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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多了几分雀跃和欢喜，细细碎碎的，就像是把星光揉碎了。
等手上的灼热感退了下去，她便将凉布折好，小心翼翼地藏在了袖子里。
封琅心底一动，抬眸看她，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顺势掌心朝上看她，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无奈，“拿出来。”
“拿什么？”小越下意识地将藏有凉布的那只袖子往身后挪了挪，一双眼眨巴眨巴的，颇有几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味道。
“凉布，拿出来。”封琅素来是个好脾气，旁人问什么答什么。
只是话一出口，便见小越护得越发紧了，就像是护食的小兔子，不满的嘟囔着，神色间还颇有几分理直气壮，“不要，你给我了，就是我的。”
“我没想拿回来，只是那布是湿的，放衣服里不好。”封琅只觉得心底的弦好像被拨动了一下，语气里也染上了几分无奈，认真的解释了一句。
这回倒是轮到小越愣住了。
她伸手将凉布拿了出来，可心里记挂的却是她刚偷来的试题——
是了，她接近封琅，原本就是目的不纯。
只是如今，她有些动摇了。
直到将一碗粥喝完，将一切收拾停当，他刚要开口，却见小越还慢条斯理地喝着粥，便索性坐在一旁等她
食不言寝不语，封琅自己规矩做得极足，一举一动都堪称典范，却很少要求旁人，也不会因为自己打断别人。
只是小越从小野惯了，并没有那么多规矩，她囫囵吞下一勺粥，就眨巴着眼看他，含糊不清的开口，“大人您说？”
“等下吃完早膳，将外头的茶水换上新的。”见她主动提起，封琅也就顺势吩咐了一句，而后起身离开，顿了顿，他又转过了身来，等站定了，才开口补了一句，“不急，慢慢吃。”
“好嘞，大人放心！”小越笑得眉眼弯弯，连声应下。
可下一秒，她低头看着碗里的粥时，嘴角的笑意却陡然收敛了起来……
同济堂外，林初墨将打包来小食一一摆在了桌上，这才看了竹子一眼，“小越那里可有消息？”
“回公子，刚传来的消息，说是还未得手。”竹子眼底也闪过了一丝狐疑，见周围没人，这才压低声线回了一句。
这都已经三日了，竟然还未得手？
不像是她的风格。
林初墨摆盘的动作陡然一怔，直觉不对，又追问了一句，“她还说了些什么？”
“没说别的。”竹子摇了摇头，想起方才下人回报时的样子，到底还是补了一句，“接头的人回话说，没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觉着小越比先前活泼了些。”
活泼了些？
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不过只是一点点微弱的光，就妄想改变一切？
呵！真是可笑！
林初墨突然迎着光笑了一下，可这笑意里却满是蚀骨的寒意，“最迟明日。”
他嗓音清越，如珠玉相击，煞是好听。
可不过寥寥四字，却让竹子陡然生了凉意。
他知道，公子这是生气了。
明日，是给小越的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