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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和片场相隔不远,几分钟的路程。
热烈的阳光灼热,钟尚栎走阴影处也出了一身汗。
越过宫门,温度稍低。
兰亭书拿着电风扇对着脸吹,天太热了。
拍戏也成了折磨。
一场戏下来背都湿透了。
尤其是戏重的兰亭书,看上去快中暑了。
钟尚栎脚步一顿,低声道:“你去买点绿豆汤给大家解解暑。”
江小糖应了。
中场休息,绿豆汤刚刚被送来,还有一桶冰,江小糖说话很好听,工作人员都友好的笑了笑,王鹿见大家无心工作,又到了正午,是最热的时候,他干脆提前收工,一群人领了盒饭又来领绿豆汤,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边说话边吃饭。
钟尚栎自己也端了一碗,和兰亭书在一颗大树底下乘凉,这个位置比较好,唐萼和太子的扮演者吴赫两人穿着戏服也过来了。
“挺甜。”唐萼喝了一口有些惊讶。
“那买的?”兰亭书和他熟悉,说话随意一些。
“问她。”钟尚栎指了指江小糖。
后者乖巧的笑了笑:“就在外面那条街上,叫唐记。”
闲聊一会,几人被叫去补妆,第一场戏是钟尚栎的戏,按照楚临泽的计谋,大将军回京后,姿态做得很低,有人在朝上弹劾大将军贪污受贿,当场大将军便喊冤,主动交出兵符请天子详查。
于是大将军暂时被收押。
这场戏是兰亭书和钟尚栎的对手戏,王鹿和他们讲了讲细节,见两人准备好了就让场记打板。
楚临泽的拍摄地点大多都在王府的一个小院子里,摄像机拉了远景,两人依旧面对面,背后的竹林给他们做陪衬。
李垣身穿盔甲,手持长枪,刚从训练场过来,而后者身着士林的服饰,一文一武,一强一弱,画面的冲突达到顶峰。
“殿下不必着急,再等些时日。”
“多久?”
“五日。”
李垣抬起手,长枪的枪尖抵在他喉咙处,从血海尸山走过来的气势让人胆寒,他冷冷道:“最好如此,希望结果都如我们所料,如若不然……”
“但凭殿下处置。”楚临泽垂下眼眸,背脊挺直,不见丝毫畏惧,一身的傲骨。
长枪移开,一条细微的血线出现在脖子上。
摄像机拉长这个画面,这一条便过了。
第二场戏是相同的场景,补补妆就可以开始。
王鹿把兰亭书叫到一边:“李垣喜怒不形于色,大将军被放,他心里虽开心,但面上不会表现出来,你把握好这个度。”
兰亭书苦着脸,眼神戏是他最拍不好的戏份,其中的度,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打板之后,李垣拿着一个盒子去到楚临泽的院子,这场戏他没拿枪没拿剑。
李垣道:“这是本王新得的玩意,我记得先生喜爱。”
“卡!”王鹿向兰亭书招手,又和他说:“你语气不对,保持原来的状态就可以,语气冷一点,但又不能太冷。”
兰亭书又回去了。
打板。
李垣拿着盒子过去,还没说话呢,头先低了。
毫无意外,ng了。
王鹿干脆走上前,细细和他说:“这时,李垣对楚临泽已经有了初步信任,但是,他从没信过楚临泽,只是利用,明白吗?”
兰亭书想了想,偷换概念:“我知道了,这种感觉是不是我偷偷多拿了一份盒饭,却要表现出没拿的表情来?”
钟尚栎:“……”
王鹿一噎:“……这样说也没错。”
“那我知道了。”
王鹿糟心得不行。
兰亭书却信心满满,再次打板后,他很顺利的把台词说了出来,还举一反三,对楚临泽更加礼遇:“先生请坐。”
楚临泽自然知道大将军被放的事,和往日一样坐在李垣对面,并不开口说话。
李垣一点不在意,在他看来,有才华的人恃才傲物很正常,很多人连天子都不放在眼中,有召都不从,何况他呢?
所以,他能包容。
他道:“先生如何能肯定太子一定会求情?”
楚临泽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容扩大了些,然后才道:“太子悲悯,心怀天下,大将军作为一军统帅,朝中无人能替,太子为百姓着想,不会让大将军身陷囹圄,战火四起。”
李垣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
钟尚栎出剧组时,天边还有余晖,热气不散。
他不知道纪星雩什么时候忙完,回了房间等着,直到夜幕降临,钟尚栎给纪星雩发消息,问他忙完了没有,隔了一会对方才回,是一个地址,让他去那接他。
距离有点远,江小糖在剧组随手扒了一辆车,随手调好座椅高度,钟尚栎坐在后面,目光挑剔的打量内部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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