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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果报应？”
孟婆没说话，只是微微笑了起来，接过倩倩手中的茶碗便往回走了。
哪里有什么因果报应呢？
想着要替自家主子好好追到媳妇儿，她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又要求赶在自己主子之前死掉，这样的“爱情”，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爱情了？
倩倩呆立在原地站了会儿，又幽幽叹了口气，“我的确是不及她。”
她缓缓往前走去，露出的是流萤的样貌。
而那虚幻的身形，却是渐渐凝实。
不知这一次，又会在忘川下面泡多久才能叫自己不忘前世。
*
听从倩倩额话，楚迟一路都贴着西边的墙走，果然没有碰到一个巡逻的侍卫。
他心下暗喜，瞧见一处楼梯，一个纵身便跳了上去。
楼梯似乎有些古老，他甫一上去，那楼梯便“吱嘎”、“吱嘎”的叫唤起来。
“那边有人？”不远处传来侍卫的声音，楚迟草草一扫，飞快纵身往上跑去。
这楼梯是呈圆弧状，一层跌着一层，重重叠叠的蜿蜒向上，他攀着楼梯扶手，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下方的视线中。
静静藏身于拐角处，楚迟屏住了呼吸，看着楼梯下的侍卫拎着一个男人“哐”的一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玩意儿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不想活了？”
那男人痴痴傻傻的笑着，唾液垂在口边，侍卫扇了一巴掌又觉得恶心，转手就给丢在地上。
“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这么一个东西也丢在西苑。”
“这不是那位的父亲吗？”另一个侍卫笑道，“若是那位醒过来要找他算账，大人不得先把他扣下吗？”
“这都扣下多少个了，那位姑娘命中带煞，克父克夫，注定得不到家人的疼爱，这也能怪到这些普通人身上？”
“嘘，不可胡言，大人的事儿，岂是我们能说道的。”
那人便不服气的哼了哼，“最后那姑娘醒不过来，又入了轮回，大人还不是气得发疯，亲自动手。”
两“人”说着，丢下那男人自己走了。
楚迟凝神看着那下方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熟悉。
待那人抬起脸来，他才蓦的一惊。
是墨衍行。
那他们说的姑娘……难道是墨初？
墨初的来历恐怕不同寻常。
一魂一魄扣在幽冥府邸，还能如同常人一样轮回转世。
还不过……似乎世世都不得好死。
楚迟记下这一缘由，又想起闲云的话。
“若是想真的救下墨初，还得寻得她的一魂一魄，不然这命数就是如此，如何也破不得。你除了跟着下那地狱大闹几场之外，也无可奈何。”
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墨初缺了那一魂一魄的缘由吗？
上一次躺在彼岸花丛中的姑娘，是魂灵逸散的墨初，不算死亡，所以他能将她带走。
可是这一次，她将要死去，将入轮回，魂灵不再那花海中驻足，只会饮孟婆汤，渡奈何桥。
若是不能阻止，恐怕就真的再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