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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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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去,随即又吐出来。
        那样纤细的手腕垂在碧色的锦被上,瘦弱地如同秋天的枯枝,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了,而她苍白的脸色,周身散发着的绝望哀痛,更是让侍女暗暗哭了好多场。
        “王妃。”侍女一声声轻轻的呼唤,她都是置若罔闻,她只觉得她的世界已经轰然倒塌,再也品不出一块完整了,屋子里的安神香很香,只是,她闻到的却是浓浓的腥甜,是宝宝的血,她的手交叠在腹部,那一点点突起已经没有了,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如果不是腹中隐隐的疼痛提醒着她,她几乎都要怀疑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她不要喝药,她要记着这样的痛,她要记着那个孩子,她不能保护住他,至少也要记住他的。
        “若若。”南恨天来了多少次,她也不理会,就这么执着的沉浸在她的世界里,他那样哀伤的看着她,从来飞扬夺目的眼沉寂得照不进一丝光线。
        “可不可以……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好久,好久,就在他以为她不会说话的时候,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低低的说道,那样的眼神,没有恨,没有惊,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悲伤。
        “若若,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郁结于心,就算是大夫想办法把灵丹妙药给她吃,她的心结打不开也是于事无补,只有哭出来,才能好的了。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如果不是他,孩子是不是不会离开,这样不断的想着折磨着,她只觉得自己就要疯了,现在每看见他一次,她都觉得好像要耗尽心力来面对一般,她不知道以前为什么觉得看见他就快乐,这也许就是不爱了吧,曾经以为爱到死也不会停止的,原来还是会忘记。
        “若若,别这样。”南恨天跪在她的床边,双手紧紧握着她冰冷的小手,眼神黯淡无光,低低的说着,那声音里饱含着太多的情绪,悔恨,苦涩,痛惜,怜爱……
        “好。”安兮若回过头,一双乌沉沉的眸子轻扫过他的面颊,认真的说道:“只要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若若~”那日的意外,他也是始料不及,也是后悔万分,他痛苦地开口,还想要再说什么,安兮若却轻飘飘地一笑,他正要说出的话,就如飞不过沧海的蝴蝶,最终落进了海中淹死了。
        “办不到是吧,办不到的话你就走,走,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走啊你。”她心里有一片绝望的阴影犹如渗在水里的墨汁一般扩大,使劲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冲着他吼道,现在她说话还非常困难,可是,凶狠到头骨冰凉,一字一顿,尖锐颤抖。
        “若若,好,我走,你别生气了。”就算是此刻愤怒绝望中的她,眼角依旧是干涸的,就像是眼泪已经流失干净了一般,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绝望,转身离去。
        呵呵,从新开始,多么动听的语言啊,可是他们有那么多过往的回忆,就像是暴风雨过后的的一片狼藉,从里到外都被摧毁了,如何开始……
        昔日一点一点的甜蜜过往,此刻全成了鸩酒,连一个触碰都变成腐心蚀骨的同,只烂到人的灵魂里,外面有寒风吹过,风声凄厉,安兮若只觉得她自己就是那风中打旋的落叶一般,不自禁抱着肩膀打了一个寒颤。
        舒卷的薄纱窗帘无风轻舞,等到再静止的时候,一个人凭空出现。
        迫人的气息让虚弱地合眼休息的安兮若转过头来,那个人就站在她的窗边,一身血色妖艳的长袍,迎着晚风荡漾起一波一波的褶晕,俊美无涛的五官无可挑剔,却如同淬了毒的妖娆花儿,带了隐隐的邪气,隔的近了,隐约可以看到他额上暴出的青筋。
        “柒寂夜~”这样的他,宛若地狱里夺命的修罗一般,让她隐隐感觉到了害怕,她虚弱地喊道,三天没有吃东西的身子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
        “小若子,为何不吃药,你是不想活了吗?”柒寂夜坐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指腹在她的粉唇上缓缓游离,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凝着一道浓重的杀气,眼睛里泛着一层薄薄的血色:“你要记住,你的命在我手下,只有我能取的。”
