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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姿窈窕,长发如墨,月眉弯弯,本该清澈的眸眼被那上古凶兽裂天兕所伤,红通通的,煞是惹人怜爱。
与寻常女子并无差异。若真论起来,他曾见过的绝色要比眼前这女子美上许多。
只是只是,她那双眼睛,虽冒着裂天兕的黑火,里面却是一片温润静和,让他看了,竟心生平静。
因为煞气的纠缠,他习惯了总是处在暴戾之中,突遇此情绪,竟有些不知所措。
多年枯井般的心,突然心生一丝涟漪。
屠芲有些烦躁,蓦地觉得她红红的眼睛看着很不顺眼。
魔尊手一拂,纯黑色的神力自指尖熠熠流出,贯入阿蝉眼内。阿蝉还没反应过来,原本胀痛青涩的眼球瞬间变得清凉,说不出的舒适,而她眼前的模糊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熟悉的灭仙山,熟悉的魔气和,一个不太熟悉的魔尊。
她的眼睛好了!
墨帘都治不好的黑焰之伤,被他一下就治愈了。
阿蝉又是惊喜又是佩服。睁大杏眼,看着眼前的三界至尊:
他身着墨袍,腰系龙纹带,身长九尺,伟岸魁梧。
脸上却是被一团青雾包裹着。
魔尊低头见这小仙娥痴痴盯着自己,有些尴尬,轻咳了声。
阿蝉脸色一红,兀自低下头,咬唇轻道,
“多谢魔尊大人您,我又可以看见啦!”
魔尊见她眸子恢复清亮,心头的那股燥郁也消失了。
“你,不怕本座?”
他双瞳湛黑,眸光灼灼。
阿婵听他语气淡漠森冷,却觉得这话给她的感觉甚是熟悉。
她蓦地想起每次必须出门时,墨怀那依依不舍却故作坚强的表情,“娘亲,你一个人要小心哦,我在家会乖乖修炼的。”
话里都透出的那一丝孤寂。
平常人听不出,她怎会不知?
阿婵看着他,灿然笑道,“我不怕您啊,您是如天神一般的人物,不会和我这种小仙计较的。”
小仙娥语气很是温柔,眼里却是一副疼惜之色,魔尊心头一震。
疼惜?
抬起头,阿蝉想看清他的神色,却只能看见他脸上萦绕的青雾。情不自禁地,阿蝉将体内的红色气息往他脸上送去,但红气似是极其不愿离开她温润的丹田,她加大仙力,不顾它的意愿,强自吸起丹田气息往魔尊脸上输去。
一时间,她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
屠芲脸上缠绕的煞气明显非常惧怕她的红气,慌不择路地纷纷退散,不过一瞬,屠芲那张神秘了几十万年的脸,此刻竟在一个小地仙面前堂而皇之地露了出来:
刀削般的轮廓;眉若剑斧,斜入鬓中;眼似寒星,杀气溢出;鼻梁如山,傲然挺立;骨健筋强,似能撼星月。
魔尊相貌粗狂,自是不及三界之魁首墨帘仙君。
却让阿蝉心跳漏了一拍。
阿蝉掌内红气一断,魔尊煞气又萦绕回来,但之前青色之气将脸部蚕茧般盖住,现如今,细细一看,却能隐约看见魔尊的面庞了。
阿蝉皱眉,觉得自己还没看够,气沉丹田,正欲再提气,却觉得喉头微甜,
“呕”
一口鲜血喷到天碧色的衣襟上,触目惊心。女子脸色煞白,一口气提不起来,径自晕了过去。
魔尊心头一凛,未即多想,已将她右手把住,轻按脉搏。
“嗯?”
他眉头不禁一皱,放开她的手,用灵力扫视这小仙娥体内,却见她丹田之内有股熟悉的气息——
竟是盘古之息!
屠芲心头大震,难怪几十万年他都束手无策的煞气却被她轻易化去。
既是体内孕有盘古之息,天地无论什么气息自然都不惧了。
只是她这身躯颇为羸弱,盘古之息并未被她唤醒。
三界俱知他魔尊屠芲乃盘古之躯所化,但知道又如何?谁敢打他魔尊的主意?
这小女仙则不同了,她仙力低微,又无权无位,若是那些邪魔歪道知道了强大的盘古之息就藏在她的体内,魔仙两界恐生争端。
魔尊看着怀中女子,心头泛起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片刻后,灭仙山上,向来孤傲的魔尊抱起了一个仙界无名小地仙,并将她带回了幽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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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蝉醒来时,已是两日后了。
她环顾着四周,是一座大殿,云英石铺就的地面,四面有回廊相通,殿外大门口赫然写着“青霜台”三个大字。殿内七座黑色巨柱参天耸立,柱子上浮雕着历任魔尊和魔界的种种珍禽异兽,栩栩如生,颇有情趣。
这与仙界中人想象中的庄严肃穆的青霜台不一样。比起雄伟壮观的天庭,这魔界甚是简陋了。
看来魔尊并不是外界所传那般在意形象。
阿蝉躺在大殿的黑色镶金宝座上,显得很是娇小。
她心中疑惑,是屠芲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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