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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李哲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他推开门来,就看到几个宦官追着少年公子跑的情形。
目光一错,正好对上矮墙旁的玉珏笙。
玉珏笙见屋里人百新国装扮,想必就是那和亲郡主了,正要行礼,手刚抬到一半,门却应声关上,弄的玉珏珩挺尴尬的。
玉珏磬跑累了连忙喊:“九叔,救命。”
宫门口的张溪摇头笑了笑,动都不带动的。
玉珏笙跑过来搂过玉珏磬劝道:“你就让嬷嬷打几下,嬷嬷那么久不见你,肯定舍不得打你的。”
玉珏磬被劝到严嬷嬷面前,嬷嬷掏出戒尺就是一下,疼的玉珏磬嗷呜一声看向玉珏笙道:“你不是说嬷嬷不舍得打我吗?”
彩月端着点心在廊下看完了这场闹剧,后来没什么热闹了,她就回到屋里。见李哲一脸焦虑的坐在矮塌上便问:“主子,怎么了?外边可热闹呢。”彩月脸上还挂着笑意。
“我看到玉溪王了。”
彩月把点心摆到桌子上道:“奴婢也见到了。”
李哲指着自己的脸道:“他冲我笑。”
彩月道:“王爷来见主子?”
“没有,方才我打开门正好瞅见他。”
彩月劝慰道:“王爷为人和善,冲您笑笑没什么意思的。”
“诶,不对呀?”李哲换了个姿势看向彩月道:“这才来几天,你这就替他说话了?”
“奴婢都打听好了,王爷为人真的很好,从不苛待下人,也不拿身份压人,整个华阳宫都是夸王爷的。”
李哲不以为然的道:“他宫里的奴仆肯定向着他说话。”
“主子,奴婢有一个想法,或许咱们可以向王爷表明真相,王爷乐善好施,说不定就会帮您的。”
李哲摇摇头:“这个法子不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养育我十几年的父君,都可以派杀手来要我的性命,更何况是这位敌国王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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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七,离玉溪王大婚只剩一天。各宫忙活的热火朝天,只有新郎官本人悠闲的很,没有一点做新郎官的紧张感。
他窝在屋子里烤火,时不时的看向窗外,今天雾蒙蒙怕是一会儿得下雪。
张溪把玩着木六娘送来的新婚贺礼,是一个制作精巧的袖剑,他戴上试了试,十分不错,藏在袖子下防身刚刚好。
郭八进来通报道:“秦姑娘来了。”
张溪立马起身,接过郭八递过来的大氅出门迎接。
“师姐,我想死你了。”
女子拉过张溪的手道:“外边冷。咱们赶紧进屋吧。”
张溪的师姐秦宫儿,是寅青山庄庄主的大徒弟,继承庄主的医术,两年前嫁给了浩然镖局的少东家。
如今师弟要大婚了,她一定要赶过来的。
张溪为师姐添了杯茶,秦宫儿也不喝。她现在非常担心张溪处境,毕竟张溪从小长在寅青山庄,她什么情况自己是再了解不过的。
秦宫儿叹了口气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原本以为公主逃婚了,才跟着金吾卫进京的,谁知道现在公主好好的。”于是张溪把自己在北境救人的事,讲述了一遍。
“什么意思?这位公主是假的?”秦宫儿的语气多了几分担心。
“目前没有证据,但疑点很多。”
“如果是假的,你要揭穿吗?”
秦宫儿问的正是张溪这些天考虑的问题。
如果和亲公主在边境逃婚,由百新国报告大楚皇帝,两国会再次议和,又或许说再送一个公主来和亲,这些都有可能,以自己对皇帝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轻易开战的。
但如果是我来揭穿公主被掉包,这可比和亲公主逃婚严重多了,涉及到欺君之罪,涉及到大楚和皇帝的颜面,必定会挑破两国议和,就算大楚再不想打仗,为了脸面两国也得开战。
张溪就算再不想娶妻,也不能因此挑起战争。所以他打算认栽了,硬着头皮娶了公主。
秦宫儿握住张溪的手道:“小溪,那你身份怎么办?”
张溪叹了口气:“等成亲后,我请命戍边。反正皇帝也不信任我,巴不得我去犄角旮旯呆着呢。”
“苦了你呢。”
张溪躺在秦宫儿的腿上道:“师姐,我有时候特别怀念山庄的生活,这宫里,我呆不惯的。我好想家呀。”
秦宫儿抚摸着张溪的头发,哼着他们小时候的歌。
寅青山庄坐落在南楚与北明交界处,富有天字第一庄的美喻。在张溪看来美景只是其次,山庄的君子之风才是世人所向往。
张溪从八岁其就住在寅青山庄,跟随庄主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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