        话音刚落,他的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脖子上,轻轻一收紧,就看见她喘不过气的样子,忽然放开了。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他缓缓勾起唇角,那笑容忽然就带了缱惓的味道,声音越发柔和:“我是来给你送妙药的。”他手中把玩着一颗圆圆的丹药,莹润的手掌衬托着碧绿,隐隐有一种妖异:“吃了它,其他的药都不用吃了。”
        “什么意思?”安兮若哑着嗓音问道,眼中划过一丝异色。
        “这可是神医的药,天下也不过几颗而已。”柒寂夜望着她蜡黄的小脸儿,漆黑如魅的眼睛,在这一刹那间,柔软干净。
        “你是说这个药能让我的身子马上好起来。”安兮若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一般,一想到可能的情况,疲惫和恐惧就排山倒海地袭来。
        “恩。”柒寂夜以为她是想通了要吃,把药丸推到了她嘴边。
        一刹那间,脑子里朦朦胧胧的线条终于理清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也有了答案,安兮若这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为何说诸多大夫看诊她都是三个月了,既然他那里有神医,有名药,那么制造出改变脉象的药物也是易如反掌了……她终于明白了。
        “柒寂夜,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橘黄色的灯光下,她的眼中是满满的愤恨和悲伤,现在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么,就算是她身子不好,真要给她药的话,为何不之前送来,如今这算什么,呵呵,是害死了她的孩子来补偿她的么,她怒极,呼吸都有一瞬间停滞。
        “笑话,凭什么说是我?”如果不是南恨天自己的疑神疑鬼,如果不是她的冰冷绝情,事情会这样吗?他看着她的泪水如断线的雨珠一颗颗滚落,忽然心头一揪,她一哭,他的心就跟着痛起来。
        小若子,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你现在很痛吗,我比你更痛!
        “你真的参与在了里面。”安兮若终于恍然大悟,随即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是又怎么样,我还可以告诉你,不止是我,这可是大御,这里,我可没有这个能力做的这么彻底。”他寒声说着逼近她,一双妖娆的凤眸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和疯狂:“只是,那又如何,我说了的,你是我的,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你忘了吗?”
        “滚,滚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飘进她的鼻子里,原来觉得舒心清爽的味道,现在只能让她感到反胃,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却也只能发出小猫样轻微的叫声,她好恨。
        “你很恨我吗?这样也好,至少,恨着我,你也能死死的记住我。”柒寂夜咬牙切齿地说着,惨痛的声音倾泻下来,他眸中疯狂之色更甚:“很痛吧,小若子,我这里也很痛。”他按着自己的胸口,看到安兮若把他手中的药推开,眼中怒火燃烧,冰冷的唇毫无预警地压下,把药渡入她的嘴里。
        安兮若只觉得恨到了极点,咬他,踢他。捶他,都不管用,口腔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还夹杂着浓浓的药香味,她想要吐出去,他却根本不给她机会,辗转热切的吻,让她和着血水,把药全部吞下去。
        “滚~”
        等到他放开她的唇,她喘息着,随手抄起一边的枕头给他砸去,却只是看到他嘴角嘲讽的笑意,她咬着下唇,为自己的软弱无力感到悲伤,只能看着那袭红衣消失,辗转成一片浓腻的血色……
        白慕云没想到,他那天才回来,第二天就被皇上以他上次临淄表现出的能力为由,让他带兵去剿灭与京城隔了一天路程的小县里的一窝土匪,这样的小事,明明地方上就可以做到的,他感觉到皇上又是和在临淄那样对他刁难,只是,圣旨如山,就算是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匆匆离开,连去看若若一眼都不曾,不过他猜想经过他的点拨,若若和恨天应该会和好了吧,只是,回来看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看着眼前憔悴的恨天,听着他断断续续艰涩地说着若若的状况,忽然抑制不住的愤怒,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痛,可是若若呢,若若的痛比他重一百倍一千倍,他的手有些颤抖了,不敢想象,那样纤细的若若,巧笑倩兮的若若,如何能承受住这么大的痛苦。
        “若若。”他低低地呼唤,床上的那个人儿,才几天没有见,这张原本鲜艳明媚的面庞,可此刻却如失掉水分的花瓣一样奄奄一息。
        “云哥哥。”听到那样熟悉的身影,一睁眼,就看到白慕云熟悉的身影,安兮若只觉得鼻子一酸,听到他深沉的相识从夜幕里传来的声音,只觉得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倾泻的出口一般。
        “若若,没事了,云哥哥回来了。”明明是夏末,天气还炎热的很,可是她却是抱着自己,蜷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脸色苍白无助,周身散发着绝望的哀恸。
