑。
他夹在两指之间的那根烟还剩下一半没有抽完，那烟头火星子被猛地掐灭在木椅旁那一盆盛开的月季花的土壤里。
很好，原来是送给张叔的，他算是白期待了。
他暗自咬着后槽牙，没有再说话。
由于他坐的花园位置视线较暗，张叔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和动作。
张叔等了半晌没有等到乔川的回应，微微感到些许疑惑，他恭敬地说道：“先生，如果没什么事，要不我就先进去休息了！”
“好！那你进去吧！”这几个字乔川说的很用力，像是咬牙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
张叔感觉这会儿的先生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没有细想就径直走进了别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