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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娆的话像是魔咒一样一遍遍萦绕在赫安宁耳边。
搅得她头晕目眩。
她此刻，更没有一点余力去分析女人的话。
只是看着工牌上，荣擎的名字和照片，仿佛被挖空了心血。
这个工牌，是什么时候……
他到底什么时候……把她卖了的？
真可笑，在他已经为自己找好所有退路时，她竟然还在傻傻期待着和他的明天……
突然，瞿三梅的话也骤然响在了耳畔：
“那时候的韩川，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依赖着她的穷画家了。拿了我给他的一千万，他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想要做什么事业不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在韩川看来，对你妈***那一点点不舍，根本就是为了成功做的必不可少的牺牲……”
赫安宁手一松，工牌坠落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樊娆看着赫安宁，语气也缓和下来：“赫小姐，算我求你了，放过荣擎吧……”
赫安宁无言，麻木似的转身，一步步迈出了房门。
樊娆跟上赫安宁，直到目送她远处，才回到屋内，匆匆换下了睡衣。
想了想，她掏出手机，给荣擎拨去了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荣擎的声音低低传入女人耳边：“怎么了？”
“荣擎，我……”樊娆犹豫了一下，“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见到赫小姐了吗？”
荣擎声音沉下，“没有。”
樊娆柔声，“已经很晚了，要不然我去接你回来，明天……再去赫家也不迟。”
“我一定要见到她。”
荣擎的声音没有一丝回转余地，但清冷平静的嗓音里，却透着无比的疲惫。
樊娆心里沉了沉，许久，才低低道：“那好。”
荣擎又道：“对不起，明天你就要离开了，我不能送你了……”
樊娆强忍住眼泪，语气欢快道：“没什么，今天能和你告别，已经很好了。希望日后……还有机会再见……”
荣擎道：“一定。”
说完，便要挂电话。
“等等！”樊娆突然急急叫住荣擎，声音抖了抖，片刻才微弱的道：“荣擎……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
樊娆的话音一落，电话那头立刻没了声音。
许久，樊娆嗤声笑了笑，“我开玩笑的，祝你和……赫小姐幸福。”
“谢谢。”荣擎说完，便率先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樊娆的心一点点减缓跳动。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捏紧了双拳。
…………
赫安宁回到赫家已经深夜。
值班的门卫看到她，都是一惊。
“大小姐……您怎么出去了？”
天，老夫人分明吩咐过要看住赫安宁，绝不让她迈出赫家大门一步……
她到底什么时候出的门？
要是她不回来了，他们可就惹下大祸了！
赫安宁没有理会旁人的话，拖着身子，缓慢进了别墅。
大厅里的灯光亮着，赫成钧正在酒柜边拿酒。
看到赫安宁，也是吓了一跳！
“赫安宁！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你出去了？”
看着赫安宁来的方向，赫成钧脸上顿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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