        “我的……我的宝宝……”他的神情在光影的映衬下显得无比温柔,幽黑的眸中带着浓浓的心疼和怜惜,那样温暖的眼神犹如狂风曼舞,在她的心湖投下一颗石子,让她这几日心中的悲痛都想要说出来了,只是,想到那一日的光景,一股不可名状的辛酸突然从心底涌上,她轻启薄唇,声音却宛如被风霜割得支离破碎一般,不知道从何说起。
        “若若,别说了,我都知道,云哥哥都知道的,云哥哥知道若若受了很大的委屈,吃了很多的苦头。”怎么忍心再让她说下去,说一遍不是又让她重新回忆起那样惨痛的经过,再在她的伤口上撒一把盐。
        他抱着她,轻轻地哄着,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好瘦,这么小小的她靠在他的怀里,就好像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一般。
        “云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啊。”安兮若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绵长而悲凉,刹那间,就被温柔地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身上有专属他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倾向,心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多日以来把自己禁闭在一个狭小的世界终于打破了,她紧紧拽着他的衣襟,一遍一遍地问道,只觉得心中很浓很浓的悲伤,浓的化不开。
        八月的天气,有风从荷花池那边吹来,荷花的暗香溢满室内,混合着香炉里的凝神息痛的安神香烟气,凉意幽幽,她忽然觉得悲从中来,想要大哭一场,感觉到眼角的温热,她迅速地合上眼眸,虽然很用力地想要抑制住声音中的凝滞和哽咽,但是,积蓄在眼眶的泪水还是抑制不住地往外飘落,犹如雨后片片零落的梨花。
        “若若,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他低低的声音就像是一粒粒圆润的火石坠落在心间,那种温暖的感觉一直蔓延,蔓延到她的全身。泪,恣意汹涌!
        那样无声的落泪,如同夏天的骤雨,扑簌簌落得天昏地暗,打湿了他的衣襟。
        “什么都过去了,以后就好了。”白慕云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温柔的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般,眼中却是沉淀着一片痛惜,若若她在伤心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抓住人,彷佛即将溺毙的人,有一种绝望的哀恸,让他的心也跟着生疼起来。
        “云哥哥,带我走吧,我不要在这里了。”哭着哭着,她抬起头望着他,秀美的面上全是泪痕,薄唇似花萼一样颤抖,虚弱的说,现在她只信任他了。
        只是,却没有听到回答,安兮若眸子里的温度渐渐冷却。
        “若若要到哪里去呢?”轻叹一声,他说过的,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不能拒绝的,更何况是对着现在的她呢,那样软弱地咬着唇,眼眶里布满泪水,但是却努力仰着头,执意不让眼泪落下来。
        “随便哪里都可以,只要是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她的脸仍旧是病态的苍白色,只是听到他的问话,刚才一瞬间熄灭下去的眼眸又如同点着了火一般,抓住她的手臂,有些急切地说着。
        “慢点说,不急的,等你身子好了我就带你去。”他忍着痛,轻轻拍着她的手,示意她放松,眼中的温柔如同冬日的阳光暖暖的。
        “不,云哥哥,现在,马上就走。”那天柒寂夜的到来让她害怕,这里根本就不安全了,而且,柒寂夜的话也让她心惊,他说的那个人,她想,她已经猜到是谁了,只是不敢承认而已,还有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呆在这里,只会让她越加的痛苦。
        反复的回忆起这里发生的惨痛,还有心中无可抑制的猜想害怕,她觉得她就快要疯了,就算是不疯,也只怕是会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可是,若若的现在还不能下床啊。”白慕云轻柔地把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担忧地说道。
        “我可以的,云哥哥,带我走吧,这个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我只能求你了。”安兮若焦急地说着,喉头哽咽,一着急,脑袋又是一阵眩晕。
        “好,我答应你,我先去准备下,晚上就带你走,不过,你要先吃东西。”之前听到侍女说她这几日绝食,如今目睹她这样,只觉得百转千回,心痛得无以复加,那句只能求你了,让他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恩。”安兮若急急忙忙的点头,眼中的惊惶在听到他的答应之后散去了些许,看的白慕云又是一阵心痛,这样的她如何能养好病,他心中坚定了带她走的念头,低头给她掖好被子,出去吩咐侍女弄东西,自己回去准备。
        不多一会儿,侍女就端来了煮的香喷喷的莲子粥,莲子煮的软软的,依稀带着清幽的香气,配上玫瑰腐乳,看起来十分的赏心悦目也爽口,也许是之前承诺了白慕云的,安兮若真的大口大口地喝着粥,这一次却没有像之前那样随即呕出来,半碗完了,她还是意犹未尽,又喝了侍女撇开油的鸡汤才觉得饱了。
