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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佳月走到南佳政面前,怯生生的喊了声哥哥。
抬眼看到南佳政起伏的胸膛,脸色铁青的看着她,配上高大的身材,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可再看眼睛,却没有太大怒气。
她顿时明白,这是想教训自己平息沈家的怒火。
南佳月立马低头,小声说道:“哥哥怎么来了。”
“我若再不来,你就快翻天了。”
连旁边堂屋的沈亦山和沈亦安听得一清二楚。
在跟前的南佳月耳朵深处都有股震感。
然后这股震感以南佳政呼吸的规律不断袭来。
不知道教训了多久,南佳政一看沈亦安也没过来劝解,最后呵斥让南佳月过去认错。
南佳月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被休的,怎么陪着南佳政演起来了呢。
现在她只能盼着沈家人不接受道歉,执意要休弃她了。
到时候看情况耍耍性子,推波助澜一下。
只是可惜南佳政这个好兄长的一番苦心了,为了这个骄纵任性的妹妹,堂堂大男人又是赔笑脸,又是送东西的,就差跪在地上求人家,行行好,原谅他这个妹妹。
南佳月鼻间有点酸,如果她父母当年能有南佳政对原身的四分之一,她也不至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沈母在里屋躺着,王氏去煎药,沈嫣带着大娃出去避开。
沈家两兄弟在堂屋坐着,脸色都不好看。
南佳月见状心里又多了些希望。
南佳政走在前面,抬手和沈亦山笑着说道:“亦山兄,我刚才已经教训过月儿了,这女人无论娘家如何,那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她和弟妹都是沈家儿媳,家里的活不能光让弟妹自己承担,我这妹妹打小就被爹娘宠着,脾气性格不免骄纵了些,还望亦山兄和弟妹不要和她过多生气。”
南佳政会办事儿,刚来就带了一车的东西,全是些米面粮油布匹等寻常人家日常必需品,还有半扇猪肉赤晃晃的挂在车尾,对于沈家这样的穷苦人家,这礼送的可谓是相当贴心了。
这会子话又说的真切,再加上沈母的病情没有大碍。
沈亦山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一半,脸色缓和了些,摆摆手。
“都是女人家的小事儿,不提也罢,主要是我娘一下病倒,我们兄弟被吓到了。”
“亲家伯母那边月儿得过去亲自认错才行,但是和妯娌之间也不能由着她胡来,这是给弟妹的一点心意,还望弟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月儿的无理。”
说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根发簪和一对镯子,看着光泽度,应该是纯银的,虽然很朴素,但非常适合王氏,就算带出去也不会很违和。
沈亦山连忙摆手,让南佳政收回去。
“太贵重了,弟妹也不过是太年轻,我媳妇她不会过多计较的,用不着这些。”
南佳政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来,见沈亦山坚持拒绝,就掏出那句经典的,是不是嫌少,不收就是还没有原谅月儿的话来。
沈亦山无法拒绝,只能收下。
在院子里煎药的王氏,听到要送给她簪子,添柴的手一顿,眼里透着惊讶,不自觉向堂屋看去,只见到一抹反射到光。
女人天生爱美,爱首饰,王氏也不例外,只不过自小娘家日子过得难,嫁到婆家来也难,没有那个条件去给自己填点首饰衣裳的。
听到送她首饰,确实让她有些高兴,自南佳月嫁过来后她心中的郁闷和不平衡都一扫而光。
紧接着她又听见丈夫拒绝的话,刚升起的情绪一下又落了下来,但也没什么反应,继续给沈母煎药。
听见丈夫还是收下后,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心安。
不得不说,南佳政能把生意做到松林府,为人处事上确实有两把刷子。
今天给沈家送的东西,刚进门的一车,给沈母订下一年的药,和给王氏赔礼的簪子,加上南佳政话里的态度,给沈家留足了面子。
南佳月在后面忍不住赞叹,大哥,真厉害。
从跟着南佳政进门,她一句话也插不上嘴,那边沈亦山已经消气了。
然后又有些悲哀的想,自己的被休之路怕是已经被堵死。
这会儿她要是再嚷嚷什么非得被休,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虽然原身本就是个不懂事没长大的人。
不知道待会儿结束后,南佳政会怎么让她放下脾气性子去干家务活。
毕竟,原身吃不了苦他也是知道的,纵使今日被他化解,往后的矛盾肯定也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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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山为人老实,拿人手软,这会儿差不多已经原谅了南佳月。
沈亦安因着一个是自己的大哥,一个是大舅哥,他在一旁没有说话,而是在观察南佳月。
他想看南佳月是否真的知道错误,以后不会再犯。
毕竟南佳月闹起来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她不愿干活,二是她不愿给家里花钱,但自己又受不了粗茶淡饭。
可自家条件就是如此,这两点不会因为南佳政今天的赔礼道歉而消失,难不成每次南佳月任性妄为,南佳政都来送一次东西不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沈亦安并不认为南佳政的一次训斥会让她有所收敛,可他也不多怪她。
南佳月自小是蜜罐子里长大,没有受过苦,嫁到沈家,就像是凤凰掉进鸡窝似的,哪哪都不适应,最后爆发出来。
说起来责任在他,当初没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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