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德，没想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安阳平静的语调，带着他从未听过的疏离。
“让你担心了，”他勉强笑了笑，本想坐下来，却听到安阳说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查理德，谢谢你能喜欢我，可是人跟人鱼是不可能的。”
“你又没有试过。”
“何必自欺欺人，”安阳对上他泛了红的目光，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你也想让我直白的说吗？”
查理德身的躯剧烈的颤抖起来，“我救了你，也救了安德鲁，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留下来吗？”
“我很感谢你，可是爱情向来是没有道理的。”
查理德的手僵硬的抓在椅背上，他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曾经他幻想过很多种可能，只要他在西北平安回来，会有大把的时间，让安阳去接受自己。
可是他偏偏忘了，命运无常……
“就那么喜欢他？他有什么好！”几乎咆哮着质问出一句，查理德强压下心中的苦涩，望向安阳的目光隐隐带了哀求。
他跟安阳不可能，那辰兆珩就更不可能。
安阳动了动嘴唇，半晌后嘴角牵起一丝无奈，“我不知道你跟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又有什么样的过节，可是我跟辰兆珩之间的恩怨，没有直接的关系。”
“我为任务接近他，可是真的遇到才发现，他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呵呵，”查理德崩溃地笑了声，他怔怔地望着安阳，“白灵珊，你才在自欺欺人。你以为你说谎我就会听吗？！那天你哭的时候，我在场。你为了人鱼哭，你明明是恨他的！”
“我……”
“你不用解释，”查理德冷硬的打断她想要说的话，“你怎么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是人鱼，还会喜欢你。”
他粗鲁的拍了拍心口的位置，深邃的眼瞳泛出诡异的蓝色光芒，“我能听到，你们人鱼的声音……”
【系统：？！？！我听到了什么？】
相对于系统的震惊，安阳则显得冷静的多。
“所以，你还要继续骗我吗……”
“我没有骗你，”安阳摇了摇头，目光黯淡，“我是真的喜欢他。查理德，让我走吧。趁我们还没有开始，你还没有受伤。”
“他不会原谅你……”
“那也是我跟他之前的事情。查理德，我不想再欠你什么了，”安阳深吸了口气，“我失踪，他一定会来找我的。在事态没有变的更严重前，我希望你别干涉我的行动。”
震怒之下的查理德，在她波澜不惊的语气下，诡异的平静了心绪。
“你从来没欠过我什么，都是我自己愿意做的，”他用平缓的语调，慢慢道：“我不是辰兆珩，更不会强迫你做什么。”
“白灵珊，我会忘了你。就当海风没有吹过，你没有来过，我没有见过……”
强逼着脚下的步子转向门口，这个人是真的不爱他啊，连一丁点儿的喜欢都没有。甚至当他告诉她，能听懂人鱼的语言，也没有让这个人的脸上出现半分的波澜。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的夜晚，那个女人站在窗边对他说，开局太过美好而结局又不甚如意，大概就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