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闻的脸红的像刚煮熟的大虾一样：“你……能不能……先出去？”
“你站的稳？”他已经不帮程砚闻脱裤子了，怎么还赶人呢？
“我……我可以。”你在这儿我怎么上的出来吗，程砚闻已经开始想他憋回去等护工来的可能性。
钟炳言知道见好就收，温水煮青蛙青蛙才不会跑。
他轻轻放开程砚闻确定他能够自己站好才退出去：“有事儿叫我。”小青蛙。
程砚闻确定钟炳言关好了门，快速的掀开马桶盖。
唔～总算舒服了。
程砚闻这两天体力恢复的还算不错，他距离门口也就两三步的距离。
要不跳过去？
他觉得自己没那么菜单腿蹦两下应该没问题，程砚闻左手抱住裹着纱布的又手臂，抬起受伤的那条腿，微微弯下膝盖，奋力向前一跃。
安全落地。
这给了他很大的信心鼓舞，还有一步他就打开门。
同样的方法却没有第一步那么顺利，他在单脚落地的瞬间失去了平衡，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我去!”程砚闻惊呼一声，后脑勺砰的一下磕到了马桶上，疼的他眼冒金星。
靠，我是被扫把星附体了吧。
钟炳言第一时间来到他面前，紧张的把他抱在怀里：“摔倒那了，哪里疼？”
他刚才就不应该把程砚闻一个留在卫生间里。
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老子后脑勺磕马桶上啦。
钟炳言一看他哭更慌了，赶紧把人抱回床上又叫来了医生。
“怎么还能在厕所摔倒呢？”他的主治医师是一位快要退休的老头，不明白怎么还能把人摔了：“你没扶这点？”
“我……”钟炳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两个不是普通的男男关系，正处在暧昧期要适当保持距离？
医生看了看程砚闻又看了看钟炳言，也明白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
“万幸的是伤口没有裂开，后脑也是皮外伤热敷一下就行，如果有头晕恶心的症状及时叫我。以后注意不能再摔了。”
送走了医生钟炳言叹了口气，拿着热敷袋轻轻按在他的后脑勺上。
程砚闻疼的嘶了一声，如果不是头发遮盖估计能看到淤青。
钟炳言抿了抿唇：“抱歉。”
嗯？你道什么歉？
“没有照顾好你。”如果他在坚持一下，程砚闻就不会摔了。
“不是……”跟你没关系，是我在卫生间单腿跳来着。
这句话在嘴边辗转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多少有点丢人，程砚闻还是挺在乎他那点微不足道的面子的。
“没关系的，我这不好好的吗？”
钟炳言低着头没说话，沉默的气氛让程砚闻有些不自在，刚好看见了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你怎么把东西带到这儿来了？”
钟炳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方便照顾你，这些东西是你买的？”
“赵露送过来的，她买了很多东西都不一定能用的道。”程砚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你能去我家帮我把我的枕头拿过来吗？”
医院的这个枕头很不舒服，他睡不好可能跟枕头也有关系。
“好。”
这个请求有点矫情，还好钟炳言没有拒绝：“钥匙在我外套口袋里。”
钟炳言挑了挑眉，这么容易就把钥匙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