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这放水都放出天际了。”下面的女生开玩笑道。
钟炳言也跟着笑了笑：“不行吗？你们喜欢每节课点名的？”
大家当然觉得没问题。
下面的座位几乎坐满了，一般的选修课如果老师不是很严格的话大多数的学生不会来，他上次说的那么清楚还能有这么多学生来上他的课，他还是很欣慰的。
“点名吧。”
钟炳言推了推眼睛，手里的粉笔看着名单上程砚闻的名字陷入了沉思，连逃两节课就这位同学一个人。
“有认识这位同学的吗？麻烦转告一下如果真的不喜欢这门课现在退的话，还来得及。”钟炳言放下名单：“好我们开始上课。”
在中途放德语短片的时间，他看了一眼手机第一条就是程砚闻的他发的微信，心想逃课的这位程砚闻同学到底是不是这个小朋友。
老人家的睡眠时间很健康，程砚闻陪外婆看了一会儿电视，才八点多外婆就已经回房睡觉了。
他睡不着拿了一瓶冰啤酒边看电视边吃小龙虾。
吃着吃着突然就有点反胃，一开始他以为是他自己吃多，可后来胃里也开始不舒服。
等到晚上的时候胃里的东西几乎都吐了，他躲在厕所里吐的昏天黑地，胃里也开始火辣辣的疼。
“言言，怎么了？”外婆听见了声音着急的敲门。
他漱了漱口把那股恶心压下去：“我没事儿，外婆你去睡吧。”
他身上没啥力气，早知道就不应该喝那瓶啤酒。
他不想让外婆担心：“我就是刚才喝那瓶啤酒有些恶心，外婆你快去睡吧。”
“哎呦！大晚上的你喝什么酒啊！”随后便是外婆践行渐远的脚步声。
程砚闻以为外婆已经回去了，再也忍不住那种恶心，可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只能干呕，他感觉自己都快把胆汁吐出来。
他感觉这样下去自己不行，拿手机打120。
可手机还没打开，那股恶心劲儿又上了了，手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喂！你好！”钟炳言疑惑的看了看手机，小朋友怎么会这么晚给他打电话。
“钟…钟炳言…”他这才看见手机屏幕他刚才居然按到语音通话。
钟炳言听他的声音不对，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程砚闻：“我…我胃疼。”
钟炳言起身拿了外套和钥匙往外走：“你在哪？”
来给钟炳言开门的是外婆，程砚闻这样的情况。她哪里还睡得着呀？
给程砚闻煮了一碗醒酒汤，一口都没喝。
一直在厕所里干呕，她跟着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奶奶您好，我是程砚闻的朋友。”
“快进来快进来，都在厕所里吐了半天了。”
钟炳言没在说话，就看在程砚闻坐在地上，这已经发白。
蹲下来摸了摸程砚闻的额头还好不烧：“能站起来吗？”
程砚闻虚弱的点了点头，想撑着洗手池站起来，可实在没什么力气又坐了回去。
钟炳言索性抄起他的膝窝把人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