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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实在太过安静,饶是叶冬知不太清醒,也将他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发愣地站在原地,从口中断断续续蹦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明明前一日还会主动关心她的人,今日却一反常态,若不是当真经历过那些事,叶冬知几乎要以为这是一场梦境。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邬涟的神色,见他神色不虞,半张脸陷在阴影中,漂亮的薄唇无意识微微绷起。
他垂下长睫,说完那句话便抬步向里走去,对她方才的话充耳不闻。
见他似乎是真要离去,叶冬知眨了眨眼,再次尝试去拉他的袖子。
只是这次,邬涟比方才更绝情。
他甚至没有看她,便一把甩开叶冬知欲牵住他的手,带起一阵急促的风声。
叶冬知没有料到他此番作为,加上本就神志不清,这一个重心不稳,便“咚”地一声摔在地上。
“啊!”她低低地痛呼一声,手掌处传来一阵刺痛。
邬涟的脚步微微一顿,然而几息之后又很快恢复了步子。
顾不上查看伤势,叶冬知被脑中的嗡鸣声震得头疼,忍住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滴滴滴!警告警告!检测到目标怒气值攀升,请宿主尽快进行安抚。】
阿蔷赶紧去搀扶,却见叶冬知站起来之后片刻没有停留,径直朝着邬涟的方向追了过去。
阿蔷叹了口气,小姐是什么时候对大公子用情至深呢?
邬涟听见身后的有人追来,接着便有人试图再次牵住他的衣袖。
他极快地将手缩回,让身后的人恰好落空。
叶冬知几步追到他跟前,眼神中带着几分失落和受伤,更多的还是被人接二连三地甩冷脸子拒绝的愤怒。
她张开双手,有些晃晃悠悠地挡住邬涟的去路,语气里掺杂着几分委屈和不解,“你怎么又生气了?”
邬涟不语,视线冷淡地落到她的脸上,她肤色极白,在夜晚的灯笼的烘托下,也依旧是惹眼的存在。
只可惜目光移到她脸颊上两片酡红,就连那双眼睛也带着朦胧的醉意。
呵。
他自鼻腔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冷哼。
既然与他人相谈甚欢,心意相通,又何必来三翻四次地找他,他态度几次缓和,便真以为他同邬彦一般,能任她呼来唤去。
他敛下周身不悦的气息,绕过她,视若无人地朝前走去。
叶冬知在身后看着他,心头顿时蹿上了一阵火气。
他以为他是谁,便谁都要上赶着舔他吗?还动不动就耍他那贵公子的高傲脾气,要不是这破系统,便是请她来也不来。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性,更不要说她这个活生生的人了。
她脑袋一热,此刻手心的疼痛也暂时被忽略,几步就追了上去,站定在邬涟面前,再一次挡住他的去路。
她目光水盈盈,此时却带着点凶,像是不悦的猫咪,将要生出利爪反击。
她掀起红唇,语气愤怒又不屑,“邬涟,我跟你说嗝你别不识好歹!”
这是她头一次当着他的面唤他的名字。
声音绵软但有力,吓得一旁的长安打了个冷颤。
长安睨了睨自家公子的神色,黑沉沉的,可怕得很。
邬涟的眸色如泼墨,在夜色中仿佛暗无天日的旋涡,没有一丝亮光。
他不说话,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光晕照在他的侧脸上打出了几分冷峻的疏离来。
他扯了扯唇,压下澎湃的怒气,有几分咬牙切齿道,“你说谁不知好歹?”
长安颤得更厉害,他目光怜悯地看了看一旁明显神志不太清醒的叶冬知。
心道,她可真厉害,这下真惹毛了公子。
叶冬知皱了皱眉,感觉到自他周身散发而出的怒气,但她骨子里是个倔强的脾气,不肯就此认输。
她向前走了一步,昂首挺胸,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说你啊!不然还能是谁?”
长安心里给叶冬知竖了块碑:她真的很勇。
邬涟盯着她,目光不似平日一般,竟隐隐有几分阴鸷。
叶冬知忽然感觉,他不是雪山的青松,而是荒原的独狼。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她莫名地心里有些发毛。
但输人不能输阵,她艰难地迎着他的视线,狠狠地瞪了回去。
那一眼,落在他的眼中,似娇似嗔,却偏偏没有看出凶恶的意味。
邬涟眼睫微微颤动,竟觉得这番样子的她,才足够真实,便是站在那里都般般入画。
相较起平常的模样,美则美矣,但少了几分灵动。
不知为何,心中的憋闷却陡然散了几分。
他还未来得及细究原因,便见她眼睛一横,说出一句让他打消所有旖旎念头的话。
“看什么!再看,小心我的拳嗝拳头。”
邬涟眼皮狠狠一跳,只觉额边青筋突突跳起,他眉心一沉,狠狠拂袖离去。
他想错了,这分明不是灵动,而是粗鲁蛮横。
叶冬知见他不知为何又突地踏步离开,慌忙在他身后叫了一声。
“喂!你去哪?我开玩笑的,不真打你!”
脑中系统的声音还在响,她脑袋本就昏昏沉沉,此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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