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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水面悠然道：“当年的老伙计们，死的死，走的走，留下来的没几个。”
“而能够有所传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就是想看看。”
“那个老伙计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传人。”
话音落下，老者回头瞥了一眼陆飞左手。
嗤笑开口道：“还是把你那小玩意儿收起来吧，老夫可不是找麻烦的。”
陆飞嘿嘿一笑，也不觉得惭愧。
手指翻飞，一根金针已然隐去。
随后上前坐在老者身旁吊儿郎当道：“既然你是老头子的朋友，那你告诉我，为啥老头要这么干呗。”
“你俩都是老伙计了，肯定明白他的想法。”
老者闻言只是看了一眼陆飞，随后似在认真考虑。
半晌才开口道：“你家老爷子，告诉过你九流十派的事吧？”
听到这话，陆飞瞬间收起了轻怠之色，认真开口道：“说过。”
“九流十脉本是一家，各家都有一位掌事者。”
老者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望着水面平淡道：“那你知道这十家，为何而存在吗？”
话音落下，陆飞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各种思绪。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老者仿佛是看穿了他心中那点儿龌龊。
摇了摇头淡淡道：“天下有变，十脉不绝。”
“十脉的存在，就是为了监世。”
“监世？”
陆飞不禁感到有些茫然，有些理解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好在老者并未让他困惑多久，点了点头便径直开口道：“监察世间，就叫监世。”
老者语气平淡，可说出来的话，却让陆飞心头猛跳！
监察世间！
这话谁敢乱说？
哪怕是三皇五帝时期，又有谁能够做到监察世间百事？
想到这儿，陆飞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讪讪笑道：“这……不太可能吧？”
“哼，有什么不可能的！”
面对来自陆飞的质疑，老者脸色上浮现出一抹怒容。
望着他便开口道：“世事无常，行善者报，行恶者惩，各有其道，各尽其事！”
“这，就是十家存在的理由！”
“王朝有更迭而民不变，江山有易主而业不改，十脉所做的就是在天下动乱时，维护这个世道。”
“否则你以为这世间那么多的规矩，是从何而来的？”
“你以为传承数千年的礼，又是谁宣传开来的？”
说完这话，老者逐渐回复了平静，摇头叹息道：“只是往年来天下太平，十脉也就隐而不显了。”
陆飞震惊的看向老者，沉默半晌后才恭恭敬敬对着老者行了一礼。
“那晚辈求教，老头子为什么要把我推出来？”
原本神色严肃的老人，听到这话，却突然哈哈大笑。
看向陆飞调侃道：“如果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存在，突然出现了一个暴露在阳光下的人。”
“那你说，这个人为什么会刻意暴露呢？”
说完后，老人看也不看陆飞一眼便起身离去。
而陆飞在沉思半晌后，才有所明悟，一脸悲愤的望向天空喃喃道：“坑爹啊，这是坑了个大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