        “小姐今日气色好多了。”侍女的眉眼弯着,蝶翅般的长睫沾着晶莹的泪水,仿若夜露一般,云公子果然有法子,小姐总算肯吃东西了,她说的小心翼翼,就连王妃也换成了小姐,就是怕刺激到她。
        “丫头,这些日子谢谢你了。”安兮若这次却没有和以往那样沉默,她突然仰着脸看着侍女,一张小脸越发的瘦削,显得她的眼眸更大了,双眼熠熠闪光,那般清澈明亮如湖面上倒影的辰星,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侍女,最终化作了一声感叹。
        “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在这样的视线下,侍女不知道该如何说,有些局促的缴着自己的衣角。
        “傻丫头,环姨让你来照顾我这么久了,真的很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拉着她有些粗糙的手,把手上的玉镯子给她戴上。
        “小姐,我,我不能要。”她推脱着,那个镯子是小姐的心爱之物,她怎么能要呢。
        “我也没什么东西给你,这些都是我以前用过的首饰,反正也不用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安兮若却按住了她的动作,把她的首饰盒也放在她手上,声音还有些虚弱:“你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这个,就当是姐姐给你准备的嫁妆吧,也不知道以后哪家的儿郎能有福气娶到我这个心地善良的妹妹。”
        “小姐……”侍女本来觉得她今天说的话没头没尾的,而且行为也有些反常,一丝疑惑笼罩在心上,冷不防被她最后一句玩笑话打岔,刹那间就只有羞涩了,看到她又有些精神不济地打着呵欠,她也不再说什么,帮她把被子理好,收拾东西就要出去,不经意间,门口隐隐约约露出一个人影。
        “小姐,是……是小王爷。”虽然不知道那晚上发生了什么,害的小姐的孩子流掉,而小姐和小王爷好不容易好起来的感情又破碎了,就连听到她叫王妃都能歇斯底里地发怒,她看着他们两相煎熬的样子心里暗暗担忧,好不容易看到小王爷又来了,她有些迟疑要不要告诉小姐,小姐刚刚好多了,见了小王爷会不会还是那样,可是不见他们之间如何和好呢。
        “怎么了,丫头?”感觉到她迟缓的脚步,安兮若疑惑的出声问道。
        “小姐,是小王爷。”侍女转过头,目光还在往门口闪去,顺着她的目光,安兮若很快据发现了门外的身影。
        “我累了。”她声音冷了下来,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使得光影在她眼睑下投下一片灰色的阴影,侍女心底低低的叹息,出门低低的告诉南恨天她睡了。
        南恨天眼中的痛苦更加重了,刚刚还能听见她模糊的话语,如今就睡了,他知道,她是不想见他的,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这么的厌恶他,若若这样是理所当然的,唯一看见侍女手中少了些许的粥略感宽慰。
        “好好照顾若若。”他低哑地吩咐道,不舍地转身离去。
        而室内的安兮若睁眼看着帐子,那双隐忍而哀痛的眸子,盈亮的令人几不忍赌,她知道是他来了,只是,却连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了,曾经以为会爱到死都不会停止,却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力气。
        哥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那晚她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看见身下妖娆的红,那般灼人,是燃烧至心死的绝望,就算是这件事并不是他主导的,就算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很伤痛,他们说不上是谁伤害了谁,她只知道,她已经累得想要逃避了,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跌倒了以后笑嘻嘻地爬起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再不能了,就算是要让她现在找一个原谅他的理由,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所以,相见,不如不见。
        滑落的清泪,顺着乌黑的发丝落在枕巾上,晕染出一片片凌乱的彩霞。
        夜晚,皓月当空,如银似水,凉风习习,静谧而安详,安兮若看着月下依旧清俊的如桂树兰花的男子时,微微的笑了,她终于等到云哥哥来接她了。
        “若若,能行吗?”他用毯子密密地把她包裹起来,直到觉得一丝风也吹不进来,他的眼睛里有什么弥漫开来,温柔如水。
        “恩。”安兮若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安心地靠在他的臂弯里,长发随风舞动,她看见那座别院渐渐消失在身后,连同她的过往,压在心底的大石,一同丢弃。
        月上柳梢,清光如洗,银河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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