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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冬知蓦然有些心虚,她连忙从裴砚的怀里出来,低声道了声多谢。
裴砚似乎是有些怔愣,身侧女子柔软的触感令他脸颊发烫。
他还是除了阿姐以外,第一次同一个女子这般亲近。
于是,他连忙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受伤,叶小姐?”
叶冬知看了裴砚一眼,摇了摇头,对着他笑道:“我没事,多谢你施以援手,裴公子。”
裴砚本欲还想再说两句,却闻身后的邬涟叫了一声,“裴公子。”
语气极为冷淡,但是又令人挑不出错处。
裴砚对邬涟算是仰慕,原因不仅在于邬涟自身的实力,还在于他每次回府,祖父便会向他夸赞邬涟的政绩,并感慨若是他像邬涟一般在为官之道上有一定造诣的话,那么裴家百年基业倒是不愁了。
闻言,裴砚拱手做了个揖,“大公子。”
邬涟微微颔首,视线越过裴砚,落到了叶冬知的腰上。
那处衣衫因为被大力碾压过而呈现出一点轻微的褶皱,恰恰好好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他眉头几不可见地凝了起来,片刻之后又很快抚平,他回头对着裴砚淡声道:“太子殿下有事寻你。”
裴砚眉头微挑,倒是十分意外,虽祖父曾教授过太子课业,但他与太子实则算不上相熟,但他没有多想,道过谢之后便向着太子所在的地方行去。
一时间,溪边只有邬涟与叶冬知二人。
微风拂动溪边的梨树,枝头的梨花止不住地乱颤,伴随着风落到水面上,惊起阵阵涟漪。
叶冬知站在一旁,时不时观察邬涟的脸色,想从其中看出点不悦的迹象出来。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邬涟一如往常,面色冷淡,周身气息冷漠而疏离。
然几息之后,邬涟冷不丁地开口了:“裴砚乃裴相长孙,自幼与勇毅伯府嫡女有婚约。”
叶冬知不明所以,于是不解地望着邬涟。
疏疏斜斜的树影斑驳地打在他的侧脸上,他长睫微垂,眼瞳墨色如玉,让人生出几分不真切的恍惚。
他忽而半转过身子,目光沉静地落在叶冬知的面上,扫过她不解的眼神,方道:“三月后,义父便会回京,叶小姐,当注意自己言行与身份。”
叶冬知盯着他,听他说完这一番话,算是明白他的意思。
不愧是人称帮白璧无瑕、克己复礼的大公子,就连说教也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不就是还算客气的告诉她,她不久之后便会成为永定侯的女人,应当与裴砚保持距离。
叶冬知突然有点想发笑,她是做了什么,让他会觉得她越矩了。
还是说,在侯府大公子邬涟的眼中,她与其他男子说上几句话,便是言行越矩了。
叶冬知突然想到之前系统告诉她,邬涟现在有点生气,难道是因为这件事?
思及此,她眼眸微转,向着邬涟走近几步,轻笑一声,道:“大公子生气了?”
闻言,邬涟扫过她眼中揶揄的笑意,微绷着唇,沉默不语。
他像是不愿再与她有过多的纠缠,说完自己想说的,便转身欲离去。
一股熟悉的沉香卷进叶冬知的鼻腔,风撩起他的衣摆,他迎着风向着前面的草地行去。
叶冬知看着他的背影,颀长挺拔,骑装包裹住他瘦削又有力的腰身,一身黛色将他与这漫山遍野的花草隔离,像是这春色之中意外闯入的一笔浓重墨色,格格不入,却又分外和谐。
【察觉到目标即将离开,请宿主即刻执行以下任务。】
【抱住目标,并说出台词:别生气了,好不好。】
脑中陡然出现系统的声音,叶冬知叹了口气,朝着前面的身影追了上去。
风裹挟着恬淡的香气,邬涟的脚步顿了顿,察觉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朝着自己而来。
他正欲回头,却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霎时间,风大了起来,吹得衣裳猎猎作响,女子的长发被风吹起,正一点一点在他手背上轻拂,又酥又痒之间夹杂着一点烫。
耳畔被风声占据,但身体的触觉却分外敏感真实。
女子的曲线贴合在后背,呼吸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灼烧着肌肤。
她的手环着他紧实的腰身,像话本子里的妖魅攀附着猎物,触感又软又绵。
邬涟几乎是瞬间僵在原地。
她将脸埋在他的背上,自身后传来她娇媚细软的声音,带着点诱哄小孩子的意味。
“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生气?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邬涟垂着眼睫,想不明白心里那点奇异的感觉是什么。
二人站的地方地势低洼,是以站在高处的人只需一眼便能将他们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他蹙着眉,一言不发将她的手从他的腰上拿开。
握住她手腕的一刻,他有些诧异,女子的手腕竟这般柔软纤细,仿若没有骨头一般,轻易就能折断。
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一丝一刻的停留,生生将叶冬知两只手从他腰上掰了下来。
他转过身,眸中墨色沉沉,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暗潭,其中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他启唇,语气一如往常,“若是叶小姐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那在下不介意为叶小姐讲述一遍。”
叶冬知将手腕从他手中抽了回来,听着他冷淡端肃的语气,垂着头没有说话。
她揉着手腕,在心里将邬涟骂了八百遍,不解风情的书呆子,活该单身一辈子。
没想到的是,这人力气还挺大,痛得她手腕差点断了。
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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