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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花了。”
左宸殊挑眉，拇指抿过下颌，终于欣赏够了他挑得心乱如麻的模样，大发慈悲道：“好吧，那你只需要选一个喜欢的主基调，剩下的由我来搞定。”
蔚星立马松了口气，翻回选项卡前几页，手指其中一个颜色给左宸殊看：“香槟色。”
选这个颜色有他自己的私心在里面，饱和度调高是星星的颜色，亮度调高是现实第一次见面时左宸殊身上衣服的颜色，这么多天这么多种方案看过来，蔚星唯独对这个色调情有独钟。
蔚星站着，左宸殊坐着，蔚星垂下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极为清浅的笑意。左宸殊的瞳色不是纯粹的黑色，如果光照足够明显，便能在里面看到某种难以形容的瑰丽色泽，蔚星不止一次想用自己的唇舌品尝一下，只是有色心没色胆，外加上身高差的原因一直没能得手。
现在却是个好机会。
只舔一下，就一下。
蔚星的呼吸急促了些许，一手拄在椅背上，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唇，左宸殊的神色从疑惑瞬间转为了然，男人露出一抹纵容的笑，任凭蔚星——
“恭喜恭喜！！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左老板，可是真巧啊！”
蔚星吓得立马直起身，旖旎的气氛一哄而散，二人同时扭头，只见教堂入口处有几名熟面孔沿着雪白长毯拾级而上，走到二人面前。
蔚星一眼认出走在为首之人身后的那个眼神不善的娃娃脸，是沉眠夜雨，脸色黑得像锅底，牙关紧咬，一副恨不得把向阳晨星撕碎的模样。
左宸殊沉下脸，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来道一声恭喜。不过呢——”为首的那个男人话锋一转，两手搓了搓，“我不是来找你的，左老板，我要找的是你身边这位，你怎么称呼他来着，你的小朋友？”
这一句‘小朋友’唤醒了蔚星陈年的记忆，他想起来了，除了左宸殊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他，是上次左宸殊给北明有黎打擂台材料的时候，左宸殊生怕这人加上自己的好友，提前让周吴带自己离开擂台，留左宸殊和楚楚在原地处理这人的事情。
“……是你？”
那人立刻露出个特别假的惊喜表情，对蔚星伸出手，哈哈大笑：“对对，哎还是人家年轻人记忆力好，要我说，过了二十五人就不行了，身体机能全在下滑。我应该还没跟你自我介绍吧，我叫因陀罗，是修罗战队的队长。”
蔚星看了眼不见喜怒的左宸殊，又瞥了眼因陀罗伸出来的手，没说话，更没握手。
因陀罗毫不在意地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接着说：“没事，你不用自我介绍，谁不知道今年海选赛拿冠军的黑马向阳晨星呢，又或者你更希望我称呼另一个名字？蔚星？”
蔚星的眉头登时就皱起来了：“你为什么知道我的本名？”
因陀罗咧嘴笑：“数字资料时代嘛，没特意处理过个人信息的人，谁能守得住秘密呢，是不是？只要稍微动动手指，我不仅能查到你姓甚名谁，能查到你的大学专业，还能查到你祖宗八代清不清白呢。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小朋友，能查到这些的不止我一个人，喏，你身边那位更厉害，你信不信你刚接近他的第二天，你的全部资料就已经放到了他的床头了。”
蔚星的五脏六腑不舒服地搅到一处，他主动告诉对方是一回事，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家底查个底儿掉是另一回事，这话要是左宸殊和他坦诚相待出来的，也许也就这么翻篇了，结果偏偏是从陌生人口中讲出来的，蔚星只觉得有点不太舒服。他转过头看了眼左宸殊，左宸殊神色阴沉，没有和他进行目光交流。
和上次不同，这次左宸殊没彻底进入那种雕塑般的应激状态，而是站起身，匕首灵活地在指缝间转了个圈道：“够了。这是我们的私事，我们可以自己解决，不劳您费心。”
因陀罗的视线在匕首和左宸殊脸上巡视几圈，突然笑了：“是，的确是你们的私事，本来也没想管。只不过我们多出来个能拿海选赛冠军的劲敌，我们总要查查这个人的资料是不是？结果一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他的uid没少在论坛上回帖，但回的帖子永远只围绕着同一个主题，你猜是什么？”
左宸殊突然发作，手中匕首直取因陀罗，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职业选手，左宸殊一击落空。
因陀罗死死盯着左宸殊，提高声音对蔚星说：“当然是燎原灼日啦，哈，他认识你之前就在论坛上买燎原灼日的情报，没想到认识你之后还在求燎原灼日陈年采访的高清资源，好奇怪啊，你为什么不亲自发给他呢，难道是因为他不知道你左宸殊就是他心心念念了八年的燎原灼日吗？”
因陀罗的脸上带着狰狞的快意，哈哈大笑：“燎原灼日，师生play这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