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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桌子,又晕过去了。
醉汉又想追过去,但走了几步,累倒了。
哇哇哇!幼儿大声啼哭,满脸血的红豆悠然转醒,全身都好痛,她慢慢爬起来,又倒了下去,她一步一步爬到小床旁边,擦净脸上的血,小声安慰,“宝宝不哭,不哭喔,娘亲没事。”她颤抖着手轻晃摇篮。
半夜,陶谷在地板上醒过来了,一个蓬头散发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抱着自己,忽然她察觉到动静,抬头眼里充满了恐惧,她吓的往后退。
陶谷嗫嚅着:“对,对不起。”他走到她身边,想伸手安慰她
红豆闭眼瑟缩,浑身发抖。
陶谷:“你不要怕,是我啊。”
红豆摇头,眼泪直掉。
陶谷触及到背后桌上的纸,他绕过她拿了起来,红豆吓的侧身埋头,陶谷跪在红豆面前,举起纸,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求你了,求你看它一眼!我还是爱你的!”
红豆抱着头,不敢动。
陶谷:“你看看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他哐哐头往地上撞。
红豆震惊,眼泪狂掉,她忙过去拉住他。
陶谷趁机抱住她,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吧,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的。我以后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红豆被他抱着,默默流眼泪。
陶谷摸着她后脑勺,一摸一手血,说:“对不起,我不是人,我是畜牲,我去给你上药。”他去拿药,给她上完药后,两人相顾无言,合衣睡去。
又是一年立夏,陶粉六岁了,小小的她正在学女红,小剪刀一剪,手绢上是一朵歪歪扭扭的花,她爬起来,拿着手绢去找她娘亲。“娘”才刚到门口,她父亲揪着她娘亲的头发咚的一下往柱子上撞去,父亲他又喝酒了,酒是毒药,它把父亲变成了魔鬼。她很害怕没有跨过门槛,手绢从手里滑了下去,她一眨不眨看着一声不吭的娘亲,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谁也不许伤害娘亲,可是她很害怕,她颤抖着走进去,随地捡起散落的木头,她可怜的娘亲瑟缩在角落,被她的魔鬼父亲踢着肚子,“这么多年了,连个蛋都生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除了会吃会喝,你还会什么!”
陶粉怕怕的拿起打断的木头一下往陶谷身上招呼,感觉到身后的触感,他厉着脸转身一把夺过木头,抬脚给她踹飞了,“呵,敢打你老子,活腻歪了。”说着他拿起木头朝陶粉走去。
红豆害怕,血水混着汗水,谁都不能欺负她女儿,谁也不能!她拔下头上的钗子,忍着剧痛,快步向前,快准狠朝着他心脏的位置刺去,陶谷应声回头,举起木棍挥过去,然后踉跄了几步,红豆后退几步,拿起一旁的凳子毫不犹豫朝他脑袋砸过去,陶谷脑袋出血了,神情恍惚,向后倒去,在重力加持下,金钗穿透了心脏,满脸难以置信
红豆又拿起凳子,来到他身边,毫无波澜,说:“我早就说过,我力气很大。”哐!她猛力,凳子朝他脑袋砸下去,她不用探鼻息就知道,他死了。红豆浑身瘫软,倒在地,五月的风吹来,卷起案桌上的纸,那满篇的红豆啊,那些深爱啊,现在看来都是个笑话
沉寂了很久,暖暖呜呜的声传来,红豆被迫回了现实,她急忙上前,暖暖害怕,团成一团。红豆停了下来,跪在地上,颤抖着问:“暖暖,怕娘亲吗?”
暖暖疯狂摇头,一直发抖,她知道娘亲是为了保护她她只是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两人陷入沉默,暖暖忽然开口问:“娘亲会死吗?”
会的,谋杀亲夫是死罪。红豆点头。
暖暖抱着膝盖,哭泣着说:“我不要娘亲死,我不要!娘亲你走吧,逃到一个官差找不到的地方。”
红豆摇头,“我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暖暖走过去推着红豆,说:“你快逃,你快逃,不要让官差找到!你要活着!即使我们见不到了!你走啊!”
红豆浑身痛,犹豫,“我”
暖暖:“我求求你,走吧!我希望娘亲活着!”
满是残缺的红豆。“我”
走吧,热闷的风吹来,卷着谁的不甘和遗憾,在心底一阵阵呼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