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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说席湛是世界上最纵容席允的人,那么世界上能真正懂席允的人便是墨元涟。
        毕竟很多不能让父亲知道的事情可以告诉旁人解压,这个旁人便是与父亲一样通透又懂心理学的墨元涟,席允一直都清楚他的厉害,清楚他对人的淡漠与冷酷,更清楚他对自己的照顾与温柔,席允的心里又不知为何他总是维护着自己,像是爱惜自己的生命那般爱惜自己,正因为感受到他的爱,所以席允无论做什么总是惦记他,除夕也陪他。
        可惜待会她要离开。
        她便不能晚上过去找他。
        席允松开墨元涟的掌心下车,她走进他的红伞下挽着他的胳膊笑道:“元涟哥哥最爱走路锻炼身体了,我陪你吧,送你回到家。”
        “小允有事便去忙吧。”
        席允摇摇脑袋道:“再重要的事都没有陪元涟哥哥重要,等明年我在爱尔兰比赛的时候元涟哥哥会去看吗?允儿就只邀请了你。”
        墨元涟温柔的问:“小允不邀请越椿?”
        席允拒绝道:“他在我会不自在,而且我一直想着父亲说的话,我的确没先考虑他。”
        她的确没有将他放在首位。
        可是席允也有自己的苦楚。
        “我能理解小允,你的病情……与你越椿哥哥在一起之后你更容易胡思乱想,他或许会是你的救赎,也或许是你病情的绊脚石。”
        席允听明白道:“是啊,我的情绪总是会因为他而波动,我就在想我是不是不适合谈恋爱,可是我又想找个人依靠亲热,我的心里喜欢大哥,他是我遇到最合适的人,我也一直想着你们说的笃定唯一,我在努力让自己的心靠向他,只是目前还需要时间而已。”
        雪是越下越大,两人缓缓地向公寓的方向走去,墨元涟耐心地听着席允说话,待她说完他才柔柔的声音道:“喜欢他便行了。”
        “元涟哥哥的意思是?”
        墨元涟温柔的嗓音说:“倘若细想会让你感到困扰,那么喜欢他便行了,因为你喜欢他,除他之外心里没有旁人,这便是笃定唯一的爱,只是你越椿哥哥不知情而已,你不懂如何表达也没有关系,这些是他的问题。”
        席允更加不解问:“是大哥的问题?”
        “是他没有信任你,亦或者对自己不够自信,是他没有从你身上找到他想要的,与你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他想要笃定唯一的爱得让他自己在你身上寻找,你不必再自寻烦恼,再想着这些事你的焦虑症会越发严重。”
        席允听明白问:“元涟哥哥的意思是让大哥自己来寻找,而我为了控制病情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对吗?可是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又怕自己表现的太敷衍或者没心没肺让大哥难过,很难独善其身。”
        “小允,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病。”
        席允听话道:“哦,好的。”
        席允不想再讨论此事,她转移话题与墨元涟聊着天,大概两个小时后才抵达公寓。
        席允站在小区门口道:“再见呀!”
        墨元涟笑着问她,“不要红包吗?”
        席允立即摊开双手眯眼笑道:“要。”
        墨元涟取出衣兜里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在她的手心,席允立即翻开道:“多少钱?”
        她取出来数了数,“九千九百九十九。”
        还有一张浅蓝色纸条。
        上面写着漂亮的字——
        缺钱了可以随时找我提款。
        席允扬着小纸条问:“不怕我买零食?”
        墨元涟挑了挑眉,问:“怕难道你就会不买吗?无论有没有钱你都会找到钱买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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