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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没事,你继续说。为师听着呢。”
要说这件事,俞明欢也反复想过,他落水前确实出了点意外,再说太子给我一个质子发请柬,怎么都有些奇怪。但也不好说,太子乃东宫之主,办事讲究面面俱到,没准还没料到我会去呢。
最主要是,我好像确实喝得有点多。
“后来,就开宴了嘛,太子致辞,说是户部尚书的小儿子余钱在江南道治税有功,马上提任到京做户部侍郎,今天是给他办的庆功宴。赴宴的也都是些才子佳人,师父我你是了解的,我对什么青年才俊,才子佳人那是一点也不感冒。”
“感冒?”
“哦,就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师父心头一乐,看徒弟这幅不忿的样子,断然是宴会上吃了些亏。
大禹朝以儒为尊,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年轻人嘛,聚会喝酒、附庸风雅,少不了吟诗作对,俞明欢孺子不可教也,又是不一般的身份,逮着这般机会,谁不想去敲打敲打这座石墩子。
阿对对对!
师父猜得都对。
师父示意他继续说。
“呃宴席结束,就去游湖了,我坐了太子的船,然后我就掉湖里了”
“???”
“师父你瞪我干嘛!?”
“说,你为什么掉湖里!”
“因为喝多了嘛!”
“和谁喝?”
“一个人喝!”
“为什么喝多?”
“因为好喝呗!”
“什么事这么下酒!?”
“哎呀烦死了!我听太子说,皇上有意把二公主嫁给余大人!就这!”
说完,俞明欢双手合抱,跨着张脸,十分不爽。
“哦,那没事了。”
俞明欢冷哼一声,师父这才摇了摇头,表示同情,语重心长道:
“徒儿,你已经是一品,有没有想过,你怎么可能喝醉。”
“呃”是阿,可能太在意二公主了,反正当时是完全没注意。
“色令智昏!后来呢?”
“后来我喝多了,就去船头吹吹风,透透气。脑袋越来越晕,就掉湖里了。”
“有没有其他感觉?”
俞明欢摸了摸后脖子。
“呃…落水之前,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听完,师父沉吟良久,目光严肃,缓缓开口:
“酒有问题,但酒只是让你神志模糊。”师父继续分析道:
“那为什么不用毒酒?要么是怕牵连其他人,要么!就是知道你的修为!你是一品,毒药杀不了你!”
“不仅如此,这人还了解你对二公主的情愫。”
俞明欢毛骨悚然,不会吧师父,我就是喝点酒掉进了湖里,有那么夸张吗,便问道:
“师父,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没有!”
“师父我还没说呢。”
“因为只有一种可能,你被刺杀了。”
师父正色道:
“既然对方知道你是一品,毒不死你,淹不死你,那他真正的杀招”
师父轻轻一招手,俞明欢这位一品高手就像小猫崽一样落入他手里,果然见到了他后颈处极为细小的伤口。随手把他往地上一扔,转过身感慨道:
“世间针状暗器几十种,真正能一击必杀一品的只有一种,名为灭魂针。”
“师父,我这不没死吗?”
“在我看来,你已经死了。”
“师父你别说了,我都要吓哭了。”
“不论什么原因让你侥幸活着,却比死了更可怕!
师父深吸一口气:
“你还是太弱了。”
俞明欢陷入思考,灭魂针?这就是原主的死因吗?未及深思,又听师父说道:
“你去赴宴那一日,我查到一些重要的事,现在看来,并非是我查到,而是他主动暴露了。我与他们缠斗追逐一夜,斩杀殆尽,赶回王府时,你已经昏迷不醒了。”
“囝囝,即使你还活着,永远也不要心存侥幸。”
“徒儿明白!”
“记得当年打你的那位嬷嬷吗?我杀了她。如今我后知后觉,她打你,是因为我,有人想看看站在你背后的究竟是谁,想不到阿,这个局十几年前就布下了。”
师父杀了那位嬷嬷?难怪阿,后面再也没见过她了。
师父叹道:
“皇后身边的嬷嬷,一手带大长公主,这样的落子说弃便弃。”
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